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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商乃是末技,我們齊國的富商雖然不少,但是齊國以武立國,一個落魄的劍客遠比一個極其富有的商人更受尊重,我可不願我兒以後落得個奸商的名聲。”
李瑾瑜看向三哥蹲在記賬簿前面認真的背影,心上忽然閃過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只是瞬間掠過,卻仍被她給捕捉到:也許以後她可以幫助三哥完成這個看似不可能的理想,說不定成就齊國一代儒商
李瑾瑜走到門前,望向滿園的美麗植物,在夜色和燈光的籠罩下,添上一層朦朧的美,走廊上閃過一個匆匆而來的身影,是門房裡的人。
“有什麼事情嗎?”李瑾瑜攔下,愉悅地問道。
“四公子,是七叔李潛大人前來拜訪,說是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拜會四公子。”門房的聲音有條不紊。
什麼?心裡像是響起一個花瓶驟然摔碎的聲音,先生真的來了?不是她眼拙看錯了?怎麼會呢,先生明明應該在川林竹海過他的逍遙日子啊,李瑾瑜不知怎的心頭浮上一層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喜悅。
“七叔來了?”聽到外面小廝的聲音,李墨辰的臉色不易覺察地閃過不悅的神色,李蕭珏同樣如此,哼,反正不管呆會兒七叔說什麼,他們只管認定那封信被大衣的門房小廝給弄沒了即可,其他的才不管呢。李墨辰扶了扶額頭,心想還是早點給寶貝四弟找一房媳婦才成。
走廊外,李潛和身後周管家的身影站在燈籠旁,和周圍的夜色幾乎融為一體,周管家道:“公子,怎麼在這兒站了許久,才讓門房進去通報?萬一著了風寒豈不是又要遭罪?”
李潛的臉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囈語般說道:“那孩子現在過得很好罷”語調乍聽之下似是歡喜,然而卻暗含著淡淡的悵惘和失落,周成驚了一驚,跟隨公子多年,他自以為深知公子的脾性,這個當初對什麼都持無所謂態度的少年,如今已然有了變化,周成看向不遠處李墨辰的別院,此時李瑾瑜剛好走出來,面帶微笑著欣賞院中風景,他的心頭忽然隱隱覺得不妥。
李潛再次開口,這一次的語調沒有任何情緒,“周管家,勞煩你的東西都帶來了吧?”
周成連忙應允,“都帶來了,公子,在這兒。”
也許那孩子應該開始一種完全嶄新的生活,他以前所能給的日子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病態的罷?和疼愛她的兄長在一起,打牌,聊天,讀書,練武,或許這才是屬於她的平安閒逸的一生。
至於他,將一直作為那孩子心中最重要的親人,在一旁陪伴下去,遠遠地照顧這個孩子,他忽然慶幸,那孩子沒有收到那封言辭懇切的信,因為不知曉,所以原有的安寧靜好不會被打破。
李瑾瑜看著面前的一副畫卷,神色震驚,對身側的先生說道:“這這不是我孃親麼?”雖然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生母,然而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令她立刻下了以上判斷。
李潛身形寥落,說道:“這是半個月之前,瑾瑜,就是你剛剛離開之後的兩天,有人從窗戶外丟進來,待我出門去尋,已然不見那人的蹤影。”
“是公子越。”李瑾瑜肯定道,定然是那天送公子越穿越山谷的時候,此人踐行了他的諾言,“除了這張畫像,那人還有沒有提供其他的線索。”
李潛看著她,嘆道:“並非是線索,那個公子越已經找到你你娘目前確切的所在,只是,事情遠遠比我們所想象的要複雜許多。”他遞過厚厚的一摞資料,“這些都是那個人留在我門前的物事,其中都是關於你的孃親,以及五六年前,你們母女失散的事情。”
公子越是個商人,當然也慣用商人的手段,蒐集各家僱主的隱秘事件也屬於他的經商之道。李瑾瑜快速翻閱那一對檔案,神色愈發凝重,“雖然看上去只是簡單記錄了一些母親大人的遭遇,但是,我怎麼感覺後面另有隱情。”資料的最後面告訴李瑾瑜,她的母親現在正在曹州大營的後方餵馬,曹州是戰禍連綿的地方,李瑾瑜恨不得現在就飛到曹州去,然而兩天之後就是她這個帝都總兵參贊兼之留香苑新主的正式任命宴會,那個還未謀面的皇帝將親自前來。
“唉,怎麼辦。”
“瑾瑜,看到這些資料之後,我曾連夜派人前往曹州大營探視,好在你的母親應該受到過關照,乾的活並不粗重,只是連年的顛沛流離,她的健康狀況已經不容樂觀,我派去的人找了隨行的軍醫照料,那個軍醫說”
“說什麼?”李瑾瑜見先生的臉色為難,心中早已猜到了什麼,心上猛地一痛,這就是血濃於水的感覺麼?親人的病重或者是不測,無論相隔多遠都能感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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