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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槿的手,反手緊緊握住,甜甜睡去
清晨的空氣有些微涼,未央湖的荷葉上滿是露水,清雅的荷香縈繞在身邊。安樂王坐在流然亭外臨水石梯上,睫毛上還沾著未乾的露水。他的手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撥弄著湖水,不知神思何處。
“王爺,錦大人回來了。”身後傳來曉僕的聲音。
“他們怎麼樣了?!”安樂王猛地回頭,立即起身起步回了流然亭,而後又看了身旁的曉僕一眼,“你先下去吧。”
錦御跪在流然亭中,見曉僕走遠方才抬眸說道:“王爺莫要擔心,三日前他們出了皇宮,屬下便讓人指點皇上住進了客棧。因皇上耳力驚人,錦御不敢私自靠近,一直守在對面的樓上。夜間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屋內的說話聲。次日清晨,兩人便喬裝出了皇城,一路朝北方山澗走去。走了兩日,他們在石牌村停了下來。公子拿了皇上的金簪換了一棟草房和一些生活用具,看那樣子似是要在那裡定居一段時日。”
安樂王略有所思地側目:“你起來回話吧小啞巴的身體怎麼樣了?”
“從皇城到石牌村一般人最多須要走一日,皇上與公子走了兩日,可見公子的身體並未大好。”錦御想了一會又說道,“屬下本想給二人安排馬車,但公子依然清醒又心細如髮,故而屬下不敢擅作主張。”
“咳咳那村裡的人咳咳你可有打點?”安樂王捂住胸口,抬眸問道。
“王爺放心,村裡的上下錦御已暗中打點了一番,皇上和公子自是不會吃苦的。”
安樂王嘴唇蒼白,慢慢地坐到石椅上:“錦御,你說得對,當初不該本王后悔了。可我怎知道哥也學會了騙人。將我騙走,自己卻潛進了未央宮,待我趕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錦御想了良久,方才開口問道:“錦御不明白,皇上長期神智不清,但性子一向溫順謙和,又怎會如此”
“我回到未央宮時便見哥哭著搖著她讓她起來,我本想拉開哥,可是小啞巴偏偏在這個時候醒了,她眼中滿是怨恨一直盯著我看然後對哥說:帶我走。哥的眼睛一下就紅了,瘋一般地抱起小啞巴朝外衝,見人阻攔便毫不留情地出手,就連我也不例外。”安樂王苦笑了一下,“錦御,你說哥都這樣了,為何還是忘不了她,為何還要護她護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連我這個親弟弟他都下得手。哥從小到大,一次也沒打過我,一次也沒有。”
“既然王爺已經想開,不如將實情告訴皇上,也要早日迎他們回來。如今那邊,誰也接近不了,皇上護著公子對誰也不留情面。眾人都不能靠近,就連錦御也必須在五丈之外,若讓皇上發現了非死既廢。”
安樂王狹長的眸中隱隱生出自厭之情,嘴角的苦笑加深:“非死既廢可見哥當時還是給我留情了。錦御晚了,晚了,就算我說了,哥清醒後也不會信了。不說咱們的計劃如何的周密,單說哥現在知道他每日喝的藥血是小啞巴的血哥就算是死也不願相信,自己一直等的人是小啞巴。他痴心等了兩世,拿性命換回來的人,為了能早幾日清醒過來自己卻日日食她的血,催她的命,他要自己怎麼信?哥本心是不願食血治病的,但私心裡又願早日清醒,日日伴在魚落左右,故而從來不問這血是哪裡來的,因為哥從開始就知道那是人血如今哥不清醒又以為小啞巴是個男子,自是不會有什麼的,你們且在暗中保護,莫要驚擾了他們就好。”
“過幾日,皇上若清醒了,又該如何?”錦御問道。
“哥若清醒便會自動回來,哥不會讓魚落一直等著自己的咳咳。”安樂王捂住胸口鈍咳不止。
“王爺已是三日未曾休息了,王爺還須多多保重身體。皇上那裡錦御會一直盯著,一有訊息立即來報。”
“獨孤郗徽這幾日可有什麼動靜。他可不如哥那般死心眼,他一直未和青煙同房,想來是看出了什麼。那日小啞巴神智不清,又亂說話了。他怕是不會那麼安分,按他的性格,既然已找回了人,第一件事不是大婚就是同房,好將名分定下。如今他不好好地在耀國準備大婚,卻跑到咱們這來,想來定不會那麼簡單。你要多派些人手,多加留意才是。”安樂王捂住胸口,喘著粗氣說道。
錦御道:“燼陽樓已派出大批人手去了月國,想來該是調查青煙是否是真的魚落。此事查起來並非那麼簡單,探子報宣隆帝已將那天聽到真相的人都已除去。但公子的貼身小太監卻沒了蹤影,想來是誰先咱們一步將他藏了起來。既然有人將他藏了起來,燼陽樓想找他也不是那麼簡單。現在月國真正知道真相的也只有宣隆帝、訾吟風、太子、還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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