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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出現。風過,這個別苑顯得無比安寧而生機勃勃。
“嘿,我來了。”李承爬上屋頂,輕輕拍了一下顧決的肩膀,小聲說道。
他總感覺顧決在進入狀態前後進入狀態後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比如現在,他料定顧決連頭都不會回一下,這小子現在是一個絕好的殺手。李承蹲在顧決的身後,心知呂千行和孟連決現在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保護著他。
哥哥,李承心裡忽然冒出了這兩個字,好像自從他有記憶開始,哥哥公子越的名字就一直在他耳邊反反覆覆出現,搞得他有時候一不小心都快叫公子越為“爹”了,當爹的一般沒有當媽的囉嗦,但是公子越顯然以母親大人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凡是看到小公子炎做得不對的地方,勢必囉裡囉嗦唸叨半個月,直到將小公子炎煩死,煩的以後懶得再犯同樣的錯誤。
李承甩了甩腦袋,自嘲地笑笑,這個隨時隨地走神的習慣不太好啊
得得馬蹄上從遠處傳來,有馬車在東方的街道緩緩而行,顧決目力極好,遠遠地便望見馬車獨特的構造,大概馬車的主人從來沒想過會在帝都之內遭到狙殺吧,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身份。
顧決的右手伸出,拇指向內,其餘四指併攏向街道的方向揮動三下,那是屬於東陵鐵騎的暗語,李承和顧決共同研發出來,並且當初經過李舒夜這個彈藥專家的改良之後,整個東陵鐵騎現在上戰場都一聲不吭,全以這樣的暗語進行交流。
李承明白這是表示目標已經出現了,在東方三十里處,速度居中,不算快。
李承向上移動了一下,恰好可以看見房屋下面街道的狀況。
馬車中所坐的,是當今皇上的親姐姐長公主所認的乾弟弟,徐緣化,雖說不是並無血緣關係,然而卻勝似親兄妹,徐緣化雖然和那個名義上應該是自己弟弟的皇帝陛下沒什麼交集,然而卻是長公主和皇帝陛下最為信任的得力干將,這一次和楚國在龍首原的膠著之戰,多半靠了這位僅僅是一個千夫長的徐緣化。
徐緣化深信自己生在這個時代,註定會有一番大作為,他的身份一直保密,除了長公主和陛下,以及龍首原的大統領李可道知道以外,即使是最信任的部下同僚也不得知,這樣的安排正是他所需要的。
如果一開始就憑藉著自己的身份取得相應的職位,最多不過算是一個到戰場上鍍金的公子哥,他深信,唯有起於微末的將領才能真正獨霸一方,而不是僅僅依靠來自帝都上層的力量。
長公主也是這樣的想法,當初她獨自一人去三萬大山遊玩的時候,一眼發現了人群中這個桀驁不馴的少年,徐緣化當初徒手單挑八個比他壯實的兵丁,而且還贏了,當初還是個小姑娘的長公主李緣漪在知道此人的姓名之後,更加感到詫異,認為這是冥冥註定,武斷地判定此人是個可造之材,將來必定能為我大齊國所用。
從那時候開始,徐緣化就一直跟在長公主的身邊,學習詩詞歌賦、刀槍棍棒,可以說,沒有長公主便沒有他徐緣化今天的一切。
所以他雖然覺得長公主這些年性格變得愈發古怪,行為有些令人費解,在接收到那個命令的時候還是親自上陣,詳細部署了那一日的暗殺計劃,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什麼李舒夜提前發現了他的計劃,李瑾瑜,這個未來可能撼動長公主權勢地位的傢伙應該早就上黃泉了吧。
這是他第一次失敗,不同於龍首原之上和敵方的鬥智鬥勇,帝都的泥潭更深更加迷影重重,他知道他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雖說現在他有足夠的自信認為自己的帶兵作戰的能力齊國上下鮮有人敵,然而這麼多年在關外的生活已經讓他幾乎忘了帝都這塊大泥潭的深不可測,如果沒有長公主從中斡旋,只怕他即使遠在關外也早就被那幫李氏族人們給整成一做飯的伙伕。
反正這一次進京估計會呆上一年半載,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在帝都建立威信,他輕輕靠在背後馬車的軟墊上,寬敞的馬車中左側是書籍,以及他在這些年沿途走訪齊楚戰線所做的地圖。那些地圖上的標註處有密密麻麻的小字,如果讓李瑾瑜看到這些地圖,估計會以為自己又穿越回了現代,因為那些地圖怎麼看都像是印刷出來的。
這些都是他的心血,是他窮盡十五年光陰的心血,徐緣化左手撫摸過一張繪製的精細無比的龍首原地圖,臉上浮現出微笑,他腿上放著的是一把劍鞘已經磨得有些光滑的古劍,他不知道這把劍的名字,但是肯定這不是流傳在齊國土地上的名劍之一,甚至可以說,這是一把不太好看不太有霸氣的普通寶劍而已。
但是他一直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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