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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郗徽似是看出訾槿的顧慮,夾起桌上的菜,每樣吃了一小口,然後看向訾槿。
訾槿硬著頭皮隨意地吃了兩口,放下了手中的箸,低下頭去,暗暗地警戒,生怕獨孤郗徽再施美人計。
兩人各懷心思地坐在亭中,侍女將一桌菜餚都撤了去,放上了幾盤更為精緻的點心。
微風撫過,遠處的荷葉發出沙沙的聲音。訾槿終是按耐不住,偷偷地打量著獨孤郗徽的神色。只見他安逸地靠坐在亭欄邊,微風將他隨意的髮髻吹得有點凌亂。他的眸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是一片沉靜的美好。
他為何總是打聽魚落,當初西樂無緣無故地毀了他的臉,他要打聽也是打聽西樂啊。按他對容顏的在乎,應該不會對自己這般禮遇才是啊莫非她是魚落進宮前的青梅竹馬?不像啊,他好像不知道魚落的名字也不知道魚落的長相,雖然如此,但也能看出他對魚落確實不一般啊。
“她對你真好。”獨孤郗徽似是自言自語,似是說給訾槿聽,“你說我若放出風聲,你在我手上,她會來救你嗎?”
訾槿愣在原處,會救嗎?自己走得如此決絕,魚落此時不知落到了誰的手中,怕是自身難保吧。
“你喜歡魚落?”訾槿不確定地問道。
“喜歡什麼叫喜歡?想起她的時候我的心空空的很多次以為自己死了,心裡卻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活著,生不如死你知道這種感受嗎?”
獨孤郗徽的神情悲絕欲泣,居然讓訾槿有一種狠莫名的負罪感。
“我已將你在我手中的訊息,放了出去,她若對來救你,自是萬事都安,若她不來,我也已將你的去處想好了。這幾日,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怎麼你的。”瞬間,獨孤郗徽神色冰冷異常。
訾槿被獨孤郗徽瞬間的轉變,嚇得一哆嗦:“那萬一她來不了呢?我是說,假如她被人軟禁了,身不由己再說那日我走的時候”
“如果你當初沒有下藥,誰有機會毀去我的面容?誰有機會羞辱於我?萬一她不來,你也莫要想著離開了看這片花塘美嗎?夏日,它們會開出大片大片純淨的荷花,想知道我用什麼養花嗎?”獨孤郗徽眯著雙眼,口氣如情人間的呢喃,卻讓人毛骨悚然。
訾槿機械般地轉頭,看向荷塘中茂盛的荷葉,搖頭連連:不帶你們這樣嚇唬人的。
“帶她下去吧。”獨孤郗徽茫然地望著遠處的荷花,嘆息道。
訾槿渾身冷汗,逃跑一般地跟在侍女身後。快出花園之時,訾槿鬼使神差地回頭,只見獨孤郗徽依然靠在原來的地方,側著臉望著遠處。他的身影被遠處的斜陽,拉出了一個長長的弧度,異常的蕭瑟。他雙眸緊閉,好看的眉擰在了一起,神情異常的悽哀。消瘦的身影在亭中搖擺著,似是要隨風而去一般,讓人不禁從心底憐惜。
燼陽公子:疑似被魚落拋棄的可憐蟲,長期憋屈,導致心靈扭曲。
善意指數:百分之五。惡意指數:百分之五十。變態指數:百分之四十五。
事實:自戀異常,因為不明原因或人對臉有超乎常人的執念。括號,此張絕世容顏因自己被毀。
總結:這個倒黴孩子。
評估:萬一留不住小命,希望留個全屍。括號,不過分吧?
傾情一世 恨愛難懂 再入輪迴 竹者無心 初入江湖多波折(三)
初入江湖多波折(三)自那日後,訾槿被軟禁在這座宅院內。
雖說是軟禁,但只要不去外院,無論她做何事都無人過問。因此,她總愛在無事之餘四處亂逛,每每走到宅院外圍,都會暗自觀察外院的部署和防備,為伺機逃跑做準備。
天氣慢慢暑熱起來,訾槿胸口上的傷,因刻意隱瞞而乏人過問,越加地疼痛起來,除了每日的晚膳要與獨孤郗徽共進之外,已基本上很少吃東西。
獨孤郗徽白日裡極少露面,但只要是晚膳時間,便會出現在訾槿的院落。兩人一起吃飯,卻很少交談。飯後,獨孤郗徽許是會在此坐上一坐,但時間都不長。訾槿很想打聽打聽外面的訊息,曾暗地裡找過樓爍,但樓爍的忠心度與內疚度不成正比,故而害她每次都是無功而回。
訾槿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碗中的米飯,恨不得一口飯能嚼上半個時辰。她時不時地抬眸偷看獨孤郗徽,今日的獨孤郗徽眉頭微微擰著,吃得也是甚少。訾槿暗自猜測,獨孤郗徽是否為這些時日,魚落的毫無動靜而憂心,卻不敢主動開口詢問,生怕惹怒這喜怒無常的人。
訾槿胸口實在是悶疼得厲害,硬著頭皮吃下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