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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蠢貨撂倒,另外,我家沒大人。”
透過剛才的試探,李瑾瑜確定那些個手下都不是什麼高手,連她的三分功力都吃不消,看來連錚師父沒忽悠她,而且現在臉上的面具已經難受無比,再不速戰速決,估計會被憋死。
然而薛蕪陌就是不肯走,李瑾瑜急了,剛剛準備伸手拍暈了她,一聲鑼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Chapter2 我獨南行(4)
兩個官差模樣的人一下一下不停敲打著官鑼,撥開人群,不耐煩地走到場地中央,“各位甭吵了,跟我們去府衙走一趟。”
李瑾瑜一看是官府的人,心中頓時就樂了,看這兩人怎麼瘦得跟猴似的,不過官府是黑底紅色的馬甲,緊身的裝束倒也襯得人非常幹練。
陶末見是官府的人,氣焰反而更加囂張起來,指著當先的一個官差,“喂,你不知道本大爺是什麼人嗎?說出來嚇死你,你們”官差絲毫不以為意,打斷,“我知道您老是誰,所以更要跟我們走一趟,縣衙換人了您不知道?”
陶末一愣,後面的一個手下趕忙走上來耳語,“大人有所不知,這崔州知府前些日子剛剛換了新主,好像是李黨那邊的人,據說是個硬骨頭,軟硬不吃。”
“哼,管他什麼李黨不李黨的,這天下早晚是咱們陶家的。”陶末滿眼的不在乎,那個手下急了,“哎呦大人,這樣的話可千萬不能亂說哪,要被人抓到把柄,陶勝陶大人那關您就過不去。”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快走快走。”當先的官差過來催促,看了李瑾瑜和薛蕪陌一眼,“你們兩個也跟過來,懂不懂?”李瑾瑜連忙點頭,自始自終都抱著薛蕪陌的左臂,生怕陶末的人會來欺負她,然而這情形落在薛蕪陌的眼裡,還以為是小孩子害怕之類的,便任由李瑾瑜拉著向府衙走去。而那個陶末本想騎馬過去,結果被官差拽了下來,惹得周圍人又是一陣鬨然大笑。
周圍的人群分開成了兩撥,有人一路尾隨,有人則回去該幹嘛幹嘛,李瑾瑜忽然想到那個首飾店的老闆,不料卻看見李承站在不遠處的屋簷下,微笑拱手,似在誇獎,李瑾瑜撅起嘴露出苦兮兮的表情,表示這回能有命回來就不錯了。李承見狀不由捧腹。
然而李瑾瑜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幾人跟隨府衙走開的那一刻,眠月樓斜對面的六心居酒館的二樓,一個臨窗的雅座上,一盞青天陶雨瓷茶盞剛被輕輕放在桌上,品相上好的茶盞發出雨落青天的清脆聲響。同時蒼白修長的手指覆在茶盞上,有節奏地敲打著茶盞,輕哼,那是一首古曲,名曰《淇澳》。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古曲婉轉低沉,一唱三嘆,本是柔婉的曲子卻被這品茶人唱得清新剛健,聞之熨帖舒服。
品茶人注視著李瑾瑜的背影,溫和一笑。
剛才陶末和他手下的對話被李瑾瑜一字不落地全聽在耳裡,現在的政治制度應該還是封建制度,朝野當中估計有黨爭,其中有兩方分別是李黨和陶黨,陶末他爹看來是個厲害角色,估計沒兒子,不然也不會認一個這麼挫的人當兒子罷,李瑾瑜看了陶末的背影一眼,尋思著路上要不要就把這人解決了。
如果真的解決了陶末,那位新來的知府就要擔著干係,算了,反正這一路看著一張“王英”臉在面前晃悠也是一件娛樂大眾的事情。
薛蕪陌當然不知道此刻李瑾瑜的腦袋瓜子裡面已經轉過了這麼多心思,她看著遠方,那裡只有如煙織般的漠漠平林,偶有一兩隻大鳥無聲掠過,李瑾瑜扭頭看了薛蕪陌一眼,不知她在想些什麼,忽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姐姐,你真好看。”
聲音不大,不過身側的官差卻聽到了,微微一笑。
府衙修建地非常霸氣,李瑾瑜隔老遠就能看出這幢輝煌的建築,在周圍民居的映襯下,更加顯得鶴立雞群。府衙前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幾位官差不停驅趕著看熱鬧的群眾。
“小朋友,你已經成名了。”薛蕪陌見狀回頭對李瑾瑜笑道,李瑾瑜還在犯著花痴,又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姐姐你笑起來更好看了,以後要多笑笑呢。”
走進府衙,一個精瘦精瘦的中年人端坐在桌前,伏案埋頭看著厚厚一沓卷宗,未曾察覺有人走進來,一旁的師爺走上前去低聲提醒,知府大人這才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李瑾瑜忽然想到,這個世界的知府怎麼會親自辦案,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那些辦案的不都是縣太爺麼,難道這裡的知府其實是一種品階很小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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