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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聽甄十娘說了沈鐘磬讓她來相看烏雅芳的事兒,蕭老夫人也格外多看了她幾眼,端莊地坐在鄔四奶奶身邊,安安靜靜的,有股小家碧玉的溫婉,蕭老夫人見了就很喜歡,她貼了甄十娘耳朵,“我也聽人說過,這烏六小姐是個賢淑的,你小叔娶了她準沒錯。”又壓低了聲音,“你婆婆喜歡你小叔,讓他娶個柔順好控制的媳婦對你有好處。”
“嗯。”甄十娘點點頭,笑著轉了話題,“娘怎麼送了那麼貴重的禮?”
蕭老夫人來鄭府拜壽,竟破例地高調。
送了顧閎的夜宴圖,雞血石雕的壽桃,尤其一珠三尺多高少見的如夢似幻的藍珊瑚,不僅震住了在場所有人,連甄十娘都暗暗吃驚。
雖說珊瑚以紅為貴,但這夢幻般的藍色卻是彌足珍稀。
這禮物,送太后壽辰都奢侈!
同朝為官,蕭煜也不過是協辦大學士,閣老的候補隊員而已,官拜副一品,他的升遷起落已不是鄭閣老能左右的了,又比鄭閣老年輕二十多歲,按現代的一句話,要交著老的,靠著小的,鄭閣老馬上就快退休了,他應該反過來巴結蕭煜才對。
至少,兩家應該是平等往來的。
“還不是因為你大哥”蕭老夫人咬著甄十娘耳朵聲抱怨道,“要推行個什麼馬市牛市的,卡在了鄭閣老這兒。”嘆了口氣,“你大哥實在沒招了,才讓我出面走夫人的門路。”
甄十娘就想起沈鐘磬說的萬歲把這個擔子交給了他和蕭煜的事兒,“大哥也沒辦法了?”在她心裡,不是沈鐘磬的耿直火爆,蕭煜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詭詐多智的陰謀家。
也因此,一聽沈鐘磬說有蕭煜處理,她便再沒多想過。
“沒辦法啊,那頭也是個固執的。”蕭老夫人貼了甄十孃的耳朵,“萬歲要立五皇子,現在就不能撤了他的閣老,也不能打壓鄭貴妃。”
甄十娘一激靈,“萬歲已經決定要立太子了?”
蕭老夫人正色地點點頭,瞧見鄔四奶奶看過來,就朝她招招手。
鄔四奶奶就帶了烏雅芳笑盈盈地走過來,“蕭老夫人什麼時候來的,剛剛在花廳還找了您一圈呢,聽說”鄔四奶奶笑盈盈地坐在了蕭老夫人身邊。
早有小丫鬟過來給上了茶。
見蕭老夫人和鄔四奶奶說的熱鬧,甄十娘就招了烏雅芳過她那面坐,拿了桌上的點心給她吃,兩人有一搭無一搭說著家常。
戲臺上正點了一出瑞聲堂名伶梅紅玉唱的《明公斷》
聽到陳世美派韓琦去刺殺秦香蓮母子這段,甄十娘就嘆了口氣,“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若是陳世美不考狀元,在家守著妻兒老小,或許一家人妻賢子孝倒圓滿了。”
男人有錢就變壞,不僅現代,古代也一樣適用。
“沈夫人也不能這麼看。”烏雅芳卻搖搖頭,“男兒就該封侯拜相,若一輩子只守著妻兒還有什麼出息?”
第二百六十五章 妖精?
甄十娘怔住,轉頭看向烏雅芳。
烏雅芳接著說道,“您是沒見上一齣戲,點的是離魂記”離魂記說的是張倩女和書生王文舉的愛情故事。兩人原本指腹為婚,後因張母嫌貧愛富被迫分開,張倩女因此相思成疾,魂魄隨同王文舉一起上京趕考,而肉體則在家臥病不起。後來王文舉得官,兩人一起歸來,張倩女魂歸肉體大病痊癒, “若王文舉不是得官歸來,哪會有這樁美滿姻緣?” 烏雅芳說著,嘆了口氣,“難說張母不會逼張倩女嫁給哪個高官世家。”
甄十娘搖搖頭,“能高中狀元的畢竟都是鳳毛麟角,許多人苦讀一生也未必能出頭。”這世上別的沒有,那些寒門苦讀潦倒一生的學子卻比比皆是,若他們能在考場失利時就及時調整心態,選一門適合自己的職業,也許生活就是另一番光景,“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種田經商也一樣殷福後人。”又調侃道,“男耕女織,七仙女和牛郎不就很好。”
他們不還是被王母娘娘生生地分開了。
隔了迢迢銀河,一年只能相見一次。
若那牛郎有權有勢又是天庭中的一員,她們又怎會這樣?
士農工商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男人從商種田還有什麼出息?
烏雅芳聽了眼底就閃過一絲輕蔑,微微笑著沒再言語。
一直看著烏雅芳,甄十娘若有所思地皺皺眉。
清淨慣了,甄十娘到底受不了這吹拉彈唱的熱鬧,免強聽完《明公斷》,神態不覺間就有些懨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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