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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槿眼色複雜地看著司寇郇翔,緩緩開口道:“並非是我不給你選擇的機會,而是你自己太大意了恕我不能給你解開穴道”
司寇郇翔側目間看到了訾槿衣襟上血跡,慌忙抬眸:“你還好嗎?”
訾槿再不看司寇郇翔一眼,轉眼看向安樂王。她一步步地走上高臺,臉上的笑意怎麼遮也遮不住:“安樂王爺佩服佩服,如此好用的方法都能被你想出來,點穴之餘還要封住五感,和你做兄弟還真是可憐可惜了我倒是真想看他的選擇”
安樂王本來死灰一片的眸子,一下恢復了神采。他並不在意訾槿對他的嘲笑,絕色的臉上露出了雲破日出的笑容。獨孤郗徽眸光呆滯地看著訾槿的一舉一動,顯然還未反應過來。寶羨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訾槿走到獨孤郗徽面前,緩緩伸出手來,而後猛然將掌心那枚紫色的冰晶石甩了出去。那冰晶石應聲落地,成了點點碎片:“這天下哪有什麼起死回生的靈力,死了便是死了,你們還妄想什麼?!”
瞬時,獨孤郗徽的臉色一片慘白,微微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語。
訾槿一步步地走到玉夫人的身邊:“夫人,解藥呢?”
玉夫人蒼老的臉上一片鎮靜,她恢復了往昔的笑容,還帶著淡淡的欣慰:“槿兒真讓我刮目相看,可惜他們只三人卻有兩個人對你動了手,槿兒還看不透嗎?我倒是想看看司寇郇翔會不會對你動手可惜了可惜了”
訾槿面色一轉,雖笑但卻全無笑意:“不是我看不透,是你和他們一樣看不透而已。我是誰,不是誰,又能如何呢?無論如何納藍風槿她也活不過來了不是嗎?”
玉夫人看著訾槿一字一句地說道:“納藍風槿死沒死,槿兒心中最是清楚,明明活著卻不願承認和承擔這樣的人才最是悲哀。”
訾槿眼神一凌:“夫人還是莫要強求了,把解藥交出來吧。”
“若我不給呢?”
訾槿緩緩站起身來,俯視著玉夫人說道:“給不給,如今也由不得你了!”
玉夫人看著微變臉色的訾槿,溫和地笑著:“我的命十幾年前就該沒了,如今多活了這些年也夠了。生、死對我來說已並不重要了,若真死在槿兒的手裡,我不會怪更不會怨因為如此的槿兒才配做納藍家的人。”
訾槿輕輕笑著,眼底冰冷一片:“我知道你不怕死,我不會忘記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不知你是否記得你曾對我說過,是人都有弱點夫人可要想清楚。”
玉夫人回給訾槿一個真意的笑容,直直地看向訾槿的雙眸:“我若給了槿兒解藥,只怕在我有生之年,恐再難見到槿兒。呵呵槿兒有什麼手段儘管用,我也想知道槿兒的心是否已硬若磐石。”
訾槿眯著眼盯著一直含笑的玉夫人,眸中閃過一絲危險。
玉夫人見訾槿如此,臉上的笑意已含著淡淡的嘲諷。
訾槿轉過身閉上雙眸,良久,猛然睜開雙眸看著臉色蒼白的君凜,一步步極緩慢地朝他走了過去。
君凜見訾槿走過來,一臉的受寵若驚,眸中緩緩瀲起一潭氤氳,仿如萬里春光,溢滿暖意,又如繁花剎那間綻放吐豔,清俊脫俗,惹人心憐。他一眼不眨地凝視著徐徐朝自己走來的訾槿,淺淡的笑意緩緩掛上嘴角。
訾槿斂下眼眸,蹲下身去,長長的睫毛遮蓋了她的心思。她執起君凜已有點冰冷的手,放在手中捂著:“冷嗎?”
君凜鳳眸中的喜悅輕輕盪漾著,一點點地加深。他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但在嘴角的笑意卻越發的濃重了。
訾槿輕輕地搓著君凜的手,似是無意地瞟了一眼遠處的玉夫人:“你本是我最不願意的傷害的人,可是一次又一次地我卻不得不去選擇你你恨我吧”話剛落音,訾槿閃電般地拔出髮髻上的半尺餘長的金步搖,狠狠地刺進君凜的肩窩,而後迅速地拔了出來。
血,濺到訾槿的臉上。
“槿兒!”玉夫人尖叫一聲,隨即壓抑著聲音中的顫抖,“你怎麼下得去手?”
訾槿轉過臉去,閉上雙眸然後睜開,定定地看著玉夫人:“夫人可是想好了?”
君凜瞪大了鳳眸,不可思議地凝視著訾槿,直直地凝視著那眸中沒有質問,只滿是不信與傷痛。
玉夫人眼底閃過一絲怨毒:“解藥我是不會給的!你殺了他吧!我看你是不是真的能下得去手!”
衣袖下訾槿的手已緊握成拳,她猛地轉過臉去,手中的金簪再次對著君凜的肩窩狠狠紮了進去。訾槿手握著那未拔出的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