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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手與訾槿的手十指相扣。
樓爍張大嘴巴,站在原地,直到獨孤郗徽悠悠轉醒。入眼的便是樓爍驚異微紅的臉,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趴在自己胸口睡得還算安穩的訾槿,嘴角露出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淺笑,而後抬眸,壓低聲音問道:“如此慌張出了何事?”
樓爍尷尬地退後兩步,低下頭道:“果然有人,自動上門請醫。”
獨孤郗徽維持原來的動作,露出一抹早知如此的笑容:“比我想象的要早得多,真是沉不住氣啊。”口氣似是責怪,似是得逞。
“此人候在門外”
“讓他進來吧。”獨孤郗徽掩住嘴角的笑意,回道。
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樓爍轉身出了房門,卻並未提醒獨孤郗徽,他此時的一切被來人看到是多麼的不妥。樓爍再次進門之時,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相貌普通的婦人。
那婦人一進內室,抬眼便看到方才的畫面,眸底閃過一絲殺氣,隨即溫順地斂下眼眸。
獨孤郗徽見那婦人入內,抱住訾槿輕輕地坐直了身子,雙眸閃過一絲寒光,低聲道:“你家主子可有告訴好你,到底該如何醫治?”
“公子放心,來時我家主子有交待,姑娘若有萬一,我也不必回去了。”婦人雖一直低著頭,但態度卻不卑不亢。
許是獨孤郗徽坐得太直,一直安順地趴在他懷中的訾槿,呼吸慢慢急促起來,臉上露出不適的神色。獨孤郗徽大驚之下,反射性地靠了回來,手不自覺地撫著訾槿的背,動作如此嫻熟,怕是這一夜都是如此過來的。果然,不一會訾槿安生了許多。
一直垂著臉的婦人,此時臉色異常陰鬱,她不知輕重地上前一步道:“還請公子迴避,我須察看察看姑娘的傷勢。”
獨孤郗徽臉色一凌,目光如刀,剜向那婦人。
“姑娘呼吸不穩痛苦異常,一看便知傷在胸口。男女授受不親,公子如此待我家姑娘,若是被我家主子知道了”婦人故意將話說了一半,抬眼看向獨孤郗徽的神色。
只見獨孤郗徽臉色一變,似是要起身,又怕訾槿就此跌倒床上,眼底出現一絲焦慮和一絲煩惱。
樓爍偷偷地觀察著獨孤郗徽的一舉一動,不聲不響地低下頭去。
那婦人似是看出了獨孤郗徽的為難,大膽地上前兩步,扶住了訾槿:“還請公子到外間,稍等片刻。”
獨孤郗徽斂下眼眸,耳根微微泛紅,神色不知是尷尬還是惱怒:“告訴你家主子,我只是怕她死在我這裡,並非並非有意輕薄!”
“小婦人知道了。”婦人扶住,不回頭地道。
獨孤郗徽拂袖快步而去,樓爍的寒冰般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那婦人輕柔將訾槿摟在懷中,坐到獨孤郗徽原先的位子上,先掏出一粒藥丸喂其吞下。
訾槿似是被藥丸苦到,眉頭擰到了一起,微微地輕喘著。
婦人撫了撫訾槿稍微凌亂的髮髻,整理了整理她內衫,附在訾槿耳邊柔聲道:“苦不苦?知道你怕苦,這藥可是加了不少黃連小啞巴怎就不聽話呢?看,你救了他,他不感恩就罷了,不但把你打成了內傷,還拿你的安危威脅我,你看到沒?這世上真心對你最好的人,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訾槿似是感到婦人的怒氣,討好般地在婦人頸窩蹭了蹭。
婦人輕輕地撫摸著訾槿的臉,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知道你不喜歡這,你乖一點,再等上三日,我便來接你。”
“西樂”訾槿的聲音沙啞,微微地睜開眼看向婦人。
婦人輕輕地捂住了訾槿的嘴巴,眸中閃過一絲喜悅:“醒了。”
訾槿看著眼前婦人裝扮的西樂,微微地紅了眼眶,撒嬌地將頭埋進了她的肩窩:“西樂,胸口好疼。”
西樂神色一冷,微微地斂下眼眸:“那時你為了救他,對我如此決絕,如今還敢在我面前說胸口疼。”
訾槿心虛地瞄著西樂的表情,縮了縮腦袋,抓起西樂的手,按在受傷的胸口上:“西樂揉揉,胸口疼。”
西樂想收回手,但看訾槿蹙著眉頭,一臉疼痛的模樣,終是不忍,暗自用內力輕揉著訾槿的心口:“你放心,這仇我定會給你報。”西樂說話間猛地一用力,不小心碰到一處柔軟,似是想起了什麼,騰然鬆了手,低下頭去狠聲道,“你以為我是魚落嗎?別以為這樣,我就可以原諒你!三日後,等我來接你!”
訾槿拉住西樂的衣襟:“西樂算了吧,燼陽公子和你並無大仇怨,莫要為此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