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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天價,一想到孫家有可能因為這筆天價而走向衰敗,孫老爺子急火攻心,這才昏迷不醒。
所有人都知道,孫家是被誰逼到了今天這樣悽慘的境地之中,於是乎庭院內所有人的眼光,都下意識裡投向了站在石階上的欽差大人。
李瑾瑜並不怎麼驚謊,眯眼斥道:“慌亂什麼?趕緊封庫,存銀,等程式完了,趕緊送孫老爺子去就醫!”
內庫開門關門都有一整套程式,宅院裡放的銀票又極多,所以很花了一些時間,一直昏迷不醒的孫老爺子才被抬了出去,搬上了李瑾瑜特准駛至門前的孫家馬車,直往醫鋪而去。
誰也沒有料到,熱熱鬧鬧的內庫招標,在連創幾個紀錄,惹來無數兇險之後,竟然會如此悽悽淡淡地結尾。
看著孫家遠去的馬車,想到生死未知的孫家主人,郴州的商人們都不由唏噓不已,心中生出幾絲兔死狐悲之感。
孫家人先退了,商人們在經過檢驗之後,也退出了內庫宅院,剩下的全部都是官員,開始進行內庫最後的收尾工作。
既然是賣錢的營生,自然清點四成定銀銀票的工作,才是最關鍵的。
三位大人物站在花廳之中,看著戶部與轉運司官員登記入冊,上封條。
李瑾瑜看著孫家最後那達四百萬兩的定銀之中,最下方夾著一厚疊萬匯錢莊開出來的銀票,眼睛微微一眯,知道事情終於成了。
本來在計劃之中,最後這四連標逼著孫家要用萬匯錢莊開出的現票,李瑾瑜還要刻意為難一番,畢竟招萬匯的信用不如孫氏錢莊好,而到時,黃公公與郭錚肯定會為孫家說話,如此一來,李瑾瑜又能將自己摘的更乾淨。
只是沒有想到孫銘言行事如此乾脆利落,李瑾瑜也就懶怠再在小處上抹漿子,只是最後孫銘言的昏倒
“裝,你繼續裝。”
李瑾瑜心裡冷笑著,面上卻帶同情之色,對身旁的黃公公嘆息道:“孫家艱難中標,只是孫老爺子到底還是年紀大了,竟是禁不得這般驚喜,反而昏了過去,這喜事不要變成喪事才好。”
正搓著手指,看著銀票流口水,而且依然有幾分緊張的黃公公聽到欽差大人的說話,一怔之下險些將自己的手指頭給厥折,開口就想罵,卻又不敢罵,心想哪有你這等玩了人還說風涼話的傢伙?
黃公公氣哼哼地沒有說什麼,郭錚卻皮笑肉不笑說道:“今年內庫進項比往年足足多了八成,此事傳回京都,陛下一定會對李四公子多有嘉獎,來日封王封侯指日可待啊。”
以李瑾瑜的身份,以他如今把持的權力,日後封王土侯本就是板上釘釘之事,他也不想聽郭錚的馬屁,冷笑說道:“全靠諸位大人,還靠郴州眾商家體恤朝廷,寧肯虧著血本也要貼補內庫至於本官,在這件事情裡,卻是沒起什麼作用的。”
郭錚一窒,心想孫家今天把褲子都快要當了,還不是被你逼的?居然還有臉說自己沒起什麼作用?他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只是在心裡不停罵著:“裝,叫你繼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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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哎,你知道我大齊將士在戰場上用的那種,拉出來的銅刺線是怎麼發明出來的?”
“”
“差別並不是太大,你知道嗎?”
“”
“師父!你就不能偶爾開開尊口說那麼兩三個字啊!說話會死啊!”李瑾瑜在吃了兩次閉門羹之後終於忍耐不住大聲說道。
在郴州城地價最貴的竹林雅意一帶,處在最幽僻環境最好防守最為嚴密的園子裡的,正是南下郴州的欽差大人李瑾瑜,幾個月前有如借屍還魂一般,剛剛甦醒過來離奇重新出現的李瑾瑜立刻被捲入家族和內庫、長公主、小皇帝等等的一竿子破事之中,換言之,也就是她必須遵從詔命,南下郴州對付孫家,明面上是代表朝廷,但實際上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自己。
旅行,冒險,四處遊蕩,是這個世界上看似最為瀟灑實則最為奢侈的生活,她以後必須過這樣的生活,上窮碧落下黃泉,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虛幻的神殿,找到回去的出路。
不過,連日來沉浸在郴州這塊地上的權謀爭鬥之中,李瑾瑜突然發現,自己有多久沒想到過原來的那個世界了?難道她已經習慣這裡了麼?今天為了重新振作一下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幽默細胞,李瑾瑜這才對師傅大人講了笑話。
連錚正在自顧自研究一株綠蘿的葉子,上面有多少根脈絡,背後有多少黑色的蟲子聞言頭都沒回,李瑾瑜趴在桌子上乾瞪眼等了半天,他老人家才悠悠然嚴肅、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