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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當所有人都離去以後,書房裡反而生出一絲壓抑來,壓得人生生不敢動。后妃出入書房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后妃若是翻看奏摺,那就不一樣了。江妘笙知道現在沒人,慕容皓上朝去了,陸琣也不在,其他的奴才應該也不也窺看她的手心漸漸滲出汗來。好在天家威儀,皇權至上這些思想並未從小根植在她心中。在梁州,她所受到的教育是天與地、與自然息息相關的,而對於皇宮的認知是在聽雪堂裡頭才開始的。所以此刻她才會有來書房偷看奏摺的想法。
江妘笙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在確認門口無人窺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桌案旁,她起先也不敢直接取奏摺來看.先拿了幾本書冊佯裝翻閱,眼睛卻謹慎地打量著四周,見沒什麼動靜這才放下書冊,迅速地拿起還放在桌案上的那些奏摺來。
奏摺上官樣的話語和大堆大堆的頌詞讓江妘笙皺眉不悅,這讓她不能一下子找到關鍵的資訊。她快速地翻看著,那些傷亡的呈報一次次撞擊著她的心,但她卻不肯罷手。人就是這麼奇怪,一面害怕一面卻不願放開。直到門外哐啷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傳來,才驚得江妘笙放下奏摺。拿書冊的手還沒穩,宸妃已推門進來了。
“江瑤章?”宸妃微微挑眉,眼角眉梢一派冷冽,似把外面的風雪也裹了進來。
江妘笙索性棄書,直接走上前來行禮道:“見過宸妃娘娘。”
宸妃走到一旁坐下,“你怎麼在這兒?”江妘笙低著身子沒敢起來,眼角正好看見門外的奴才在收拾方才掉落的茶杯。好險
宸妃看了看桌案,又看了看江妘笙,這才淡淡道:“難得江瑤章有心,這麼早就在承乾宮等著了。起來吧。”
“謝娘娘。”江妘笙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境站在一旁。
宸妃接過宮女呈上的茶,不疾不徐地飲了一口,看來似乎並無什麼事。但江妘笙卻不明白此時她為何要來承乾宮。要知道,宸妃同慕容皓的關係可並不怎麼好。
“明貴嬪才回去了吧?”宸妃放下茶站了起來環顧著書房,似乎有些無聊。
“是。”江妘笙不也多方只是應答便了,於是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宸妃皺了皺眉,轉身向門外走去,“既然江瑤章要等著見陛下,那本宮就先回去了。”
這是沒道理的事。江妘笙忙搶到宸妃面前,道:“娘娘這話嬪妾萬死。嬪妾昨日已來過,只是陛下近來為國事憂勞,故而今日再來,實在汗顏娘娘找陛下楊來有事商談,嬪妾先行告退。還望娘娘不怪。”
宸妃看著江妘笙沒有馬上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後宮中人關心陛下那是應當的,只是江瑤章也要知道進退。”
“是,多謝娘娘提點。”
“下去吧。”宸妃順水推舟答應得很容易。江妘笙忙退了出去,雖然宸妃已經失勢,但宮規儀制擺在那裡,她貴為三宮之一,如今皇后已去,論位分,宸妃實在是這宮裡的第一人了。只是江妘笙並不知道,宸妃來承乾宮的目的和她是一樣的。白家雖然倒了但宸妃身後還有靖王。
經過昨夜,江妘笙今天看到那些奏摺已經沒有那麼激動了,但她的心裡還是有餘波久久不能平復。屍山血海,她是親眼見過的。她知道屠城是多麼可怕的事情。看著奏摺上的那些血淋淋的戰報,江妘笙忽然想問,陛下,您在做什麼透過那些戰報,江妘笙已知道,西夷正在向東推進,而朝廷的應對,似乎並不那麼有效。
“到底是怎麼回事去年不是打贏了嗎”江妘笙皺眉在御花園裡徘徊,而比她更憂心、更著急的兩個人此刻正靜靜地坐著。
還是那間酒樓,還是東湖水色,但已沒人有心去賞了。
“看來他比我們想的更弱一此”
“他很亂。”慕容瞮冷靜地分析道,全然沒有半點兒懶散。“今天在朝上你有沒有看見他的手。他在發抖。他,控制不了這一切。”最後一句斷語下得十分肯定。所以慕容瞮眼底的憂慮也更甚一分。這樣的人如何能保護國家
“鄴洲居然被屠城西夷人這一次看來是下定決心要和我們打一場了。”
提起“屠城”二字,慕容瞮並不如慕容旭那樣平靜,但他很好地掩飾了下來。雖然現在大家在合作,但他並不想讓對方抓住自己太多的弱點一。
慕容旭繼續說道:“其實既然已經放充鄴洲, 就應該順勢在鄴洲南邊倚靠燕山建立屏障阻擋西夷軍隊。為什麼他就知道南撤呢?”
“是啊。既然捨棄了鄴洲,就應該好好用那血換來的時間東有珉江,西夷人不擅水戰,北方遠去也不會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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