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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潛右手抬起,又頹然落下,目光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書桌、毛筆、素絹、滿架的書,最終還是落在那張極美的臉上,瑾瑜,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有傾城之色,將來長大可如何是好。
“哎,不對啊,先生”,她突然響起,“當時輝譽大哥說他知道父親有一個孩子一直呆在身邊,但是由於當時正是戰亂,輝譽大哥一直沒見著,只知道一個大概的年歲,卻不知是男是女,後來我母親離奇失蹤,我又莫名其妙地忘掉了以前的事情,這樣看來並沒有什麼證據說明我就是李家的孩子啊。”
李潛道:“問題在於,輝譽他一直認為你就是他親弟弟,也許是因為血緣關係而產生的心靈感應,也許是因為收你這樣的武學天才進入李府,對於整個重文輕武的李黨來說是一個有效的平衡,不管怎樣,你已經騎虎難下。”
“唉,而且我已經用小弟的身份跟兩個哥哥通訊那麼久了,現在也沒辦法一下子就說‘喂小屁孩們姐姐我逗你們玩呢,我不是你們的弟弟呃’這種話。”
李潛笑,“瑾瑜,有一事為師一直沒有問你,你為何要一直隱瞞自己的女孩身份?為師感覺你許久跟男孩子們混在一起,將來說不定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個女孩呢,可怎麼嫁人。”
李瑾瑜不以為意道:“哼,反正我也不嫁人,逍遙自在地多好,先生,雖然我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後來小狼載著我來到崔州城的時候,在城外遇一老人,像是個算命的,說是我此生若不以男子身份活到二十歲,則一生必定如雨夜之花,外祥內苦”
“你信這個?”李潛笑道。李瑾瑜道:“當然不信這個啊,但是你想想看我當時整個腦子稀裡糊塗的,那個老頭又給了我一張面具,我是小孩子嘛,被他一下就相信了。”
他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李瑾瑜心裡想著,脫口而出道:“先生你應該多笑笑嘛,這幾天見你老愁眉苦臉的。哎,先生,你好像在故意岔開話題,先前問你娶親的事情呢?這些畫卷作何解釋啊?別想說謊哦。”
“畫卷不是輝譽送的,帝都的朋友想勸我聯姻。”李潛止住不說,“咳咳,以後再說罷。”
她聯想到了政治聯姻,勸說:“先生現在不是還年輕麼,才十八歲,以後有的是時間,最好還是不要聯姻。”
“是嗎?瑾瑜希望先生不要娶親麼?”李潛彎下腰,弄亂她披散的頭髮,“出去看看那些花吧。”
“還有啊,先生最近總是愁眉苦臉的,多笑笑才會好看嘛。我去看看先生新養的花。”
應該多笑笑麼?李潛望著白花叢中宛如精靈一般的孩子,按住額頭,若不是近日來為她操心,又何至於總是擺著一副臭臉呢。他搖搖頭,頗覺頭痛。
Chapter4 三萬大山(6)
群山蒼莽,寬闊的山道上此刻正逶迤蜿蜒著一支四千人左右的隊伍,一面“劉”字大旗迎風獵獵飛揚,隊伍的最前面是劉伯彥和五位最得力的屬下,李承罕見地沒說什麼話,顧決一如既往的沉默,李潛一身白袍,在一行人中間愈發顯得清姿高雅,他回頭看一眼李瑾瑜不由莞爾一笑——李瑾瑜覺得在隊伍裡騎著一匹狼太拉風,平生第四次騎戰馬,現在馬上慘白著一張臉,繃緊了動也不動,看到先生回頭擠出一絲笑。
“哎,我說李老弟啊,平常見你都是騎著一頭大白狼,今兒怎麼改騎馬了?難道那頭狼被你一時貪嘴煮了吃了?”說話的是平常和李瑾瑜交好的中軍統領陸子云。
“我這不是從來沒在這麼多人面前顯擺過嘛,萬一小狼哪根筋搭錯,發飆誤傷了人怎麼辦。”李瑾瑜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這匹戰馬實在太野性難訓了。
她倒不是不會騎馬,只是有點緊張,坐在馬上不像在小狼身上可以東搖西晃,打個盹都行,也許,有點音樂會放鬆一點。
“先生!”李瑾瑜大聲道,“先生能將你的紫玉簫借與我麼?”
前面幾人回頭,看到瑾瑜的囧樣開懷大笑起來,“哈哈,沒想到小哥也有今天。”李承當先嘲笑,“以前不挺威風的麼,怎麼騎馬就變成這副慫樣了。”
李瑾瑜毫不客氣瞪了他一眼,“又沒跟你說話,閃一邊去。”
李潛取下腰畔的紫玉簫,馬匹放慢了幾步,遞給瑾瑜,“吹一曲‘邊關’,此曲曲風雄壯豪邁,正好能鼓舞士氣。”
李瑾瑜道:“我也正是此意。”
“小哥啊,這把紫玉簫舒夜兄從來沒有借給別人過,此簫音色極好,材質也是上佳,反正我是一直沒瞧出這到底用什麼材質做的,觸手便有暖意。”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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