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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而李瑾瑜的軀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李承跑過去,伸手想要扶起她,手掌卻穿過她的軀殼,一把抓住地上的小狗。
李承呆呆地蹲在那兒,不敢走到前面去看李瑾瑜的臉,夜晚的空氣涼爽,他不明白指尖何以一片冰涼,那種涼意從指尖一直蔓延到肩膀,他呆立在那兒,不知道何去何從。
不過,謝天謝地,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喂。”嗓音很是疲憊,彷彿驟然老去了十幾歲,李承轉身,見李瑾瑜微微彎著腰,左手握住右臂,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瑾瑜抬起頭瞥了前方草叢一眼,“那個不是我,是假的,我說你們眼睛怎麼長的啊,連我被掉包了都不知道。”
李承回頭看了看腳下,先前的那個“李瑾瑜”已經淡地只剩下一個輪廓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怪力亂神的事情,喂,老弟啊,知不知道剛才擔心死你老哥我了。”李承伸出手拍了拍瑾瑜的肩膀。
她站住,忍住痛,白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變成我兄長了?事情有點複雜,以後有空再跟你說。”她一直彎著腰,聲音暗啞,好不容易說完一句話,李承這個二貨又上來拍了三下肩膀。
李瑾瑜面部肌肉抽搐了幾下,李承問道:“你沒事吧?怎麼說話有氣無力的?你右手臂怎麼了?”
“沒什麼,被毒藤劃了一道口子,不過血已經止住了。”不能讓李承看出來那是她自己切開的傷口,否則解釋起來就麻煩了,“你跟我說說你們的戰果吧?唔,那裡好像是一個採礦場?”
“對”,李承知道瑾瑜素來擅長用毒醫毒,倒也不再詢問,“我們跟著楚軍敗走的方向,後來發現了這個地方,看來三萬大山之中應該有不少這種礦脈,楚國多林木、棉花、絲綢等等,獨有礦脈最為稀缺,尤其是鐵礦,沒有的話,打造兵器都很困難,別說國內的民生髮展了。”
“咳咳,你現在一口一個楚軍楚國的,倒顯得你不是楚人一樣。”
“哎,你真沒事吧?怎麼跟蔫黃瓜一樣?平常你不是這個樣子啊。”李承伸手往李瑾瑜額上探去,觸手滑膩,如同上等的絲綢,她忙向後躲去,明月姣好,給李承的臉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他訥訥道:“老弟你的面板怎麼跟女人似的?”
“是你自己面板粗糙。”李瑾瑜匆忙站到身側的高草之中,右手臂傳來麻癢的感覺,那是傷口正在努力癒合。
Chapter6 客從遠方來(1)
“哦,以前我孃的面板也是這樣。”李承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你娘?”李瑾瑜問,記憶中李承從來沒有提及過自己的家世,唯一說過的還是三年前在牢中坦白自己的身份,“你這麼多年沒回去,你娘一定很想你吧?”李瑾瑜暗自握緊了傷口,低頭說道。
許久沒見回應,她抬頭,李承少有地沉默,良久才道:“孃親已經去了天國,世間紛擾已經到不了她心頭半分。”
李瑾瑜怔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李承又道:“小盧和楊一帶著另外兩個副手去了礦洞裡,估摸著這會兒也該出來了。”
“我說怎麼一開始就沒見他們,原來進礦洞了。如果楚國真的是在這兒挖鐵礦,怎麼會沒有守衛?”
“大概都被臨時徵調過去攻擊齊軍。”
二人又站了一會兒,等小盧出來後,證實此處確實是楚軍秘密開挖鐵礦的所在,六人向齊軍的大本營趕過去,這一晚上,已經發生了太多事情。不知劉伯彥大人那一方是否安好。
李瑾瑜回到大本營就開始高燒不退,李潛讓人將瑾瑜單獨的軍帳收拾收拾搬過去和他同住,也方便照顧,李承見一隊軍士急急忙忙地將瑾瑜帳中的東西搬到李舒夜的帳中,一個軍士說道:“舒夜公子本來說小哥年紀還小不適宜隨軍出戰,沒想到這話真是應驗了,小哥那麼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怎麼就發燒了?”
“哎,不過小哥這次可算是立大功了。”這一隊兵士向他微微行禮,朝著李潛的軍帳走去,李承本想伸手製止,總覺這樣似乎有些不妥,最終搖了搖頭走開。而此刻李潛的帳中一曲冷冽清幽的曲聲悠然響起,彷彿清風拂過滿山竹林,蕭蕭肅肅,意趣跌宕。曲聲錚錚,一開始是他所譜寫的《豈曰無戈》,接著又轉為《林下風》。
李瑾瑜蜷縮在鋪上,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睡著,睡夢中,她能夠感覺到有人將她挪了位置,能夠斷斷續續地聽到先生所彈奏的曲子,但是那個死侍所留下的幻象總是時不時地襲來,眼前無數場景穿梭交叉,弄得她很頭疼。
一隻冰涼的手覆上她的額頭,她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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