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剩下三人在沉默一會兒之後,謝澤才說:“謝臻,你剛才也聽到謝寧的話了,我已經讓人查過了,你確實是二叔的孩子。你還記得怎麼去的日本嗎?”
謝臻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兩個人,非常冷靜地說道:“我一直就在日本,難道我不是在日本出生的嗎?”
謝正峰驚訝,有有些失望:“你不記得怎麼去日本的?”
“沒有發生過的事,我怎麼會記得?”
“可那時候你已經有8歲了啊!”
“是嗎?也許太久了,我也不記得8歲的時候自己在哪裡,又做了些什麼。”謝臻喝了口紅茶,想難道真如祁昊峰所說當初自己被謝家送走是因為那個所謂的父親得到了什麼訊息證明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兒子?那現在謝正峰的表情是說明這件事也是真的有什麼隱情嗎?只是沒想到謝家這麼快就查到了,畢竟祁昊峰還沒來找他,說明祁昊峰還沒有查到。
“謝臻,我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爺爺也很愧疚,當初不該見都沒有見過你就把你送去日本。因為有人在你和二叔的檢驗報告上動手,二叔和爺爺信以為真,才會那麼貿然就把你送走。”謝澤覺得謝臻有權知道當初被送走的原因,但他始終沒辦法親口說出謝其義的名字。
謝臻看著茶杯,杯中的茶水在輕微的晃動,晃著晃著,他感覺像是夢醒一般的瞭然,又覺得是快要睡著似的朦朧。他身上那道從胸口到腰的傷疤在已經入秋的季節居然火熱的像是立即就要灼燒起來一樣。從他母親喊著“孽子”瘋了一樣要他的命的時候開始,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怎麼掙扎都沒有用,到最後他自己做了那個最殘酷的人,自己終結自己的生命。不是有人說過嗎?世界上最殘酷的人是對自己也殘酷的人。
可是現在,居然告訴他,這一切就只是因為一份假的報告?他現在明白自己再活一遭,老天除了給了他一個蘇穆,其實並沒有多厚待他一點的地方。那份假報告就是對他上一輩子最大的諷刺,就像他活過的那二十年都是一個笑話,那個曾經不停掙扎的他簡直就是一個小丑。不過他不貪心的,真的,現在有蘇穆已經很好了。就這樣吧!上天給他一個蘇穆,他已經滿足了,其他的就維持現狀好了。對他來說,已經完全絕望的人生,有了蘇穆的出現,即使將來有一天蘇穆不得不離開他,他已經有了足夠支撐自己的支柱。
謝臻喝了最後一口茶,扯過餐巾,擦了擦嘴,抬起頭,直視著謝正峰和謝澤,冷靜而鄭重地說:“謝老先生,我想這中間恐怕有些誤會。既然你您認為那個時候有人在背後操縱,讓您錯過了您的孫子,那麼又怎麼能保證現在就沒有人操縱呢?”
“絕對不會。”謝正峰一口篤定,連謝其義這樣自私自利的人都承認了,那就是確定無疑了。
“是嗎?”這兩個字謝臻問的很輕,一種飄渺的感覺。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我想一定是二位搞錯了,因為我是孤兒,從有記憶起就是。那麼,我先告辭了。”然後起身點了點頭離開,標準的西餐禮儀。
謝正峰聽他講完就沉默了,而謝澤看他離開終於還是沉不住氣,急忙在他身後說道:“謝澤,回謝家來吧!二叔,也就是你的父親,也快要回來了。再說,你在龍家過的也並不好,他們”
“謝澤,住嘴。”謝正峰大聲的喝止了他。
謝澤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居然不知輕重的在謝臻面前差點說出可能傷害到謝臻的話來。
走到門口的謝臻,停頓了幾秒鐘,牽動嘴角,最近總是有人在他面前來試圖告知他龍家對他的用心,祁昊峰是,現在又來一個謝澤,就非得不停提醒他嗎?雖然照龍斯仲目前對自己的態度,加上給龍皎湄找了個那麼厲害的醫生,似乎不再需要他貢獻他那顆殘敗的心臟了。可是沒有人會喜歡經常被人提醒他有可能隨時被人利用,謝臻也一樣。這樣悲傷的事在重新活過來的日子裡,他已經很少再去想了。現在,謝臻不想知道悲傷是什麼顏色的,因為他有了新的嚮往,如果一定要有悲傷的話,他希望是沒有顏色的,這樣,他才不會看見。
第二十四章 爭奪(一)
這天剩下的時間,謝寧一直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謝臻。謝臻的表情和舉動都一如既往,好像中午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甚至沒有對騙他的謝寧表現出一丁點正常人該有的怒氣。
謝寧以為謝臻應該和哥哥還有祖父談的不錯才是,可是後來從爺爺的臉色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而哥哥只叫自己不要多話,害的原本以為今天中午之後會同謝臻關係更進一步的他,現在卻要戰戰兢兢,小心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