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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給許根,結果是小瘋子接的電話,程昔低沉的這語氣讓小瘋子轉告許根,讓他好好在家躺著等他回去拷問。
小瘋子捧著電話恩恩答應了,但是掛了電話許根問:“誰的電話?有程昔的訊息不?”
小瘋子撇嘴,他就是看不開程昔和許根在一起,他其實心裡也挺亮堂的,他的人生不應該押在程昔身上,程昔就不應該是他吊死的那棵樹,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心裡頭泛酸。
他自從馬場回來以後就果斷跟他那個所謂的小女朋友分了,分手的時候小女朋友對小瘋子說了些蛋疼文藝腔的宣言,類似於,“我成全你,但是我會看著,一直等你找到幸福。”
小瘋子忽然就被戳中了某根神經,他甚至沒來得及有一秒鐘來權衡利弊,只是單純的順著感覺走,許根這個不懂得疼人的,就應該吃點苦。
於是他一臉淡定地說:“哦,打錯電話了。”
小瘋子你你不可以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調皮啊!
程昔回家的時候許根看著他白紫青紅的臉色顯然是一頭霧水,許根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被子,“你你要做什麼,住手!我還沒準備好!”
程昔的語氣卻顯得很疲憊,沒有心情和許根開玩笑,他十分不悅,“許根,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說笑,你有點良心嗎?”
許根很無辜,“怎麼就沒良心了。”
“那你告訴我,你參與國際器官販賣活動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程昔低下頭,他不想看許根的臉,不想看他的表情,他怕他看見會失望,會心軟,會輕易的原諒。
許根大驚失色,一瞬間臉色變得煞白,氣氛忽然凝重。
窗外正下著磅礴大雨,程昔的身上還裹挾著屋外帶來的溼氣,他的身上被淋溼大半,可以看出來趕回來的路上十分焦急,他甚至恨不得自己長了一雙翅膀,可以飛到許根的面前,下一秒就面對面的跟他討一個答案。
求你,說不。
程昔的內心還在掙扎但是他閉上了雙眼,緊緊皺眉,握緊的拳頭又鬆開,最終撥出一口氣,“好了,我明白了。”
程昔定定看著許根,眼神中有很多複雜的東西,似乎感情一點點在他的眼眸中沉澱,最終變成濃重的墨色裡的一抹化不開的憂鬱。
他張開嘴想要說話,但是卻發現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他微微下撇的嘴角洩露了他失望的情緒,憤怒嗎,已經沒有了,早在他知道答案的那一刻,想要問許根為什麼一直隱瞞到現在的那一刻,就已經都不存在了。
許根的雙手微微顫抖,他在面對任何強硬的敵人的手都不曾膽怯,但是他在面對程昔的質疑的時候,不可避免地顫抖了,他的指尖在發抖,渾身都在發抖,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升起,然後以飛快的速度侵襲了五臟六腑,一直要把人凍成冰渣才肯罷休。
他果斷地拔掉了手背上正在掛水的針頭,一把撲住程昔,“小昔,你聽我,解釋,我給你解釋。”
程昔非常安靜地看著他,雨水順著額髮落在許根的鼻尖上,像是走錯了軌跡的眼淚。
程昔說:“好,你說。”
程昔內心的震動不必許根要弱,他一方面期待許根可以給他一個合理的交代,一方面又害怕其實許根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成為了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儈子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一點他必須承認,因為他程昔也這樣的俗人,他不能免俗,他在商場上同樣不會手軟,但是在他的認識裡,無論幹什麼,都必須有一個底線。
對器官的需求這個市場是巨大的,可謂是商機無限,無論走到世界的哪一個角落,生存的機會都是最先落在有錢人的頭上,只要是人,總免不了有個災病,每一年人們對器官的需求數以萬計,但是透過正規渠道可以獲得的捐贈能有多少?
這個數字低的嚇人,遠遠滿足不了人們對生存的慾望和渴求。
很多貧困的地方的人們甚至不知道原來器官的衰竭可以用移植這樣科學的方式續命,但是已經有掌權者透過各種各樣的金錢交易滿足了富人們對其的需求。
程昔假想,如果許根告訴他,你看咱們在道上混的,人都砍過了,再來一兩筆罪孽又有何妨,那麼他要怎麼反應?
難道罵他一頓說:“親,你是腦子壞了嗎親,你的三觀都碎成渣了還指望別人給你好評嗎!”
許根緊緊摟住程昔,許根的身上比程昔要暖和許多,他不停地摩擦著程昔冰涼的手臂,希望讓他變得溫暖一些,現在這樣的溫度,讓他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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