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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李瑾瑜敢這樣做。”這位老爺子百思不得其解,額頭上深深的皺紋裡夾著死灰一般的顏色,喃喃自言自語道:“長公主會幫我的。”
“你說是不是?”他有些茫然地問道。
姨太太的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恐懼的臉色,她本來當初就是長公主的貼身宮女,被派到了郴州孫家,一是監視,二是負責聯絡,去年孫銘言殺死自己的親生母親,便是透過這位孫老太君的大丫環,獲得了宮中的點頭。
“不知道宮裡一直沒有迴音,不會是出事了吧?”
孫銘言慘笑了起來:“難怪難怪李瑾瑜會這般自信,原來他早就知道宮裡幫不了咱們瞭如果連長公主都出了問題,自己只是他嘴裡的一塊肥肉,隨便什麼時候吃都可以,他還弄出了這麼多手段,也算是瞧得起我。”
“不是瞧得起你。”
李瑾瑜領著孫靜卿推門而入,搓著有些發涼的手,坐在孫銘言的對面,說道:“從一開始的時候,你我都心知肚明,朝廷要毀掉你孫家,是太過輕鬆的一件事情問題在於,朝廷並不想毀了你們。
孫銘言看了他一眼。
“皇帝要的是一整個完好的孫家,不是一個瀕臨破產,奄奄一息,最後家破人亡的孫家,所以要吃掉你,難度確實不小。”李瑾瑜說道:“而且這件事情最好能和平解決,不用鬧出太多人命,亂了郴州民生你知道孫家是個巨獸,想馴服是不容易的。”
他繼續說道:“本官給過你機會,可是你沒有抓住。”
孫銘言有些粗重地喘了兩口氣,說道:“接下來你們會怎麼做?要知道我這邊手上至少還有接近一半的股子。”
“從現在起,你在孫家就沒有說話的資格了。”李瑾瑜說道:“孫家由今日起,由孫靜卿話事。”
孫靜卿在一旁開口,像是在對孫銘言進行解釋,又像是對這位老爺子進行痛至靈魂深處的最後一擊:“我已下令,孫園所有帳冊送至郴州路總督府,全力配合朝廷審查往年內庫船隻屢被海匪劫掠一事。”
她接著說道:“本人忝為孫家家主,自然要配合朝廷辦案,至於族內有何子弟枉行不法事,通通要交出去。”
“蘭樹!”孫銘言驚恐地站了起來。
“不錯,孫蘭樹已經被傳至郴州府衙門交代私鹽之事。”孫靜卿盯著孫銘言的眼睛,“至於有人冒充海匪一事,相信要不了多久也會查明白。”
關於海匪一事,早在一年前便已被無所不能的監察院查出些端倪來,只是直到今天這一招棋才被用上,李瑾瑜也不禁感到快慰。
孫銘言喘了幾口氣,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孫家就真的完了!就算我與母親曾經虧待於你,但你畢竟是父親的小女兒,你姓孫的!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孫家毀在你的手上!”
他咆哮了起來。
“放心吧。”李瑾瑜微抬眼簾,說道:“朝廷對經商沒有什麼興趣,本官也明白,像這種商事,如果官府插手過多,只會將一個金盆子變成馬桶年前本官便已經進諫陛下,朝廷不會直接插手孫園,孫園還是孫家的孫園,只不過這個孫園會聽話許多。”
他攤開雙手,平和說道:“本官會讓內庫轉運司全力配合孫家,不出一年,您一定可以看到一個重新興旺發達,不!是更加發達的孫家!”
孫銘言一震,無力地坐了下來。
在這貫穿了整整一年的事件之中,大齊官方,準確地說是李瑾瑜,成功地獲得了孫家的控制權。尤其關鍵的是,如今的孫園易主,並沒有太多官府的影子,孫靜卿本來就是孫家七小姐,她入主孫園名正言順,而且一應手段都是用的商場伎倆,郴州的百姓接受起來會容易許多。
至少不會再有許多學子士紳會在郴州府裡遊行,說監察院強奪民產,民產還是民產,只不過擁有這個民產的主人,現如今是孫靜卿這位監察院暗中的官員。
李瑾瑜搖頭說道:“這一年裡,你我都過的並不舒服,如今有個成算,你我也都算解脫。”
“雖然大人是個喜歡羞辱人的人,但此時前來,想必不是宣耀功績這般簡單。”孫銘言打斷了他的話,盯著他的雙眼說道:“想必大人會慢慢用這些人把我架起來,但是你不能把我捆在園子裡。我總是可以出去的。”
“我要來說的就是這件事情。”李瑾瑜一字一句說道:“你,不能出園。”
孫銘言冷漠笑道:“你憑什麼?”
“本官奉,查緝膠州水師謀逆一案,孫老爺子是涉案證人,如果您不想一出圓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