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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國公夫人向長公主作了個請的手勢,長公主卻笑道“今兒您可是名正言順的長輩,您先請,老婆子們緊跟其後。”
宋國公夫人便走到金盆旁往裡面丟了一串紫玉佛珠,又添了幾滴淨水,接生媽媽便唱道“長流水,聰明伶俐”。
長公主緊跟著上前往裡面丟了幾個金錠子,接生媽媽跟著唱到“金銀不愁!”
林老夫人也上前往裡面丟了幾顆各色寶石,接生媽媽唱道“富貴逼人!”
眾位命婦紛紛上前,往金盆裡丟各種寶石、珍珠、金錠、、、、、、、”琳琅滿目、應有盡有。接生媽媽笑得臉都僵了,聲音都嘶啞了。
添盆完畢,接生媽媽輕輕解開皇長孫的襁褓,這叫洗小兒。如是小兒哭,便稱為“響盆”。
洗時還邊洗邊念祝詞:“先洗頭,做王侯;後洗腰,一輩更比一輩高;洗洗蛋,做知縣;洗洗溝,做知州。”隨後,點著艾葉球兒,用生薑片作託,象徵性地在皇長孫腦門上灸一下,再將肚臍處敷以燒過的明礬末。
在整個過程中,皇長孫始終閉著雙眼,酣睡未醒。白胖紅潤的臉上滿是甜甜的笑容。
一位夫人便噫了一聲道“看皇長孫這樣子,哪像是早產的,比足月生的孩子體格還好呢。”
眾位夫人便紛紛附合起來。
一位夫人尖著嗓子說“到底是龍子龍孫,就是與我們這些凡人不一樣啊!”
“是呀!是呀!這麼吵他還是隻管睡他的,可見長大之後是個膽識超群的英雄好漢呀!”
聽著眾位夫人興高采烈,搜腸刮肚地稱讚著皇長孫。林老夫人端起白玉纏枝青瓷盞遮住了嘴角的微諷。
候媽媽笑得與有榮焉,喜氣洋洋地衝眾位夫人一屈膝,轉身將皇長孫抱進了內室。
大皇子妃張氏難掩臉上的喜色與得意,斜靠在靠枕上,焦急的聽著動靜。見候媽媽進來,便急急問道“怎麼?聖旨還未到麼?”候媽媽搖搖頭,安慰道“許是朝堂有事給絆住了,皇子妃彆著急,我這就差小桂子前去打聽打聽。”說著喚進來一個滿臉機靈的小太監,輕輕吩了幾句。小太監點點頭,行了禮退出去。
張氏皺眉撫住胸口“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裡忽然慌亂得很,好似有什麼事要發生了!母后為何未到?按理說,她應該不會與旨意同來呀?”她紅潤的臉頰變得有些驚疑不定。
候媽媽拍拍她的手“別亂想啊,很快就會來旨意了。”她語氣裡有著篤定。
然而此時的勤政殿上卻是烏雲密佈、聖顏震怒。
英宗滿臉陰霾的朝跪在地上的大皇子扔出一道奏摺,砸在大皇子一絲不苟的發冠上,束髮玉冠歪倒在一邊,髮絲披散下來,好不狼狽。
他卻顧不了這許多,只是一邊磕頭一邊叫道“兒臣知罪,請父皇息怒,千萬保重龍體!”一會兒,額頭便是青青紅紅的一片。
一旁站立的雷公公頭上還纏著白布,眼觀鼻、鼻觀心的靜立一旁。
英宗臉上神色變幻莫測,有震怒、有痛恨、也有怒其不爭。看著大皇子沒有狡騙,只是一味的磕頭請罪,額頭隱隱滲出血絲,心裡終是不忍起來,他慢慢的開了口“起來吧,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英宗嚴厲的看著大皇子,擲下去一本《禮記、大學》“禁足一月,好好看看這本書,從頭學起。好好琢磨這裡面的意思。修身及家,平均天下,此古樂之發也,你的皇子妃居然被御史參善妒、德行有虧、謀害皇子侍妾?這也是你的責任,連家事都處理不好,以後如何治理這一片江山?”
英宗不耐煩的揮揮手“下去吧!”轉過身去,再不看大皇子一眼。
大皇子羞惱難忍,心裡更是被澆了一盆冰水,雙目夾雜著憤怒的火焰。恭敬地磕了一個頭,慢慢站起來,退出勤政殿。
英宗看著大皇子狼狽的背影,長長嘆了一口氣,對雷公公道“去鳳儀殿!”
雷公公急忙上前,扶著英宗的手肘向鳳儀殿走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側妃人選
鳳儀殿裡,本想到長信殿的宋後早得了大宮女的稟報,既擔憂,又無奈。見英宗走進來,忙迎上前去。
英宗擺手阻止了宋後的行禮,疲憊的坐在榻上,看著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