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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灼灼,趙汝輝竟退了半步。一個女子尚且如此,這江山如畫,他這兩朝元老又怎能無所動?
“江瑤章言重了。皇上既已做出決定,老夫怎敢狡偽推辭。”
“謝大人。”江妘笙再次拜下。身後那長長的隊伍已經沒了蹤影,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江妘笙知道,只有靠自己了。幸好她已學會很多
果然不出所料,慕容瞮出征後,靖王的勢力迅速反彈,大家雖沒有撕破臉,但到底也傷了些和氣。江妘笙坐在承乾宮的書房裡忍不住將奏摺扔了出去,心中大罵靖王陰險。
“江瑤章何必這麼生氣。”趙汝輝知道江妘笙再為什麼事生氣,但他看起來似乎很平靜,只是因為這樣的事他已見得多了。
“靖王怎麼能這樣置百姓生死於不顧?”江妘笙站了起來,因氣憤,頭上的金步搖微微顫動著,“江南本就富庶,難道他還嫌不夠?”
“人之貪慾本就無底。”趙汝輝把奏摺放回案上,“這件事靖王是做得有些過了。”
“聽您的語氣怎麼一點兒也不生氣?”江妘笙不解。靖王貪墨數額巨大,且手段囂張,怎麼趙汝輝一點兒也不生氣呢?
趙汝輝看著江妘笙沉吟道:“不是不生氣,只是這樣的事太多,若是都生氣,只怕老夫早就氣死了。”見江妘笙欲說什麼,趙汝輝忙抬手示意,“水至清則無魚,這朝廷裡有貪官那是在所難免的。只是要看一個度,一個量。江南道貪墨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兩年了,但是這一次靖王做得有些過分,居然連賑災的銀子都動了,確實罔顧百姓民生,”趙大人嘆了一聲,對於靖王,他是早有所知的,只是眼下他這麼大肆搜刮銀兩,只怕
“所以我才這麼生氣。”江妘笙潤了一口茶消了消火氣。生氣歸生氣,但它也知道,眼下她還不能動靖王,也不能動慕容博。因為朝廷不能亂!
“江瑤章打算怎麼處理?”
“留中不發。”四個字說得有些咬牙切齒,江妘笙看著書案上那封奏摺,一拂袖走了出去。
趙汝輝看著江妘笙的背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個江瑤章哪!
出了門,溫柔就一步不離地跟著江妘笙。江妘笙心中煩悶,想讓她退下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可溫柔一步不退。
“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嗎?”江妘笙坐在亭子裡用手支著額頭。
“不行。”
江妘笙看著溫柔,心裡有氣,又不好對她發,只得忍著,想來想去,這宮裡也只有慕容皓那屋子才能得到真正的清淨了。這個想法不由得讓人失笑。
“想不到最後他才是最看得透的那一個”江妘笙搖了搖頭起身折回承乾宮。到了慕容皓所在的宮殿,溫柔自然不能再跟進去了。進到院子裡,江妘笙鬆了一口氣。
慕容皓此刻正在品茶,見江妘笙進來便笑著招呼她一起。這些日子慕容皓過得閒適,身體已經大好。卻越發不願理會朝政了,便是江妘笙偶爾問他一些事情他也說盡忘了。
“還是皇上清閒。”
“閒,天定許。忙,人自取。”
江妘笙坐下來取了一盞茶,聞言倒是忘了喝茶,細細品味一下,卻是這個道理。
“原來事到如今,方才知道身不由己。皇上是不是在笑話我?”
慕容皓溫和如玉,一身淺色常服配著他本身的清貴之氣,讓人心裡生出些許感嘆。怎有這樣一個脫俗人物?
“怎會笑話你。你的所作所為,皆有目的,不像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人這一生,只要尋得一念,便是粉身碎骨去完成又何妨?”
“人這一生當有執念”
父親,是這樣嗎?
江妘笙有些輕鬆地伸了伸腿,這才將香茗飲盡。走到了這一步,不正是因為執念嗎?想到因為慕容皓不能幫自己完成心願的那一刻,想到喪失了信念的那一刻,江妘笙至今尤寒。
“朝廷裡很複雜,你要小心。”
“嗯”
“時常來這裡坐坐。”
“知道。這裡,真好其實到了現在,或許不該再想那麼多。”
“我不知道要如何勸你,身不由己的滋味兒我很瞭解。我只是希望你確定,你做的一切都要有意義。”慕容皓的話有些遲疑,有些情緒還來不及讓人理清就已經消散不見了。如夏風,如流嵐。
“值得”江妘笙仰望這天空,有稀稀落落的星子已經散佈在了深藍色的天空。只是明月未現,到底沒有那份光彩。慕容皓的話說得隱晦,但她還是聽出來了。究竟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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