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還是父慈子孝的典範。
自從程添發現程昔有意無意地躲著他,他就想了辦法解決兩人尷尬的處境,就是把程昔送去寄宿學校。
從來沒帶過孩子的程添在多年以後才發現自己這個決定有多麼的錯誤,他家那位經常指著鼻子罵他,你當帶孩子是養小狗嗎,沒事想起來拿跟骨頭逗一逗就圍著你轉。
可無奈很多事情當你意識的時候已為時已晚。
在傳說中金光閃閃的貴族學校一路跌跌撞撞,小學初中高中,程昔很出息地在太子黨中紮了根——作為遠近皆知的許少跟班。
許少有個隱痛,就是他的名字,他出生在大洋彼岸,他的爺爺有一個愛國思鄉的紅心,為表根在祖國之意,就給孫子起了個許根這個名字。這可把許少愁壞了,不是他往別處想實在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思想都太骯髒邪惡了。
程昔飄在半空看他們給自己斂屍,下葬,刻碑,看著程添沒出息的在自己墓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又看著許根吊著個受傷的膀子從醫院闖出來跪在墓前,死死盯著自己那一張黑白頭像看了好久,久到程昔以為他就這麼跪著一輩子都不會起來,一直到石化。對不起,明明是望夫石的故事給他說的這麼不浪漫。
一直到程添過來打了他一頓,直往許根的傷口上捶。
“你是存心讓程昔去送死的啊。”
擋了一槍,的確是神仙也救不活。
許根直愣愣地也不躲,程昔一開始還看得起勁,半空中給他們兩個加油打氣,可是看著看著就不對勁了,他心裡發急,爸,你別把我送了命救回來的人又給打死了啊!
其實他挺納悶,他死了他養父難受也就算了,許根跟著湊什麼熱鬧,說實在的這麼多年他是他的跟班,也就只是個小跟班而已。他明白許根對他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對許根這朵高嶺之花,他不敢有一絲妄想。
他在外人眼中應該是什麼樣子?
大概是木訥、無趣、聽話又好使喚吧,所以他的命才會如此不值錢。
至於成為這人的跟班
這個可不是他自甘墮落,而是家裡下的死任務,連他那個親生老子都驚動了要他死死抱住許家大腿,死都不許鬆了。
於是他死了。
程昔有點難過,他覺得自己死的不是地方,沒能死得其所,也沒能大氣的留下無字碑任後人評說,看他門可羅雀的墓前就明白了。
過了幾年,許根也不來了,只有程添還記得每年來燒燒紙、拔拔草,嘴裡唸叨著在下面不用省著花,去給自己買點喜歡的東西,多交點朋友,湊一桌但別給輸光了,不過輸光了也沒關係,下次來他再給。
程昔簡直想剖開這人的腦袋看看他的思維迴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子什麼時候喜歡打麻將了!程昔坐在墳頭,狠狠一拍自個兒的墓碑,難得硬氣一回。
後來程添忽然在他墳頭說:“小昔你在下頭別怕寂寞,也彆氣壞了身子,許根給我說了,他要是沒辦法給你報仇,就自己下去陪你一條命,這孩子我看不錯,是個硬漢。”
程添自嘲一笑,“是我沒盡到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許根這種命硬的人是天生克你啊。”
程昔愣怔。
他想,如果他的人生能夠重來一回,他想他應該活的敷衍一點凡是認真過了頭,總是容易就釀了悲劇。
於是程昔又發揮了他一貫哲學發散思想,身邊鄰居紛紛鑽進地下睡覺去,他還靠在墓碑上發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想恩不知道為毛今晚星星看起來格外的亮。
2、天性人倫 。。。
程昔睡醒之後就發現自己挪窩了,他嚇了一大跳,連忙飄起來要看個究竟。
他飄飄他忽然意識到,怎麼飄不動了?
再看看踩在床上的小短腿,他一個鯉魚打挺屁股落地式就衝到鏡子前面,他瞪大眼,鏡子裡的人也跟著瞪大眼,他捶了自己一拳,鏡子裡的人也跟著捶了自己一拳。
他揉揉臉,溫的,暖的,還肉肉的,知冷知暖,還會覺得疼,他無聲地大笑起來,他居然回到小時候了,人生真跟做了場春秋大夢似的。
他的房間在程家大宅裡算得上很小的,背光采光很差,不過再次回到這個房間卻讓程昔樂到找不到北,不過想程昔這樣善於思考又熱愛思考的人是不會把歡樂藏起來一個人獨享的,上輩子他安靜那是他敬業,夠安分,但生命再來一回他決定從小開始糾正自己的戰略錯誤。
都說會哭孩子的有奶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