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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聽衙門的人有話要說,自然不敢再哭,便收了眼淚瞧著他。
司徒策唰的一聲開啟摺扇,給兩位老人扇了扇風,道:“實不相瞞,你女兒的死有些蹊蹺,有可能不是你女婿所為!”
“什麼?”二老驚詫萬分,望著他,死者父親梗著脖子道:“你憑什麼,你是?”
一旁的知縣哼了一聲,拖長了音調打著官腔,道:“這位嘛,便是本縣新聘的刑名師爺,複姓司徒,名策字柳川。負責你女兒被殺案的偵破。他說的話,便是本縣說的話!”
二老一聽,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臉色立即緩和了下來,又覺不心甘,苦著臉拱手福禮道:“司徒師爺,對,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我女兒真的是那畜生掐死的!我聽衙門仵作說了,被掐死的人,牙齒根會發紅!這跟我女兒一模一樣,而且,當時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並沒有外人進來,更何況,要不是他殺的,他為什麼要把我女兒藏在菜窖裡十多天?還哄騙我們說外出了,若不是被人發現,我女兒豈不是嗚嗚嗚”說到傷心處,老人禁不住又哭了起來。
那邊老太太更是哭得捶胸頓足的,家人忙不迭哭著相勸。
司徒策也不著急,等他們聲音稍低,這才道:“仵作說的不對,並不是掐死的人的牙齒才會發紅,自然死亡或者別的原因死亡的屍體,也有一部分會出現牙齒髮紅的情況。這一點我們剛剛在亂墳溝對十具無名屍體進行了剖屍檢驗,已經證實了這一點。對吧?東翁、芙蓉兄?”
說到這,司徒策眼前又浮現出那具懷疑是錦衣衛或者東廠整死的全身傷痕的無名屍體。
蔡知縣和賀蘭冰聽了司徒策的話,都點了點頭。蔡知縣道:“先生說的沒錯,是這樣的。”
二老聽說為了查驗牙齒變色的事情,衙門已經對十具屍體開棺驗屍,不覺有些惶恐,現在看來,衙門對這件事是已經下了決心要徹查了,如果自己執意阻攔,只怕會惹來禍端。不禁相互看了一眼。
司徒策晃了晃頭,把腦海中的思緒收攏到眼前,又道:“所以,僅憑你女兒牙齒變紅這一點就推論她是被掐死的,這非常的牽強,證據不足,就這樣報上去,上頭也會把案子打回來的,那時候還是要開棺剖屍檢驗的。希望你們能配合衙門查案。查清楚你女兒的真正死因,如果有真兇,抓住真兇,如果是自然死亡,也能還你女婿一個公道。”
第一十二章 屍檢
老婦哽咽道:“他殺了我女兒,還要公道?”
賀蘭冰和顏悅色插話道:“老人家,剛才司徒師爺已經說的很清楚,你女兒有可能不是你女婿殺死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砍了你女婿的頭,豈不是很冤枉嗎?”
二老聽這話,都止住了哭泣。
“他們應該有孩子了吧?”賀蘭冰道。
“嗯,有一兒一女,才幾歲。”
“是啊,假如不是你女婿殺了你女兒,可是卻把你女婿錯當成兇手砍了頭,不僅他冤枉,你兩個孫子也就成了沒爹沒孃的孤兒了!真正的兇手還在後面偷著樂呢,這應該不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吧?”
“可是,不是他又會是誰?”老婦不甘心。
“要查清楚這一點,只能剖屍檢驗。”
二老又相互看了一眼,終於長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見兩人答應了,司徒策便讓街道里正去找木工借了一把鋸子,還有矬子、鐵榔頭。然後,一行人當即來到了北城郊外埋葬王老大妻子的墓地。
仵作挖開墳墓,撬開棺材,露出了裡面的屍骨。
這屍體已經高度腐敗,刺鼻的屍臭讓仵作們都捂著鼻子躲開了,甚至連死者的親屬都臉上變色躲了開去,在遠處嗚嗚哭著。
望見這具腐屍,司徒策心中一涼,腐敗的屍體發生器官自溶,很多傷痕以及病變都會被因此掩蓋,能否查清死因,只能看自己的運氣了。
屍檢就在墳邊進行,在死者母親的旁觀下,司徒策開始了剖屍檢驗。
他先用剪刀把屍體衣服剪開,先進行體表檢驗。
整個體表沒有發現異樣,他仔細檢查了死者的脖子,沒有發現掐痕,當然,這不能排除掐死,因為如果用軟質綢緞墊著掐頸,有的不會形成掐痕的。
他從檢驗箱裡取出一把解剖用手術刀,開始重點解剖脖子部位,如果是掐死,很多情況下脖頸部內部環狀軟骨等會發生損傷,便可幫助認定是否掐死。
解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開始剖開死者胸腹部進行檢驗,開啟胸腹腔,沒有發現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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