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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妘笙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這個晚秋,究竟何許人也?
見江妘笙神色鬆動,晚秋這才鬆了口氣接到。
“麗容華不是自殺。”早在意料之中。
“也不是明貴嬪所為。”
江妘笙索性轉身正對著晚秋,既然有人要解惑,不妨聽上一聽。
“皇后娘娘並沒有說是明貴嬪所為,晚秋姑娘何必再做此說。”
“皇后娘娘雖沒有這樣說,可江寶林自問,難道沒這樣想?”
江妘笙一愣,是啊,自己雖說憑著感覺不認為是明貴嬪所為,自己可就不曾這樣想嗎?後宮裡的人就不這樣想嗎?明貴嬪厭惡蘇淺容已是不爭的事實,那天她也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再加上看到晚秋的表現和明如月飛揚跋扈的性子雖沒有明確,但人人都在心裡下了定論啊!再加上皇后又如此晦澀地處理
想到這裡江妘笙一怔,這些事情看似無意,卻導致了一個唯一的結果——讓人認為是明如月殺了蘇淺容。
“麗容華一死,所有事情都不利於明貴嬪。那天我若再說一些話,明貴嬪便是百口莫辯。可皇后卻放過了明貴嬪。江寶林是否感到奇怪?”
江妘笙抬眼看著晚秋,眼中疑慮越發明顯。晚秋卻是自信滿滿,似乎她真的可以置明如月於死地。
“望請賜教。”
聞言,晚秋卻是一笑,話鋒一轉,讓人如墜雲霧裡。
“江寶林身邊的妙彤很是聰慧吧?”
江妘笙一愣,聞後話更是一驚。
“她是我的妹妹,親妹妹。”
“晚秋所求,便是希望江寶林能善待我妹妹。”說道這裡晚秋跪了下去,望著江妘笙道:“皇后娘娘看中江寶林,江寶林必然有過人之處。飛上枝頭,指日可待。妙彤跟在江寶林身邊是她的福氣。她為人伶俐,也有心思,江寶林大可用她。”
看著那樣殷切的眼神,聽著那樣荒唐的言語——居然叫人利用自己的妹妹!江妘笙不禁問道:“晚秋姑娘何意?”
“江寶林,妙彤不會是無用之人。只是希望江寶林能念及今日晚秋所言,善待妙彤。”
不會是無用之人?
是了,這宮裡誰會去管那些無用之人呢?
所以,所以有著那樣殷切的眼神,卻說出了這樣薄涼的話語。江妘笙心裡有些發酸,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妙彤聰慧,她早已有心,且有行動,將她收為己用。可現在看著晚秋,江妘笙卻是對自己的舉動有了悔意。
“你起來說話吧”
“江寶林不答應晚秋,晚秋就不起來。”淚,已無聲地劃過晚秋的面頰滴落在地上。
“江寶林,我看得出您不是那樣鐵石心腸的人,您跟這後宮裡的那些人不一樣。晚秋求您了。”
江妘笙笑了笑,有些自嘲的意思。
“我又怎會不一樣。”一樣的啊,一樣想要得到皇帝的寵愛。“我答應你了又如何,我隨時可以背棄。”
“不,您不是那樣的人!”晚秋說得肯定,也不知是真的肯定還是為了安慰自己。江妘笙就那樣看著晚秋,沒有說話。她承諾不起什麼。
晚秋漸漸地低下了頭,忽然,又抬頭道:“這是晚秋最後的選擇了,晚秋賭這一把。”
“妙彤若是知道你這個姐姐這樣打發了她,不知會怎樣想。”賭嗎?我身上可以有這樣大的籌碼嗎?
“她不知道我是她姐姐。”晚秋吸了一口氣,勉強鎮定下來。
“當時梁州大亂,父母都死在了戰亂中,我和妹妹也失散了。我幾經輾轉進了宮,江寶林可知道,晚秋的第一個主子是誰?”不等江妘笙問晚秋便又接道,“是皇后娘娘。其實,至始至終晚秋的主子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皇后娘娘。”
“三年前皇后娘娘將我調離身邊,作為她的一步隱棋。我到麗容華身邊並非偶然,而是皇后授意安排的。其實,當我去到麗容華身邊時就註定了她的死亡。”
譁!皇后,居然是皇后!
“殺死麗容華,再嫁禍給明貴嬪,這是一箭雙鵰之計。自麗容華得寵以來,明貴嬪已和皇上生出了嫌隙,皇后本以為這下可以除掉兩個眼中釘,卻不想皇上念舊情,想要放過明貴嬪。人人都以為是皇后要放過明貴嬪,其實不是。皇后只是揣度皇上的意思罷了。皇上若真想法辦明貴嬪就不會把此事交給皇后處理。皇后是誰?是這宮裡出了名的心慈手軟,是少有的善人啊!”說到這裡晚秋笑了笑,嘲諷之意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