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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根一聽他這話就知道程昔鬆口,不會跟他彆扭了。
他笑道:“你這個親爹也是個妙人,沒見過那兒子當仇人待的。”
“估計是我哪輩子欠了他,他來跟我討債呢。”程昔說完就走了。
許根看他走路的時候姿勢還是有些奇怪,暗自惱恨自己昨晚沒輕沒重,拿起電話就讓人去查是怎麼回事。
弄了半天,是程家兒子運貨裡面夾帶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這種過別人家老大地盤,而不知道打點,妄想瞞天過海的行為,顯然是觸怒了道上的幾個大佬,在利益面前,尤其是與許根認識的邵文釗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所以就有了扣下貨船這一出,裡面的人一個沒給放,包括程少爺。
他心想,程家兒子被人拿住?
有好戲看了。
“少爺,有人找你。”管家請示許根。
許根要去辦事其實只是託詞,既然程昔已經先走了,他也不介意浪費一些時間等他回來,直接叫管家到這處房子伺候。
想到這裡,許根忽然笑了一下,曇花一現讓管家以為眼花了。
許根是在笑自己怎麼也會變的這麼溫柔,以至於自己覺得矯情。
恩,就是這個詞,這樣鹹吃蘿蔔淡操心的事情,真是太不符合許少爺一貫的格調,太矯情了。
“什麼人?”
“來人說是程家二少。”
許根“啪”得一聲合上手裡翻了半天都沒看進去一頁的雜誌,“請進來。”
他心裡暗恨程家心急的很,怪不得混了這麼多年越混越回去,真是一代江山一代人。
來的人是程志風,也就是程昔血緣關係上同父異母的二哥。
許根揚著他還有點小兒稚嫩的笑容擺手請他坐下,“程先生想要喝點什麼?”
程志風實在是個沒眼色的,人家跟你客氣那是客套一下,他還就給兩分顏色就開染坊,“小許,你跟哥客氣什麼啊,直接叫我二哥就好,還叫程先生,太生分了。”
對方看他只是個高中生,自然心生輕視。
我去,許根在外面混慣了,差點要掀桌而起,好不容易忍住他不能在這樣的傢伙面前丟分,於是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冷哂道:“我二哥估計還在下輩子我媽的肚臍眼裡做胎盤,程志風先生你是嗎?”
果然這一招對自詡高階的文明人極其管用,程志風的臉色就像是被人拉出去裸奔遊街回來的一樣臉色慘綠,他哆嗦著嘴唇眼看就要繃不住了,“哈哈哈,許少我開玩笑,開玩笑,誰有這個運氣跟你做兄弟,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恩。”許根贊同地點點頭,但是顯然對這個說話的人很不滿意,“程先生覺得這樣登門拜訪是不是有些失禮?”
說完他故意露出鄙視的眼神瞥了眼程志風空蕩蕩的手,當然他不會說“呦,怎麼空著手來的?禮物是被你藏起來了?”這樣沒水準的話,一般許根說的都要難聽一點點,“其實我覺得這個社會的社交規則很簡單,但是就是不明白怎麼有些不開竅的不能理解,所以這也是這些人永遠被圈子排斥在外,脖子伸得再長,也夠不到,只能跟搖尾乞憐的狗一樣討人家吃剩的東西。嘖嘖,程先生你說是嗎?”
程志風緊緊握起拳頭,不斷提醒自己,自己是揹負了家族責任而來的,家族的榮耀光輝會讓他的忍辱負重得到應有的補償,好的聳就聳了吧,在許根面前有幾個男人能夠真漢子。
許根很有趣味地看他變臉。
在許根施加的壓力之下,程志風完全忘記了自己的部署,那就是殺許根一個出其不意,在他新置的房子裡面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程家的能力也不是蓋的。雖然許根是揹著家裡面在這邊置辦的房產,但是程家依然可以找上門來,其中隱含的意味昭然若揭。
——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掌握之中。
而在許根看來,這種想法純粹是有病吧,在絕對權力面前任何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好的,我們繼續說程志風的問題,他覺得既然跟許根迂迴政策行不通那就直接上主題。
他說:“其實我今天來是受了家父的囑託,希望和你做一筆雙贏的交易。”
“講。”
程二暗自得意笑,英雄難過美人關,雖然不明白他那個雜種小弟跟美人有何關係,但也許是有錢人的癖好總是有那麼些詭異的,說不定就是因為程昔皮厚耐操呢。
想著,他還煞有其事的嘆息一聲,“家父講了,難得許少對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