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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風給沉睡不醒的寧王換上了乾淨衣裳,荷花則換上新的乾爽鋪蓋,並且開了窗透氣,屋裡濃重的血腥之氣與之前寧王身上散出的死氣一掃而空。
寧王的面色不再是嚇人的死灰,兩頰有了血氣,嘴唇也有了紅潤,只是有些乾裂。林小寧拿著銀調羹,沾著盅裡的空間水給他潤著唇。
軍醫來時,看到寧王氣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沒見識。”安風暗笑。
軍醫小心坐在床下的矮凳上,荷花放好脈枕,軍醫伸手探脈,竟是像被蠍子紮了一般收手回來。
此時,寧王的身體溫熱軟和,心臟有力跳動著,一碗獨參湯灌了下去,脈相更有起色。
軍醫哆嗦著手,半天才含著熱淚道:“舍利子,真的有這般神奇的舍利子,活死人,肉白骨!”
然後又哆嗦著再次探脈,良久後才到桌前開方,開方時又想了許久,遲遲不敢落筆。看了看林小寧,吞吞吐吐開口:“林林小姐,您看”
“大夫,這是我開的方子,”林小寧大方笑著,把桌上的另一張方子拿過來,“您可看看有無加減之處?”
軍醫彷彿鬆了一口氣。雙手接過方子仔細斟酌半天,卻是不敢有絲毫增減。林小寧嘆氣,這軍醫,醫術肯定比她強,但卻是膽太小了。不敢增減就不增減吧。就這方子大方向沒錯,就這方子了。
軍醫帶著林小寧的方子去配藥煎藥去了。
藥煎好送來時,已是傍晚時分。邊城的後勤部炊煙升起。飯菜的香味在城中久久飄揚著,引人垂涎。
白玉一般的白米飯,以及乾菜泡過後煮成的菜湯,這是後勤部正在做的晚飯。每一隊兵都有自己的後勤兵,每五日領一次糧菜,自己架鍋煮飯煮菜。
這些乾菜與白米是小胡大人與周大人徵來的軍糧,全是白生生的大米與散著香味的菜乾。再也不是陳舊的米麵,氣味刺鼻難聞。光伙食的改善,就讓傷兵們的傷勢恢復良好。
林小寧坐在床上給寧王一勺勺的喂著放溫的藥。喂得興起,又用嘴渡,一碗藥喂光了,林小寧才笑著說:“先是我欠你,要還,但現在是你欠我的了。索性欠得多些,你也要還的。”
說完後又用一小塊棉紗布沾著淡鹽水給寧王清理了一下口腔,又笑道:“你看,你就像小寶寶一樣,現在都得由著我折騰了。”又叫荷花打來一盆溫水。把寧王的臉也清洗了一回,並且把雙手與雙腳都擦了擦,然後幫他活動手指關節與腳趾關節。
待累得出了一身汗,林小寧讓望仔帶她去了空間洗了個痛快的澡,把頭髮也狠狠的洗個了清爽,用了幹帕子把頭髮擦得半乾,梳理順後,換上荷花帶來的乾淨衣裳,又吃了一碗飯,一碗肉粥,加一碗乾菜湯,最後舒服地打了個飽嗝。
荷花笑道:“小姐,少吃些,都打嗝了。”
林小寧笑道:“是,千金小姐是不能吃太飽,不能打飽嗝的,可不吃飽人生哪來的樂趣,打飽嗝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情啊。”
荷花笑個不停:“小姐,您的想法真怪。”
林小寧笑著對靜躺在床上的寧王道:“你說,我的想法真的很怪嗎,你會嫌我吃得太飽打飽嗝嗎?”
荷花笑著說:“六王爺肯定不會嫌小姐的,六王爺心疼著小姐呢。”
林小寧笑笑不語。
荷花抿嘴而笑。
林小寧吃飽了,又會回到床上,看著寧王笑道:“你會嫌我打飽嗝嗎,估計你就是不嫌也會笑吧,然後也吃吃低笑起來。”
寧王靜靜的沒有表情,如同睡著了一般。
林小寧嘆氣,坐到床沿又道:“望仔說,西北有人在壞我們的天命之星,你才因此失了性命。唉,我欠你的我認了,可你家人這樣對我,我心裡難過。青青郡主仗勢欺負我,我能怎麼辦,我要是一個人,我就甩她一耳光,回頭我到山上去住著,滿世逍遙,誰也找不著我,打了她也是白打。可我不能棄家人不顧,只好嚥下這口氣。可我心裡堵得慌。”
“還有太后、皇帝,他們在你走後,那樣羞辱於我”
“其實他們要真不喜歡我,也不必那天對我那麼溫和笑顏。直接說就好了,為什麼你在時與你走時,他們便是兩張面孔,真讓人寒心。”
“或許在他們眼中,我配你不上。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誰與誰配得上?我不禮佛也知道眾生平等。身份自是不能選擇,可活的一生,卻可以選擇。名朝的開國皇帝,若是沒有那樣的勇氣魄力選擇了那樣驚險與精彩的一生,豈能從草莽坐上龍椅,而前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