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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放在那人旁邊的桌子上，他的餘光瞟眼右手邊寬大的古董辦公桌，被桌上的張相片吸引住目光。

那張照片鑲在金色的相框中，背景是他剛來那就見過的花園，照片上依然有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照片應該是幾年前的，因為裡面的大少爺和二少爺比他見到的年輕很多，除了他已經見過的大少爺和二少爺，他想照片中唯一的一個孩子應該就是四小姐，再除去沒見過面的三少爺和五少爺，剩下的卻是多了兩個人，他不知道哪兩個是多出來的，但在被大少爺摟在身邊的那個小孩子很惹眼。那孩子很小，他覺得肯定不到十五歲，臉上帶著羞澀靦腆的微笑，又有些高興的樣子，五官非常的精細，他從來沒見過比那更細緻漂亮的臉。被身形高大的大少爺半抱在懷裡，顯得更加柔弱。

驚覺自己看的入神，他立刻準備轉身離開，但先前直閉著雙眼的人卻突然睜開眼睛，那雙眼中，目光如炬，驚得他全身動彈不得，僵在原地。

他原本以為會被罵的，但是睜開眼的人順著他先前的目光看過去，原先犀利的目光漸漸就變得柔和些，又有些飄渺。他聽到大少爺低聲的喃道：“那大概是他一輩子最快樂時候”

他怕自己再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於是急忙低頭道：“您用完餐我再來收拾。”然後故作鎮靜的快步離開這個壓抑陰沉的房間。

他身體靠在書房外的牆壁上，閉上眼睛，重重的撥出口氣，彷佛將前刻從房間內帶出來的沉悶吐出來一樣。

他想，以後他還是找機會不要來這個地方的好。

那天晚上，他見到叔公和他講過的所有龍家的人，除了夫人。而龍家並沒有因為所有的主人都在，就變得稍微熱鬧，整幢屋子仍然被沉悶壓抑著。但是他卻知道書房辦公桌上那張照片裡多出來的是哪兩個人，一個是他看很久的那個孩子，另一個是坐在輪椅上，被大家圍在中間，年齡最小的那個。那兩個孩子是誰呢？白大少爺話裡面的又是哪個呢？

雖然好奇，但是因為叔公的忠告，他控制住自己探知的好奇心。

只是上天總是喜歡開玩笑的，當想弄明白一件事時，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做到，但是當毫不在意時，不經意間就可以知道更多。

陳啟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偶爾陳啟會來找他，兩個人聊些有的沒的。在這裡的生活是很枯燥的，這裡是有些遠離他原來生活得世界的。晚上陳啟又來了找他。

“哎，前幾天你去了書房？”陳啟躺在他床上，偏著頭問他。

“是啊，怎麼？”

“那你有沒有看到桌子上的照片？”

“嗯，看到。”

“你就不好奇裡面不認識的那兩個是誰？”

他看到陳啟的表情，明顯一副“我知道，快來問我吧”的樣子，笑笑，什麼都沒說。

“得了，怎麼跟叔公一樣這麼無趣啊！過來，我告訴你。”

他走過去，說：“說吧！”

他就知道陳啟會自己送上門來的。

陳啟小聲的道：“聽龍家原本還有個小少爺的，就是坐在輪椅上的那個，很受寵愛的。只不過幾年前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看到照片上大少爺身邊的那個小孩嗎？他是大少爺的情人小時侯。”

“情人？可是，看上去年齡很小！”他不敢相信。

“有什麼奇怪的，不知道有錢人的喜好很奇怪嗎？”

“那他現在還在嗎？”

陳啟嗤笑聲：“怎麼可能還在？看大少爺那樣，就知道早死了。”

“是怎麼死的？”

“聽說啊，也是聽的。那個小孩自殺的時候已經十九歲，自殺之前一直被大少爺關在閣樓有兩三年，後來跑出去，又被抓回來，還是關在閣樓裡面，所以閣樓是禁地，誰都不能進去，除了大少爺自己。”

“真的？”

“不信？知道花園裡的玫瑰花為什麼開的那麼讓人害怕嗎？花下面埋這個人當花肥，知道不？”陳啟的聲音已經算得上恐怖。

但是他不信，他認為那只是現在先進的植物栽培技術而已。

陳啟知道他不信，於是繼續：“當初那人能夠逃出去，就是管花園的園丁幫忙，所以後來被大少爺抓回來後，‘砰’——然後就埋在花園下面，知道吧？”說完還朝著他比個手槍的姿勢。

他裝作相信陳啟的話，卻將話題轉到其他地方。

“那那個小少爺又是怎麼死的？”

“大少爺的情人在浴缸裡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