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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豈是他人隨便能進的地方。
“你說我是誰?”男子不答反問,眼裡閃過一絲興味。
“這裡是東靈苑,皇上最最寵愛的容妃的住處,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否則被其他人看見就不好了。”穆煙蘆好心地提醒。
“你在關心我?”男子笑了。
穆煙蘆的臉紅了,呼吸不由得一窒,如果說楚天徹的笑是溫柔的、醉人的,那麼眼前男子的笑則是深沉的、蠱惑的。
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穆煙蘆認出他正是那晚守在東靈苑門口不讓她進去的小福子。
“皇上,奴才該死,起晚了。”小福子跪地請罪。
穆煙蘆惶恐得瞪大了眼睛,原來,他竟然是皇上。
怪不得,她能感受到他周圍氣場的強大,怪不得,她莫名地懼怕他,怪不得,他會出現在東靈苑裡的小池塘裡。
她,怎麼會如此反應遲鈍,數次相遇竟從未想過他有可能便是當今皇上。
腦海裡突然閃過死去的舒妃和怡妃,這樣一個俊美如神祗一般的男子竟然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一下子,穆煙蘆的心情便頹喪了,彷彿正待品嚐一道精緻的甜點,卻發現裡面裹著一隻蒼蠅。
“奴婢告退。”既然他是九五至尊的皇上,她這個小小宮女還是躲開為宜。
看著穆煙蘆逐漸離去的背影,楚天胤的唇抿得更緊了,為何,他竟想抓牢她?
午後,閒來無事,穆煙蘆突然間想起辦公室的王姐曾經提及過的關於胎教的知識,於是便在容妃面前班門弄斧起來,聽得容妃和兩個小丫鬟入了迷。
半晌,雲娥才紅著臉問:“煙蘆,你應該不到十五吧,怎的竟懂得這些事呢?”
穆煙蘆一愣,既而狡黠地笑道:“我祖父是開醫館的,祖母又是接生婆,我自幼耳濡目染,自然比一般女孩懂得多。”
容妃和兩個小丫鬟對她如此無厘頭的說辭竟然深信不疑。
自此,容妃便依著穆煙蘆的話,常常在花園內踱步,或吟讀詩歌,或哼唱小調,或計算數字。雲娥和雲妮又找來一張異常活潑可愛的門童畫,貼在容妃的房門後面,以希望孩子生下來後能俊美無雙。
日子轉瞬即逝,不知不覺中,穆煙蘆來東靈苑已經一月有餘。
這一日是太后的生日,一早,容妃便帶著雲娥和雲妮去鳳儀宮給太后祝壽去了,東靈苑裡只剩下了穆煙蘆一人。
靜極時,便想起了楚天徹,自離開辛者庫後,她竟再未見過他,心裡難免有些失落。聽人說,太后只有一個親生孩子,那便是睦親王,今天母親過生日,做兒子的他想必一定很忙吧。
突然間想起自己的母親,便拿出那串星形水晶吊墜項鍊,看著看著,淚便不由自主地落下來了。
母親先天殘疾,是個瘸子,打小便受人嘲笑,除了隔壁鄰居家的林哥常為她打抱不平外,再沒有一個人善待她。於是,林哥便成了母親心目中的英雄、偶像、白馬王子,然而,自卑卻使她與他之間一直保持著很大的一段距離。初中畢業後,母親輟學在家,而林哥卻考上了縣城最好的一所中學,他與母親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大。再後來,母親嫁人了,因為殘疾的原因,嫁給了村裡最窮的單身漢——他的父親穆宗志;林哥,大學畢業後也結婚了,新房在省城,妻子據說是個富二代,自此,他和母親之間再無交集。在她的記憶中,母親雖然殘疾,但美麗善良,聰慧乖巧,可是,父親卻不喜歡母親,連帶地也不喜歡她這個女兒,稍不順心便對她們惡言相向,甚至拳腳相加。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她八歲那年,林哥突然從省城回來接走了他年邁的老父、老母,順帶看望了母親,還給當時剛上小學的她買了好多好多的課外書籍。林哥走後,父親狠狠地抽了母親一巴掌,還將林哥買給她的書全部扔進了屋前的蘆花蕩裡。就在當晚,母親死了,吊死在了蘆花蕩邊的大柳樹下,只留下那串星形水晶吊墜項鍊。
“好端端地,怎麼就哭了呢?”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轉過身,終於又看到了那雙溫暖如春的眸子,穆煙蘆的淚卻流得更兇了,彷彿走失的孩子突然間見到了自己的親人,既快樂又委屈。
“眼下,在東靈苑當差可是皇宮裡最炙手可熱的差事,你要是還覺得委屈,除非——成為皇上的女人。”楚天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來,酸不溜丟的。
穆煙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既然如此,當初你又何必費了心思將我弄到這裡來。”
“這裡是皇上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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