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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
這一點賀蘭冰也立即想通了,當下整整衣襟,道:“沒說什麼事嗎?”
門子陪笑道:“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只是大老爺讓小的來請兩位師爺去見面。別的都沒說。”
錦衣衛和東廠都行事霸道,我行我素,根本不跟當地縣衙打交道,所以很少跟他們來往。今日陡然來訪,卻不知道為了什麼,兩人幾乎同時想到了王強一案,莫非是這方面的事情?
想著心事,兩人跟著門子來到前衙花廳。
花廳門口站著四個錦衣衛,衣著鮮亮,手按腰刀,目不斜視。
兩人邁步進去,只見花廳正中上位坐著一個大胖子,不走也喘,兩手撐著兩隻膝蓋,一身飛魚服,腰胯繡春刀。一臉的橫肉。此刻卻和顏悅色跟蔡知縣說笑著。
蔡知縣是一臉惶恐,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半拉屁股搭在椅子角上,點頭哈腰聽著那胖子眉飛色舞說著什麼。
見到兩人進來,蔡知縣簡直如釋重負,趕緊起身道:“兩位先生請過來,學生給二位介紹一下,——這位”,手一指那大大咧咧的大胖子,“是我鎮海縣錦衣衛百戶,鍾秉直鍾大人。鍾大人,這兩位就是我衙門的刑名師爺,這位複姓賀蘭,名冰字芙蓉;這位複姓司徒,命策字柳川。”
司徒策兩人躬身施禮:“拜見百戶大人。”
賀蘭冰在鎮海縣多少算個人物,錦衣衛百戶鍾秉直是認得的,只是司徒策是第一次見面。不禁打量了他一眼,仰天哈哈大笑,隨即站起身,拱手還禮:“不敢當,二位先生請坐!”
兩人在下首左右兩邊頭把椅子上撩衣袍坐下。
鍾秉直對蔡知縣道:“知縣大人公務繁忙,不用在這招呼我們,請便好了。”
蔡知縣立即會意,趕緊起身施禮:“那卑職就先去忙了,告辭!”說著,如釋重負一般快步出門走了。
兩邊侍從也乖巧地退了出去,將房門帶上。
鍾秉直打了個哈哈,說道:“司徒先生新到鎮海縣,便破了好幾起案子,聽說先生擅長用法術破案,還能施展掌心雷,兩手放出閃電,奪人雙目,掌中打出霹靂,中者當即倒地抽搐不已,東廠的憨熊就吃了先生一掌,倒地不起,甘拜先生為爺爺,哈哈哈,先生道法果真高明得緊啊。”
司徒策也拱手謙遜了幾句。心頭暗驚,這錦衣衛對自己知道甚多,自己卻對他們一無所知,卻不知他們把自己打探這麼清楚,用意何在?
鍾秉直喘了幾口粗氣,道:“聽說,一個月前,縣衙在城東郊外十里亂墳溝查案,挖出一具無名屍體,周身傷痕,不知有無此事?”說罷,目光炯炯望著司徒策。
司徒策平靜道:“是,是有這麼回事。”
“這周身傷痕的屍體,卻不知是誰人所害,兩位師爺可曾查清?”
司徒策腦中電閃:這死者王強是被東廠酷刑折磨致死,而東廠跟錦衣衛明爭暗鬥,就算自己查訪這案子,惹得也是東廠而不是錦衣衛,現在錦衣衛卻來詢問,肯定不是為東廠出頭,見他這架勢,並非興師問罪的樣子。與其抵賴,還不如認了,賭的就是這鐘秉直的來意。
想到這,司徒策道:“我鎮海縣地界發現無名屍體,又是周身傷痕,那是肯定要查的,要不然,對百姓對朝廷都沒有個交代啊。”
鍾秉直饒有趣味瞧著司徒策:“嗯,說得有理。那師爺查清了嗎?”
賀蘭冰急忙朝司徒策眨眼睛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承認。司徒策卻微微一笑,道:“查清了,屍體是城西皮貨商王員外的公子王強。是被人誣陷後,把東廠抓走,酷刑折磨而死,屍體埋在了亂墳溝!”
第二十六章 坦誠相待
鍾秉直道:“哦,原來這案子司徒師爺已經瞭然於胸?這麼說來,讓王員外來找我,替他出頭,也是你的主意了?”
“是!”司徒策古井不波平靜道。
一聽他全說了,賀蘭冰急得臉都白了,想說又插不上嘴,因為司徒策已經連珠炮一般說道:“人命關天,我大明朝律法森嚴,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其他人更不能凌駕我大明律法之上,不能草菅人命而逍遙法外。可惜我一個縣衙小師爺,無力緝兇,我知道錦衣衛個個都是響噹噹的漢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王老大的妻子被東廠番子欺辱,錦衣衛挺身而出,扶危濟困,令人佩服。所以,我才出了這個主意,讓王員外去找你們,希望你們能援手,替他兒子申冤雪恨。今日大人造訪,想必這件事已經辦成了,我說得沒錯吧?”
鍾秉直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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