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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悠悠地瀉在未央殿裡。
“這個月的份例各宮都派發完了嗎?”
初蓮合上記賬的冊子,道:“都派發完畢了。只是江瑤章那裡,陛下又單賞了三匹雲落紗並一尊玉觀音。”
“玉觀音。”明如月嘲諷地一笑,“咱們這位江瑤章倒真正是有幾分菩薩心腸,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本位見了也是憐惜的。”
初蓮沒敢接話,只是低著頭聽候吩咐。
明如月也不想多說什麼,如今宮中形勢逼人,她也漸漸把目光從慕容皓身上移開了一些。
“對了,殿閣修繕的事兒,內府司的人怎麼說?”
“內府司的大總管說早該修修了,就等著主子發話呢。”
皇后的葬禮過後,明如月把宮中的奴才們指揮得越來越順手了,前幾日看見未央殿的偏殿有些破損,便著意讓內府司的人去看看,想著修繕一番。
“那便讓他們的人來吧,偏殿的人先暫時搬出去與後面的人擠一擠。”
“是,奴婢這就去與他們說。”
明如月滿意地點了點頭,她是再也想不到的,那些低眉順眼的奴才們會在幾天後給她那麼大一個難堪。
日子似乎一轉眼就過去了,這宮裡再也無人提起皇后,江妘笙路過鳳儀宮,看著那飛簷翹角一如既往安靜中帶著某種沉悶。素眉依舊在鳳儀宮當差,這座沒有了主人的宮殿依然被照料得很好。也許是因為人們相信,過不了多久,它就會迎來新的主人吧。
江妘笙收了心神,坐在肩輿上去了承乾宮。
“陛下還在御書房?”江妘笙扶著妙彤入了承乾宮的內殿,問著隨在身旁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點了點頭,道:“下了朝皇上就一直在御書房同幾位大人商量事情,瑤章先去內殿休息吧。”
江妘笙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跟著了。這些日子出入承乾宮,江妘笙已經對這裡很熟悉了。
入了內殿,裡面伺候的人知道江妘笙喜歡清靜,也都向著她行了禮挨個兒退了出來,只留下幾個機靈的在門邊伺候著。妙彤自是跟在江妘笙身旁的,但也退在一旁候著。偶爾有巴結的,也將妙彤迎去小茶房休息。
江妘笙見皇帝還沒有回來,便自個兒在內殿擇了椅子坐下,有些無聊地看著四周,忽然見那邊書案上放著幾卷東西,便走了過去隨手拿來瞧瞧。
“白大人”江妘笙的臉色有些難看,但轉瞬也就調整了過來。那幾卷東西是朝廷裡的官員私下呈給皇上的書信,寫的是白翊寧的父親近來在朝中的動向。白大人可真不簡單啊,去歲才因為山西錢糧案子受到責罰,當然,那些責罰對他來說有些無關痛癢,但也總是責罰。如今就又開始張狂了起來。當真是天子好欺負啊!
江妘笙走回方才的位子坐下,飲了一口茶,目中精光微露。看著宮裡的宸妃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什麼時候來的?”江妘笙正想著,慕容皓已走了進來,正由人服侍著脫了外裳。
江妘笙忙站了起來,含笑走了過去,也幫著理了理他的頭髮。
“才來。陛下今日可是忙?”
慕容皓攜著江妘笙走到一旁坐下,宮人們上了茶點,又無聲地退下。
“無非是那些事”江妘笙見慕容皓這麼說便離了位走到他身後為他拿捏起來。
“陛下要保重身子才是。”江妘笙緩緩地說,“宸妃娘娘近來已可以下床走動了,陛下要不要——”
“不要提她!”慕容皓打斷了江妘笙的話,緩了緩又拍了拍江妘笙的手,寬慰道,“嚇著你了。”
江妘笙搖了搖頭,方才自然一副驚愕表情,只是更多的是在觀察慕容皓的神色。她方才已看到了那幾卷東西,此刻故意說起宸妃,也只是想看看慕容皓究竟對白家是何態度。顯然,白家在慕容皓心裡是徹底沒有什麼好印象了。只是那樣盤根錯節的關係,眼前這個帝王卻是無能為力。
江妘笙在承乾宮待了一會兒也就退了出來,畢竟那是帝王寢宮,如今她雖得寵,但到底也只是一個瑤章。頻繁的出入已經讓有些大臣頗有微詞了,所以她並不打算給自己惹更多的麻煩。
回去的路上,江妘笙支著額頭打算讓妙彤去找昱王一趟。午後的陽光還有那麼一點兒刺眼,江妘笙的眼睛被什麼晃了一下,她用手擋在了眼前,透過指縫看去。那宮牆後面一簇嶄新的琉璃瓦,這倒也罷了,只是那翹角上面
“那裡可是明貴嬪的未央殿?”江妘笙側頭髮問。
妙彤瞧了瞧位置,回道:“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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