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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至交的好友,包括楊雪梅、蕭老夫人都叫她阿憂,就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阿憂”
“鐘磬”
小沙彌捧了一摞經書往藏經閣走,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英俊男子正揹著一個絕美女子往山下走來。
小沙彌撒怔住。
今天上京城來了個大官要燒香許願,整個靈臺山都被封了,這裡怎麼會有人?
難道他們就是竟然,這麼年輕?
小沙彌眨眨眼。
想象中能把山封了的大官一定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小沙彌想不到沈鐘磬會這麼年輕。
如血的夕陽照耀在兩人身上,安詳靜謐,彷彿天工造物般有種隨時都會飄然而去的虛幻。
不知為什麼。明明是佛門淨地,他們這種行為很不和適宜,可是,小消弭又覺得他們和四周的景物是那麼和諧,一點也不突兀,沒有褻瀆,沒有對佛祖不敬,彷彿他們原本就該是那樣的,同這抱陰合地。赤日當天的幽靜是一體的。
瞧見兩人走近,小彌撒下意識地退到一邊。
沉浸在溫馨靜謐的小世界裡,沈鐘磬和甄十娘眼裡再無他物。
走得近了,小沙彌就聽見兩人低低的對話,“鐘磬”
“嗯”
“你知道嗎?”甄十娘如蘭的氣息吹在沈鐘磬耳邊。“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了。”
甄十娘眼前又閃出那一年的秋天,她去瑞祥藥鋪求李齊賣丸藥
“掌櫃的,這有簡記阿膠嗎?”
聽到一道清亮的聲音,她抬起頭,就看到站在榮升背後英氣逼人的他。烏髮如墨,清瀲的眸光如深邃夜空中的一抹星光。讓人只一眼便不由自主地淪陷其中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就跳了起來。
此後,她鎖緊了自己的心,不讓自己去喜歡他,去受他影響。心,是還不由自主地淪陷了。
“我知道”沈鐘磬聲音低迷。
沈鐘磬眼前又浮現出十年前,那個飛揚的日子他掀起紅蓋頭,就看到一張稚嫩的小臉。一雙美麗的眼睛閃閃地看著他,“我知道。這麼設計你娶我,你很不甘心,可我真的喜歡你,從教軍場上看到你第一眼開始你別生氣了,我以後會一心一意地對你好,就對你一個人好!”
那一年,她十一歲,他十七歲。
她青澀的像一朵尚未展開的雛菊,他更是一個不知情為何物的莽撞少年。
年少的無知註定了他們是一對怨偶,之後,五年的離棄,再相聚時因為欠了她滿門的鮮血,讓他總不能看清自己的心,蹉跎了兩年,終於換來今天的攜手可是,走到一起才發現,原來,在虛度了那麼多光陰之後,他們執手相依的日子竟然已經屈指可數了
是老天對他荒唐過往的懲罰嗎?
相知相惜,卻不能一起到白頭,這是怎樣一種悲哀?
腳步越來越沉。
往事如煙,在眼前一一掠過,沈鐘磬心裡有股說不出的苦澀。
在千佛寺遊了小一天,甄十娘早早地就睡了。
沈鐘磬卻睡不著,聽著懷裡的人睡熟了,他輕輕把她挪到枕頭上,掖好被子,翻身坐了起來。
放下半個幔帳,悄悄點了一盞小燭,沈鐘磬從床下搬出一個小木盒,抽出一摞彩紙認真折起來。
手法依舊笨拙,可經過這些天的努力,他已經能折出一隻比較好看的紙鶴了。
對著煢煢燭光,看著手中比簡武簡文折的不知醜了多少倍的紙鶴,沈鐘磬苦笑。
折一千個紙鶴,心願就可以實現嗎?
她是個堅持的人,她只想籍此告訴孩子們堅持的重要吧?
自己竟也和簡武簡文一樣,相信折一千個紙鶴心願就能實現。
這想法,是不是很幼稚?
可是,自三年前知道她命不長了,他做了許多事情,延請各國知名太醫,重金尋求養血奇藥,奇方,去祁國著名的大慈寺求傳說中佛法無邊的圓通大師給開光五毒玉佩,萬歲張榜天下為她尋求名醫的告示還貼滿了大街小巷,貼滿了各國,尤其這次去西北,一路上他縫廟必拜,一遍遍地在佛祖面前苦苦地求,願意用他的幾生幾世,只換取和她這一世的情緣能想的,能做的,他都做了。
可她依然一天天地憔悴。
頭髮越掉越多,越來越,消瘦,嗜睡他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
他不知道,除了這幼稚執著的舉動,他還能再為她做些什麼?
夜也冷,也很靜
煢煢的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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