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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回去怎麼跟大公子交代?”
“我們已經縱容他很久了”
牢房外的空地上,兩三個獄卒拄著一根棍子靠在牆角觀看,場中的二人分別是李瑾瑜和李承,兩個獄卒低聲對話,“怎麼小哥跟一個賊打起來了?”
“你可不要小瞧這個賊,我曾經半夜起來看到這傢伙在外面遊蕩,好不嚇人,他自己說就是為了等小哥過來才跟這兒蹲著。”
“你是說,這個叫李承的,想跟著小哥混?”
“那是!你也不想想現在小哥的聲名有多響,崔州城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進東陵鐵騎,哎,開始了開始了!”
直到現在,李瑾瑜才意識到自己完全繼承了連錚師父的衣缽,一舉手一投足和連錚師父這麼像,她不需要兵器,因為她的手臂在自在揮舞時就是一把絕世利劍,她的身形飄逸,快如鬼魅,翩若驚鴻,矯若遊龍,瞬間移動到李承的面前,下一秒又轉至他的身後。
“哼。”李瑾瑜以掌為刀,堪堪向李承的肩膀削去,李承驕傲一笑,不避不讓地正面迎了上去,這一下讓在陰影裡觀戰的某兩人膽戰心驚,孟連決一把抓住呂千行的胳膊,大手掌死命一握,呂千行跟一塊木頭似的毫無反應。
場中的二人擦身而過,李瑾瑜這一掌用了四分的功力,當初僅用三分便讓陶末那幫手下動彈不得。
十歲小孩的身體飛躍起來,側身掠過李承向上削來的一拳,她笑,“你不錯嘛。”四目相對僅僅是一剎那,衣袂翻飛,二人已經翩然落地,李承微微喘氣,右肩膀一陣刺痛。十招已然結束,李承看向對面的孩子,又露出招牌式的無所謂的笑,“嘿嘿,不知小兄弟覺得我這身功夫怎麼樣?”
李瑾瑜靜了幾秒,道:“不錯,但不知賣與我東陵鐵騎如何?”
“哈哈,要是能跟那個傢伙平起平坐,我當然可以。”李承大笑一聲,指向沉默站立的顧決,顧決神色一動,看向李瑾瑜。
不知道,這個組合會有什麼樣的效果,李瑾瑜壞壞地想,“當然行哎,阿決,你覺得呢?”
“我無所謂。”顧決點點頭。
“好,三天後你們隨我去三萬大山走一遭。”李瑾瑜道,三人並肩向外面的馬車走過去。
跟顧決李承二人在大營外道別之後,李瑾瑜向川林竹海的方向走去,彼時已經是斜陽落山,紅色晚霞貼在天邊。李瑾瑜步子輕快,不一會兒便走到竹林精舍的附近,遠遠聽到一陣鐵錘擊打的聲音。
“這個點了,劉大人該走了吧,先生一個人在家幹什麼呢?”李瑾瑜走進,一個鐵匠穿著白色麻布衣服,正一下一下敲擊著不知什麼玩意的東西,察覺瑾瑜進來,回頭,那不正是先生麼?
“先生,你在幹什麼呢?”李瑾瑜蹦蹦跳跳走上階梯,精舍下水聲嘩嘩,青山朗風映襯著這顆宛如珍珠似的精舍。
“來,瑾瑜,過來。”李潛放下手中的鐵錘,轉身走進屋子,“在外面等會兒啊。”李瑾瑜好奇地打量這間棚屋裡的物事,幾把長劍隨意地插在鐵架子上,風箱前面的烈火燒得正旺。
李潛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笑容溫和,走到她的身邊,“瑾瑜,先生要給你看一樣東西。”正說著,右手伸出,輕輕握住李瑾瑜的手,他比十歲的瑾瑜高很多,這樣牽著儼然一個家長帶著自己的孩子,李瑾瑜想到這一點忍不住“噗嗤”一笑,“先生,是什麼啊?”
李潛拿起桌子上的一隻烏漆抹黑的鳥雀形狀的鐵塊,坐下,“你看看。”
她顯然失望,“啊呀,這不就是一個鐵疙瘩麼?先生你耍我啊。”言罷兩隻手對準鐵塊四處扭,“咯嗒”一聲,似乎觸動了某處的機關,原本沉重的死物突然動了動,小脖子扭過,漆黑的眼睛衝著瑾瑜眨了眨,“哎呦媽哎!”
手一鬆,奇蹟便發生了,這隻鐵製的鳥雀居然振翅飛動起來,“咯嗒咯嗒”的聲音不絕於耳,一直飛到了屋子外面,鳥兒有意識地避過障礙,越飛越高,飛了一陣,自動降落到李瑾瑜的手中。
“先先生,你怎麼做到的?”
“呵,這是送給你的禮物”,李潛道。
“禮物?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麼?”李瑾瑜問道,“今天確實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李潛的腦中閃過一些畫面,目光變得悠遠,“瑾瑜,你不是說你不知道自己的生辰麼?以後不妨就將今天這個日期當做生日,每一年先生都會送給你一個禮物,直到你十八歲,如何?”
先生今天似乎有些奇怪,“為什麼呢?先生?”李瑾瑜低頭思考,幾秒後猛地抬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