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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痛:“寶哥哥你從未打算要護住梧桐是不是?從計劃那日,你便作出了捨棄梧桐的準備是不是?”
玉夫人此時猛然回神,臉龐一下變得慘白慘白,昔日的尊貴與傲氣蕩然無存。她蹣跚地走上高臺,萬分驚恐地看著訾槿,痛心道:“痴兒!你怎就如此的傻。”
寶羨看也未看梧桐一眼,快速朝高臺跑去,待走近卻停了下來,他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主子”聲音輕柔且小心,唯恐驚了那面色蒼白的人。
訾槿緩緩地回頭,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夫人這可是你想要的結果?你以為我輸了是嗎?其實我沒輸無論他們選誰我都沒輸不過咳咳他們倒真的下得去手”
君凜靠坐在冰棺旁,靜靜地凝視著訾槿毫無生機的容顏,鳳眸中一片死寂。
一直雙眸緊閉的獨孤郗徽身形晃了又晃,待扶住身旁的冰棺方才站穩。
“不是不是!小啞巴小啞巴我沒有我沒有要殺你,我只是生氣你對我出手如此狠辣,我只是很生氣你方才對我那麼狠心,我只是想教訓教訓你我從未想過要殺你你別睡你別睡不許睡,本王命令你不許睡我還有很多很多話要對你我還有很多很多很多話沒對你說”安樂王絕美的臉龐之上慌張一片,滿眸的驚恐與悽楚。
“我知道”訾槿臉上掛著笑,緩緩地從懷中掏出那枚紫色的冰晶石,“你們真傻呵呵何必如此執迷何必如此執迷前世誰是誰對你們真的那麼重要嗎真的那麼重要嗎?”
“嘭!”獨孤郗徽的碧綠笛脫落在地發出尖銳的聲音,劃破了他的心。他搖搖欲墜地站在原地,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訾槿,再直直地盯著冰棺,眸光一片陰暗,他喃喃低語:“娘子娘子”
獨孤郗徽緩緩地上前兩步,顫抖地伸出手,想去觸控訾槿,卻被寶羨一把開啟:“你不配!”
獨孤郗徽猛地退後了兩步,身形脆弱且孤單:“不是不是不該如此我要娘子回來又有何錯嗎?”
訾槿轉過臉來望著寶羨,輕輕地笑著,那笑容脆弱得讓人不敢觸碰:“寶羨”
“主子不要說話,寶羨現在就給你找大夫。”寶羨蹲下身輕柔地說道。
訾槿凝視著寶羨道:“寶羨答應我帶著梧桐走吧找個避世的地方,好好的生活莫要再回來從下一刻起,你不再是我的暗息我也不再是你的主子了答應我”
“好”寶羨翡翠色眸子凝視著訾槿蒼白的臉,滿滿的悲痛,他猛然抬手欲將訾槿從司寇郇樂的懷中奪出:“我帶主子去看大夫你快鬆開!”
司寇郇樂死死地摟住訾槿不肯撒手,訾槿露出痛苦之色:“不是!不是!你別走!別走!我怕了!我真的怕了!你別再躺在那一動不動了!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小啞巴你不要這樣,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要這樣對我,我什麼也依你,什麼也依著你,我怕了,我怕了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這場景熟悉得莫名,恍如昨日恍如昨日,讓安樂王的鑽心地疼痛,止不住地驚慌無措。
訾槿將緊握的拳頭緩緩放開,掌心那枚紫色的冰晶石閃著淡淡的光澤:“赤嵐冰玉給你們讓她活吧”
“不是不是”司寇郇樂雙眸無神地搖著頭,不知想要表達什麼。
獨孤郗徽怔怔地看著大口大口喘著氣的訾槿,卻不知為何心疼得那麼厲害。他告訴自己,她死了,娘子便會活過來,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可是不行啊不行,她的一顰一笑就那樣猛然地闖入自己的腦中,就這樣毫無預警地衝淡了娘子的記憶沖淡了娘子的笑顏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她,不該是她自己喜歡的是娘子一直要等的人是娘子才對她和自己不過相識幾日而已娘子卻陪在身邊那麼多年那麼多年已經努力不靠近她已經努力地不注意她了還是不行嗎?
“小白兔,白又白,愛吃蘿蔔愛吃菜”
“這個那個你的面板過於的白,我自小看過幾本醫術並無他意,你若不願我下次絕不會多說,我向嗯嗯我向魚落保證行不?”
“傳說,每年的七月七日,若是人們在葡萄架下葡萄藤中靜心聆聽,隱約能聽到仙樂奏鳴和織女和牛郎的情話。”
“以後不準這般任性了。”
“你可想好我和你要換的人,哪個更為重要?”
“看你一副生死離別的模樣,等得了空,我也會再到這看你的。”
“哈哈哈惱羞成怒了那表情太可愛了太可愛了”
玉夫人瞪大了雙眼,看著奄奄一息的訾槿,終於醒悟:“梧桐快去叫大夫!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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