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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王悶笑一聲:“國君何必動怒呢?山中鎮的三國驛站不過一牆之隔,今日不讓見,明日總要見到的不是嗎?”
訾槿將臉朝獨孤郗徽懷中紮了扎,不安地拉扯著獨孤郗徽的衣袍。
獨孤郗徽明顯地感到了訾槿的懼怕,心中壓不住的怒意和煩躁:“樓爍送客!”
安樂王與君凜臉色同時一僵,心中疑慮已解開了大半,隔著厚重的披風仍能看出那人顫抖。二人不想讓那人懼怕,又不願此時便與獨孤郗徽撕破臉,心有不甘紛紛拂袖離去。
待聽到遠去的腳步聲,訾槿謹慎地露出兩個眼珠,四周打量了一下,長長“籲”了一口氣。
獨孤郗徽見訾槿此模樣,嘴角上揚,那對飄忽不定的酒窩若隱若現,笑意直至眼底:“莫怕,萬事有我。”
訾槿眼底閃過一絲揶揄:“多謝燼陽公子。”
“徽兒。”
“燼陽公子。”
“叫徽兒。”
“燼陽公子。”
“你!”
“”
七情不解 魔障難除 因果相報 何是歸期 十年恩怨兩茫茫(七)
十年恩怨兩茫茫(七)獨孤郗徽將訾槿抱進早就備好的廂房,輕輕地將訾槿放下到床上。屋內三個炭盆忽明忽暗地閃爍著火光,溫暖得讓人直想輕嘆。
“這廂房還喜歡嗎?”獨孤郗徽立於一旁,柔聲問道。
一直斂下眼眸的訾槿微微抬起頭來,不甚在意地四處打量了一番。
屋內的一切用具在琉璃燈下顯得異樣的精緻,就連這床都是溫熱的,看來自己進來之前有人用什麼東西暖了床。屋子內散發著淡淡的荷香,安神異常。
獨孤郗徽見訾槿一直不語,心中滿是忐忑:“你若不喜歡,我便讓他們換下可好?”
訾槿轉過臉來,細細地打量著獨孤郗徽的臉,長長的睫毛如落入花間的蝶兒輕輕顫動著,如小狐狸般的雙眸滿是躲閃和忐忑,一朵豔到極致近乎要衰敗的燙金藍色桃花,在最美的那一瞬間被完美地定格在了他的眼角下,他的唇是好看的淡紫色。
訾槿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然的笑:“你怕我?”
獨孤郗徽猛然抬眸:“我並非只是天色已晚”
“你不怕我為何不敢看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訾槿的聲音冰冷異常。
獨孤郗徽瞪大雙眸,賭氣一般猛地坐到訾槿床邊:“我有什麼不敢的我”
“是嗎是嗎?那你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現在只剩下咱們兩個人你為何不敢直視?”訾槿緊緊地盯著獨孤郗徽,冷聲逼問道。
獨孤郗徽雙手緊握成拳:“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訾槿一把拽住獨孤郗徽的手,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有一件事你要心中清楚,我——不是她,我、和、她、是、兩個、不同、的人!”
獨孤郗徽瞳孔縮了又縮,眸中滿是慌亂與倉惶。他忘記了一切,掙扎地想掙脫訾槿的鉗制,躲避著訾槿冰冷的目光。訾槿死死地拽住獨孤郗徽冷笑著不肯鬆手。
“呃”
兩人都竭力地拉扯著,卻聽到獨孤郗徽輕哼了一聲。訾槿微微蹙眉一把拉開了獨孤郗徽的衣襟,獨孤郗徽躲閃不及怔愣地看著訾槿。
燈光下,獨孤郗徽裸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肩窩處一刀猙獰的刀疤,赫赫映入眼幕。
“怎麼受的傷?”訾槿眼眸一片死寂,抿著唇問道。
“夜探玉家不小心被暗器打中。”獨孤郗徽彷彿做錯事的孩子,垂下眼眸如實回道。
這一瞬間,獨孤郗徽明確地感覺到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別人,不是訾槿,而是當年的女帝。這種凌人的氣勢與女帝發怒時所散發的肅殺之氣,一模一樣。
訾槿輕輕地撫過那傷口,似是快要癒合,經過方才的拉扯又有小小的裂縫。幾乎是反射性地,訾槿掏出了懷中的瓶子,倒出瑩綠色的藥液,細細塗抹在獨孤郗徽的傷口:“受傷怎麼不說?”
獨孤郗徽愣愣地看著訾槿,眼眶酸漲得厲害,飽含著濃重的委曲。他努力地將小狐狸般的眼眸瞪得大大,生怕那眼中的水光暴露出來。
訾槿餘光看見獨孤郗徽這般模樣,心中止不住的酸楚,側目間正好看到他頸部正中的那顆硃砂紅的桃花印記,手不由自主地撫了上去,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了一個熟悉的畫面,卻來不及抓住。訾槿猛地眯住雙眼,頭抽抽地疼,似是要想起什麼,卻又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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