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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的人,我這些年也就白活了。你也不用拿江妘笙做藉口氣我。我知道,你斷不是那樣的人。”
“既然知道,又何必自尋煩惱。”慕容瞮笑著回頭,“去準備茶點。我們的客人到了。”
慕容瞮在談正事的時候不喜歡喝酒,他覺得酒是一種很奇特的液體,能讓人情緒撥動,歡宴時少不得它,但在談正事的時候,慕容瞮是決不沾的。
江老爺走進滿庭芳的時候突然覺得無力。之前他想了很多,比如說昱王為什麼會回來?昱王真的能救江妘笙?昱王為什麼會知道“謝先生”?
是的,他可以不答應,那個謝先生根本不該再與這世上有所牽連。可這樣的話,江妘笙就沒救了,至少自己並無辦法。江家說不定也會在雷霆之怒下一併覆滅。而且,最重要的是,昱王既然知道了謝先生,那麼,就算自己不答應他,難道自己就能逃得過?那夜在聽雪堂滿心滿意都是為了江妘笙打算,後來卻是再三權衡。但結果還是一樣的。
江老爺越想越後怕,最終還是妥協了——他相信昱王不是笨人。雖然與昱王只有數面之緣,但江老爺相信自己的眼光。
“殿下久侯了。”江老爺眼也沒抬,直接行了一禮。
慕容瞮並沒去扶他。江老爺能來這裡,已經說明了一切。
“大人不必多禮,這等地方,免了這些吧”
“是。”江老爺頓了頓,接到,“不知公子有何良策能救小女?”
一曲清音從窗外飄了進來。慕容瞮看向窗外,似乎沒有聽到江老爺的話。過了良久才道:“你且回去吧自有訊息對了,這地方始終不是長留之地。江老爺若不嫌唐突,不妨將江小姐以前的住所打掃打掃,本王勉強屈就。”
江老爺看著慕容瞮,這位行事實在讓人不解。但江老爺什麼也沒說,他早已知道,既已來了,就早已沒有說不的權利了。
“江大人有事?”慕容瞮終於開了口。
“小女已然得救,有什麼需要下官做的,王爺但請吩咐。”這些日子以來慕容瞮住進了江家就再無半點話語透露,江老爺有些沉不住氣了。
慕容瞮眨了眨眼,想了想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哦謝先生”
江老爺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慕容瞮撐著扶著站了起來,也不看江老爺,兀自負手踱到外面,仰面向天,嘆道:“今年祭天只怕沒那麼太平了”
江老爺跟著轉了個身,看著慕容瞮的背影,無言以對。
“本王沒記錯的話祭天的路上要經過犀照山吧。”
“是。”
“那裡可是設伏的好地方啊唔,至少在皇宮到東郊祭典地點之間沒有比這更好的了。”慕容瞮徐徐說著,“皇兄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地方的。江大人,你說,是嗎?”
江老爺皺了皺眉。
“王爺是說靖王?”
見慕容瞮沒說話,江老爺小心道:“恕下官愚鈍,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謝先生當年名冠天下,又怎會是愚鈍之人。”慕容瞮回身,眼神玩味,緊盯著江老爺。
江老爺低下頭看著地面,最後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慕容瞮笑了一聲,又轉過頭去看著別處,道:“當年先生何等風流,想不到今日為臣為父,也可如此真是人事多變啊”
江老爺緩了緩,這才睜開眼來,那一向平和的目光竟也變得有些銳利了。
“王爺怎會知道我就是謝天下?”
“溫柔。”慕容瞮難得的皺了皺眉,轉身正對著謝天下。被人那樣盯著背後,可不是件好受的事兒。“其實我可以不說,但我想,既然要與先生同舟共濟,存著這些欺瞞,總是不好的。”
“她在你手上?”
“不,她在我身邊。我也是無意中收留了她。”
“那她母親呢?”
“先生還記得那一年梁州大亂嗎?本王當時奉命前往梁州。彼時年幼無權,無甚作為,只收留了一孤女而已,其餘,卻是顧不到了”慕容瞮的語氣裡透著些許的悲涼。當年他若大權在握,絕不會讓梁州至於那種地步。梁州如此,天下亦如此。
謝天下不禁後退了一步。那樣一場大亂,顧及不到是什麼意思?
“先生”慕容瞮上前,卻被謝天下制止了。
“天色不早,下官告退”
看著謝天下有些佝僂的背影,慕容瞮不禁唏噓。歲月無情而比歲月更無情的,便是人心吧而自己究竟是無情還是有情呢?用這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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