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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來,看到的卻是已化了的糕點:“哪來的?”
“他們不看著,我拿的,給小紫,怎麼辦,怎麼辦。”小白使勁地捏著那糕點,眼眸忽閃忽閃著泫然欲泣地看向訾槿。
訾槿看著小白一點點地捏起那糕點又掉落的模樣,心中突然特別難受。她緩緩地伸出手去,一點點地捏起那綠色的粉末,放到嘴裡:“綠豆糕嗯很好吃。”
小白抬起臉上,凝視著舔著手指的訾槿良久,破泣為笑,眼睛彎彎閃閃發光:“小紫,不愛芙蓉,喜綠豆,我看見,拿了。”
訾槿垂下頭拉起小白,拍了拍他身上的碎糕屑:“睡吧。”
小白笑眯眯地伸出手來,生疏地解著訾槿的扣子,訾槿一直垂著頭,未去阻止。
這些年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總是有很多人,自認為關心自己瞭解自己,經常擅自做主做一些對自己好的事,可是從來沒人問過自己的感受,問過自己需要不需要,願意不願意。很多東西並非自己想要,卻被他們的自以為是地強加在自己的身上。那些善意最後成了負擔、成了懼怕、成了自己逃跑的理由。
許是自己偽裝得好,許是他們認為這點小事,不足掛齒。那麼多人中,也只有照顧起居的魚落知道,自己根本聞不了芙蓉糕的味道,卻經常對著綠豆糕暗自流著口水。可眼前的人和自己在一起短短數日,看著只是個不諳世事的稚子,他卻能從你的眼神當中,準確讀出你的喜怒哀樂,然後順從你、依靠你、需要你,讓你體會那種被人全心全意依賴著的幸福和滿足。
身旁的人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他的手比較女氣,纖長瑩白柔軟,卻讓人莫名地安心。不過短短的半個月,自己已經習慣了他的陪伴、他的童稚、他的眼神。若在辰國的日子,他並未出現的話,自己該是孤單成什麼樣子?
“小白怎麼知道我愛吃綠豆糕?”黑暗中,訾槿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小白的如絲綢般的銀髮,不甚在意地問道。
小白乖順地側著臉靠著訾槿,舒服地眯著雙眼,像一隻被擼順了毛的貓:“不知道,心裡就是,知道。”
訾槿撫著發的手更是輕柔,她輕拍了小白兩下:“睡吧。”
“小紫。”
“嗯?”
“這樣,真好。”
“嗯。”
天還未亮,小白輕聲輕腳地爬下了床,他抱起自己的衣物,嘴角沁著淺笑,坐在床邊,小心的掖了掖被子,看了訾槿一眼,才慢慢地朝房門挪去。
“小白。”訾槿睜開眼時,正好看到他走到了門前,想也未想便開口喚道。
“嗯?”小白抱著衣服回首,抬眸淺笑。
小白的背影讓訾槿的心底濃濃地不安著,有種他再也不會回來的錯覺。她凝視著小白的笑臉,驅逐著心底的不安,歪頭對其一笑:“沒事。”話畢後,迅速地躺了回去,不敢目視小白的離去。
小白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那雙墨玉般的眼眸,盪漾著喜悅的漣漪:“別怕,晚上,我來。”
訾槿閉著眼睛,聆聽著輕柔的開門關門的聲,再次沉沉睡去
霞央宮殿內,四根騰龍金柱,豎立在大殿的四個角落,紫金為頂,白玉為壁,絲幔飛舞,珠簾環繞。
小巧的掐絲香爐焚著淡淡荷香,香氣若有若無地縈繞在廳內。
霞央宮易主後,再無半點當初冷宮的蕭瑟,一夕間,竟比未央宮還要來得富麗堂皇。
安樂王眉頭緊鎖對窗而站。窗外還是漆黑的一片,他的手不安地敲打著窗臺,他的眼底青紫一片,想來又是一夜未閤眼。
錦御悄然入室,跪在安樂王的身旁:“王爺”
安樂王的手一下捏住了窗臺,臉上卻還是一片鎮靜:“說。”
錦御將頭低得死死的:“錦御聽從王爺吩咐,昨晚一直守在未央宮皇上酉時入了未央宮一直到寅時上朝前才從裡面出來和往日那般懷抱外袍,衣衫不整。”
“賤人!”安樂王一掌擊斷了窗臺,憤然轉過身,滿臉的肅殺之氣,“這麼說,皇兄這十幾日都宿在未央宮?!”
“想來該是。”錦御的聲音雖低,但是其中的肯定卻不容置疑。
“廢物!那麼多人居然連皇兄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何用!”安樂王一腳踹開身旁的椅子,因憤怒已是滿臉通紅。
“皇上武功修為,王爺是知道的,他若想擺脫眾人的跟隨,有的是辦法。此次若不是王爺的猜測誰會想到皇上會日日宿在未央宮。皇上每次都是朝未央宮的反方向走的,誰曾想此時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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