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出,信鴿落在上面,嘴巴張開,素絹落在李潛的左手上。
李瑾瑜的字依舊這麼醜,李潛忍不住微笑,素絹貼在臉上的感覺如同撫摸著上好的瓷器,光滑溫潤,他笑,快步走回屋,就著尚算明亮的燭光讀了起來。他想,這孩子十幾天沒見,不知過得可好。這一方佳山水近來顯得有些寥落了呢。
千里之外,太陽爬上山坡,帳篷裡,李瑾瑜睜開眼睛擁抱溫暖的日光,剛剛在夢境裡又在打遊戲了,哎,這幾年來怎麼老是做打殭屍的奇怪夢呢。
睜開眼,周圍的擺設和帳篷外的人聲令她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小狼的背上搖搖晃晃,無奈地看著前面兩個是不是惡狠狠瞪上一眼的二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將對方一拳掀翻在地再衝上去踹幾腳的兇狠架勢。
“我說你們兩個不能和諧一點嗎?過不了多久你們要並肩上戰場的,難不成在戰場上背後放冷槍捅死對方啊?”李瑾瑜的聲音懶洋洋的。
迎接她的是異口同聲的重重一哼。
唉,真是頭疼,這兩個人怎麼就天生看不順眼呢。
三年後,又是秋高氣爽的日子,崔州城外的無名青山山崖上,男孩和女孩並肩坐著,對面就是群山蒼莽,煙霧繚繞,雖不及迷霧森林的仙家氣象,亦別有一番氣勢。男孩的坐姿中規中矩,女孩右手撐在地面上,左手臂擱在屈起的膝蓋上,很爺們地嚼著一把草莖。如果這個時候女孩再配上一個酒壺,邊上插一把寶劍,顧決不是坐在那兒,而是恭謹地站在一側手捧一個酒袋,面無表情聽候差遣,那麼這一切就完滿了。李瑾瑜盯著顧決的背影,惡劣地笑起來。
三年的時光,李瑾瑜的個子躥得很快,現在只比先生矮兩個頭了,而身邊這個當初病怏怏的饑饉少年亦是意氣風發起來。
那些練兵、協助百姓抵抗土匪、操心田裡收成等等蕪雜的事情有劉伯彥大人帶著小廝們操心就成了,自從李瑾瑜從柳州城帶出一幫人馬之後,再沒幹過什麼正事,每天帶著小狼去森林裡面欺凌弱小,每週親自訓練顧決的武術,隔上十天半個月能見到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連錚師父,以及每天苦逼地在精舍中練字,李瑾瑜頓時覺得人生從未有過的充實。
“小哥,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顧決坐著休息的樣子很像在參禪。
“問吧。徒兒啊,我見你這幾天長進蠻快的,來,賞你一根草莖。”李瑾瑜丟過一把草。
“小哥,為什麼你的頭髮不見了?”顧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後面的李瑾瑜差點被滑落的草莖噎住。
“咳咳,這個問題問得好,恩,問得真好,難道我的頭髮全沒了?”李瑾瑜沮喪地摸自己的頭,明明還有一堆嘛。“小哥,沒有全部消失,只是有一大半似乎被烤焦了,難道你家中失火了?”
“恩,跟失火差不多。”李瑾瑜的腦海中閃現出今晨的一幕,先生正在外面搗鼓著火藥,她屁顛顛地跑過去,二話不說拿起一堆硫磺和木炭摻和到一堆黑漆漆的東西里面,“咦,這個是什麼”“啊”字還沒有出口,只聽一聲轟然巨響,李瑾瑜立即成功蛻變為一隻炸了毛的大公雞,一張臉除了兩隻眼睛以外變得烏漆抹黑,聞訊而來的先生望她大笑不已。她的頭髮就變成一般黃色一般黑色的挫樣。
“原來你們在這裡,找了半天了。”李承走過來,意味深長地看了顧決一眼,對李瑾瑜道,“小哥,你知道明天劉大人就會帶兵進山了吧?”
“恩,知道,怎麼了?”
李承單刀直入,“劉大人很欣賞你,這一次會任你為主將參謀,另外還有一個副將,一個千夫長。”
李瑾瑜對於官職的等級劃分並不是很清楚,“誰是副將?”
“不是我就是你。”李承轉而對顧決說道,李瑾瑜還未站起來,李承的佩刀已然拔出,直刺顧決的後背。
“喂,不就是個副將麼?你沒必要這麼拼命吧?”刀光閃過她的臉,她這才回過神來,怎麼這個李承一出現就是招招致命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喂,徒兒,給我往死裡打哦,別給你師父我丟臉!”
山崖邊上便是楓葉林,二人激斗的姿態宛如兩道流光,飄忽之間已有大片大片的楓葉被擊碎,零落如雪,紛揚如塵,顧決的身法連錚的衣缽相傳,空靈而有奇氣,他手中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鑄件,遠比不上李承手中不知是何來歷的短刀,刀光和劍芒交相輝映,顧決長劍一抖,直刺李承的面門,然而李承速度驚人,下一秒已然步入顧決的毫無方法的左側空門之內,李瑾瑜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爭鬥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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