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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皓有些無可奈何地走了過去。
江妘笙雖說並不批示,但那些奏摺可一個字也沒少看。對於那些讓慕容皓頭疼的文字,江妘笙卻有著不被發覺的興趣。那些奏摺向她展示了另一個更為廣闊的天下。不止是一宮一室,不止是一州一縣,那,是整個天下啊!
第三十章 流水落花
薄暮向晚,整個皇宮的剪影依舊那麼銳利。江妘笙從承乾宮出來,乘著轎子回了芷蘭殿。
“不用忙了,我在承乾宮用過了。”江妘笙止了正在忙著擺桌子的宮人,“賞你們吧。”
眾人謝了恩又把菜一一撤了下去。江妘笙走近內室,將頭上那些繁複的頭飾去掉,吩咐人沐浴更衣。待收拾完畢,倒是去了些倦意,她便靠在榻上取了一本閒書來看。
“怎沒見妙彤?”過了一會兒,江妘笙問道。
有執勒宮女近前回道:“回主子,妙彤姐姐今兒下午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未回來呢。”
江妘笙皺了皺眉,想了想便揮手讓人下去也不多問,依舊把書拿來打發著時間。等入了夜,妙彤才趕了回來,江妘笙正乏了命人鋪床。
“主了。”妙彤請了安,讓其他人都先退下,而後上前道,“有眉目了。”
江妘笙一挑眉,近來事物繁雜她一時倒想不起妙彤說的是什麼事。
“那個槿萱的第一任主子是莊太后。”
“哦”江妓笙似乎並不吃驚,只是淡然地應了一聲。
“主子您”
江妘笙放下書,說道:“這事兒我猜到了。”
猜妙彤瞪大了眼睛看著江妘笙。江妘笙無奈,總不能告訴她晚秋的事兒吧。其實人的智憊也真是拮据,細想起來,這世上許多事都是如出一轍。只是事不關己,便沒有認真去思量。若是關己了,那又沒有旁觀者清的優勢了。其實在得知了慕容皓對自己的感情後,江妘笙就猜到了自己藏起來的那幅畫應該就是莊太后年輕時候的,她確實和自己很像,所以也不難猜出槿萱的主子是誰了。
“前兒隨口問了問前朝的事兒。”江妘笙答得模糊,妙彤自然不會再問。只是她有些疑心.恐怕江妘笙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別的心腹。這樣想著,倒是讓妙彤心裡有些傷感。江妘笙倦意上湧,也顧不到那麼許多。此夜迷糊睡去,只想著明日找昱王問問是否有慕容博的把柄。她不著急,一步一步來,總會扳倒慕容博的!
次日天氣難得放晴,江妘笙躺在床上久久不願起來。直看得那金燦燦的陽光把琉璃瓦照得發亮,直看得桌上那細路粉彩雙面花卉的大粥罐再也冒不出熱氣。似乎,終於可以享受一下時光了。江妘笙滿足地嘆了一口氣,閉上眼不想離開暖和的被窩。對她來說,似乎已經勝利在望了,所以此刻她競也懶散起來。
只是妙彤一夜未睡,見江妘笙還沒起來還以為她病了。
“主子,您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江妘笙睜開眼,見妙彤有些憔悴,這才想起昨天的事來。是自己讓妙彤去打聽的,人家盡心盡力為你做事,到頭來你輕飄飄說那麼一句,落在誰耳朵裡都不好聽啊。
“沒事.閒著也是閒著。”江妘笙對妙彤笑了笑,然後挪了挪地方,“上來躺會兒,陪我說說話吧。看你的樣子只怕一夜沒睡,這會兒犯困倒不如陪我說說話混過去,不然夜裡又沒得好睡了。”
“這不合規矩。”妙彤沒動。
“是我許了的,芷蘭殿裡還能有誰說了去?”
妙彤低頭沒答話。
江妘笙一掀被子就要下來,口中道:“還得我請你?”
“奴婢不敢主子您小心身子,這屋裡雖有手爐到底還是涼。”妙彤去扶著江妘笙.見她如此也不好再推辭,只得挨著邊兒倚在那兒。
江妘笙見妙彤讓步了,這才又鑽進了被子裡,往裡讓了讓,道:“你靠過來些,那兒是柱子,支著人不舒服。”
妙形只得從命,與江妘笙並排躺著。這般近,倒是讓人少了許多尊卑之感。
“你是什麼時候進宮的?” 江妘笙緊了緊被子。
“不知道。”
“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兒嗎?〃
“不記得了。”
江妘笙在心裡糾結著要不要告訴妙彤關於晚秋的事兒,可想了想,自己在裡面扮演的角色也不見得如何光彩,加之斯人已逝再說出來也不過添些淒涼罷了。她遂轉了話,問道“你是怎麼查出槿萱的事兒的?我想知道一些詳細的情況。”
妙彤看了江妘笙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