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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昔睡眼惺忪地抬頭看他,愣了兩秒才驚喜道:“你醒了。”
許根的嗓子有點沙啞,他笑道:“我說了吧,死不了的。”
程昔握著水杯的手一頓,“以後不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為了你,我覺得值。”
程昔搖頭,“不,為了誰送命都不值得。”程昔握住他的手。
許根話還沒說完,門就被嘭的一聲打來了,一臉嚴肅擔憂地小瘋子怯生生走進來,關切地詢問許根,“許根哥,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程昔都要擔心死了,真是作孽。
程昔揉揉小瘋子的頭,“行了,你許根哥已經脫離危險,我找司機送你去學校。”
於是小瘋子被不情願地送走了。
程昔問許根,“你告訴我,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你是不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許根矢口否認,“如果有任何問題,我肯定會第一個告訴你,別擔心,楊博只是一時想不通罷了。”
程昔卻沒辦法相信這只是個人感情問題,楊博又不是什麼極端宗教的極端主義者,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正常人的思維能力,一定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包括上次譚衛強亡故的車禍,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太巧合,似乎都在針對許根,但是許根的嘴太緊,他要是不願意說,程昔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許根躺在病床上,翹起的眼角眉梢每一個眼神都在盯著程昔說話,一句話他在嘴邊猶豫了半天終於說出口:“小昔,不要離開我。”
程昔搖頭,又點頭。
後面的很長一段時間許根都在家裡養病,許根也很難得地嬌弱了一回,小瘋子沒事就跟在他後面問,許根哥,你今天身體好點沒?
等到了高三,許根壓根沒怎麼看過課本,他甚至對自己即將要高考都沒有什麼準確的概念,對於他來說大學是一紙文憑,但也只是一紙文憑。
程昔抱著課本要給他補課,許根十分不屑,“世界上的東西總有他的價值,我以為你很清楚一個學位的價格。”
程昔直接把書卷成筒狀敲在他的頭上,“你就這點水平?”
於是一世英明的許根就被程昔的題海戰術困在書本里天天啃筆頭,許根發誓,他高考前看過的書比他前半輩子累積起來都要多!簡直不符合他華麗的作風。
許根問他,“小昔,你以後想讀哪所大學?”
程昔想了想,他一直很想要念完大學,但是選擇的機會再次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其實也不清楚自己就行想要的是什麼,似乎什麼都可以。
有的人目的性很強,早在小時候就把日後四五十年的道路都規劃好了,但是顯然程昔不在其中,他就是來享受人生的,他願意來體驗一切新奇的,沒有體驗過的東西,他沒有非常強烈的慾望,也不認為只有腰纏萬貫、拜將封侯才是衡量人生價值的唯一標準。
人活一世不容易,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財富,為何不好好珍惜?
這時候小瘋子神情詭異地走過來敲了敲他們兩個開著的門,兩人同時轉頭。
沈新秋說:“程添叔叔的電話,找程昔哥的,好像家裡出了事。”
45、大驚失色
回到家裡的時候,家裡的氣氛略微凝重;他一回家就看趙敏述冷著一張臉看他;神情說不出是擔憂還是失望。
程昔心中一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帶了點試探;“趙叔;發生什麼事了?”
“你爸都給你氣倒在床上;你不如自己進去問他。”趙敏述嘆了口氣;似乎不想和程昔多說;他有些話掛在嘴邊,但是又給吞了回去,即使真的要教訓程昔,也應該由程添親自動手而不是由他代勞。
一聽到程添病了,程昔反倒忘了今天的主題似乎是他的批鬥大會他真是怕極了生、老、病、死。
他忽然頓住慌張的角度,轉頭問趙敏述:“我爸他不是什麼大病吧?”
“放心死不掉。”趙敏述緊縮的眉頭始終沒鬆開,似乎是在頭疼不知道為後輩操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跑到關著的臥室門前,程昔慢下了腳步,他輕手輕腳地開啟門,生怕驚動了裡面的人。
站在門口,程添房裡的暖氣撲面而來,燻得程昔耳朵根發燙。
他注意到程添的床頭上放了一杯開水,而程添的呼吸有一些粗重,一聽見他進門,程添就醒了,轉過頭看著程昔,衝他招手,“小昔你過來,湊近點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