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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懼,還是在這黑暗中,流連不去的一抹白光,言默拼命的掙扎,希望可以碰倒潘多拉的盒子,放出那刻意被留下的最後一樣東西——希望。
冷眼看著眼前垂死掙扎的人兒,毫不理會臂上出現的抓痕,這個人既然留不得,那還是死了的好。
別怪我,這也是你的命,誰讓你是——冀王——
言默從來沒有感覺自己離死亡這麼接近,即使是出車禍的那時候,也沒有此刻這麼清楚的感覺到死神的光臨,生命的流逝,現在的自己就好像一個沙漏,生的沙礫就那麼匆匆的流,流下的地方卻是無底的深淵,遍佈著死亡的顏色——玄。
十指漸漸的失去原本的力氣,身子卻仍不死心的消耗著最後的一絲一縷的力量,掙扎嗎?求生嗎?
“哐啷”一個似玉非金的聲音,好遙遠,什麼東西掉了嗎?言默不知道——
原本就鬆散的衣服,被利器一劃,還擋什麼用,只見一物從言默裡衣裡滑了出來,哐啷一聲掉落地面,趁著火盆看過去,只見那物
通體晶瑩,陽脂光滑,更有古怪圖騰,火光耀過,竟似草書文字,隨著光華流轉不定——
“華胥——”驚呼聲,慌亂,惶恐——
言默感覺自己掉在地上,好似飄在棉花上一樣,騰雲駕霧,偏胸口悶的難受,卻也好似感覺不到,怎麼了,死了嗎?
好像——
眼前是誰?霍梵天——
竹——
還有,早就要忘記的——姬宮涅(NIE)——
怎麼人人都晃來晃去的,吃了搖頭丸嗎?不、應該是搖身丸才對,呵呵
忽然又好似再次回去了,想也不敢想的一切,玻璃窗,窗簾,電視電腦,沙發,茶几,還有一盤擺開的棋,黑白分明,卻又緊緊腳雜在一起,難捨難分,熟勝熟敗卻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可是人呢?怎麼這麼靜,出門了嗎?剛出去吧,桌上的粥還是溫的呢?奇怪怎麼自己會知道粥是溫的呢?明明沒有碰觸——
沒有
曾幾何時自己忘記了孤寂的滋味,溫暖的懷抱,讓人如此貪戀啊
華胥(一)
華胥—
華胥一詞首現於遠古,姜夔的《踏莎行》曾有“分明又向華胥見”之詞句 ,李商隱《思賢頓》中亦有“不見華胥夢,空聞下蔡迷。”再至宋陸游《睡覺作》之一的“世言黃帝華胥境,千古蓁荒孰再遊”之語,可見華胥之淋漓。
《列子·黃帝》中載道,黃帝即位十五年,“晝寢而夢,遊於華胥之國。華胥之國在弇州之西,台州之北,不知斯齊國幾千萬裡,蓋非舟車足力之所及,神遊而已。其國無帥長,自然而已。其民無嗜慾,自然而已。不知樂生,不知惡死,故無夭殤;不知親己。不知疏物,故無愛憎;不知背道,不知向順,故無利害;都無所愛惜,都無所畏忌,入水不溺,入火不熱。斫撻無傷痛,指敗�薤h癢。乘空如履實,寢虛若處床,雲霧不硋其視,雷霆不亂其聽,美惡不滑其心,山谷不躓其步,神行而已。”
道家所謂之“無”,亦也如此。
老子曾言:“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意思就是說:“我之所以有大患,是因為我有身體;如果我沒有身體,我還會有什麼禍患呢?”(語出,老子〈道德經〉第十三章),再言,當常與非,對與錯,都不為存在的時候,天地不過混沌,何來比較、差別、是非有無、黑白好惡之說?
轉言回來,華胥——華胥之國,即夢境、仙境也
所有的西順臣民,不,應該說是整個天行大陸上所有的人,上八十耄耋,下黃髮垂髫,無人不知,無人也不曉,西順自開國傳世百年來,一直有一枚等同王印玉璽的存在,此物傳是上古天神遺物,震九天,平五獄,神乎其技,謂為訛傳,可沒有人可以否認,此物在西順是什麼樣的存在,上可調百萬精兵,下可懲治百官黎民,令箭金牌望其背項,權勢顯貴更難凌於其上,不可說呼風喚雨,但翻雲覆雨也不為誇大。
亦有人說,此物是歷代順王的定情之物,持此物的人可為王后,但王后卻不見得可擁有此物,也許是這個存在太過特殊,所以歷代順王都牢牢的把此物掌於手中,不見於世,卻也有人奇怪,既然如此為何不乾脆毀了或廢了那物?答曰:“祖訓神言,誰人敢為?”,玉璽王印可以奪,可這東西,卻非怎順王親自送出手的不可
書載,此物近體生溫,通體經營,更有天然圖騰型字,字型古老世人不識,但卻無人不知這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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