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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如今協理後宮難道不能管事?“
“名正言順,名不正則言不順。”江妘笙小心地修飾著自己的語氣,儘量不要讓人聽出假來。
“你真的這麼想?”
江妘笙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跪著。
慕容皓移開了目光看著那還在微微顫動的琴絃,凝重的眼神彷彿終於找到了寄託。
“嬪妾能說真話嗎?”良久,江妘笙小聲地問道,似乎有些沒頭沒腦。
慕容皓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其實誰做皇后都無所謂,嬪妾有皇上就好。只是如今宮裡有誰還能邁得過宸妃娘娘去?嬪妾是想陛下早做決斷,這些日子以來陛下事事操心,嬪妾委實心疼”
慕容皓沒說話只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江妘笙低頭看著地面。慕容皓的長嘆也敲擊在她心頭,讓她微微顫動。眼前這個男人也是對她好的,只是她卻要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他對她的好來傷害他。
那一夜慕容皓沒有再說話,江妘笙默默地跪在那裡,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床上。她知道慕容皓對她很好,她也知道慕容皓終於想要除掉宸妃了。只是這一刻,她的心卻湧出了愧疚,讓她動彈不得。
妙彤從外面一路小跑回來,附在江妘笙耳邊說道:“今日侍寢的事阮慎儀。”言罷又退於一側瞧著江妘笙。
阮思泠在宮裡因著她父親和宸妃的緣故,倒是累有升遷,如今也做到了慎儀的位份。
“比起周慎儀,這位阮慎儀只怕咱們見的更少”江妘笙叩著窗欞,目光沉沉。“承乾宮那邊如何?”
“皇上已經睡了。”妙彤低著頭,她出去一趟,自然打聽清楚了,否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樣的人哪裡當得起江妘笙的拉攏。“只是路公公讓人又來請了一次。”
“他究竟想做什麼江妘笙下意識地抓緊了窗欞,窗外一彎新月像是上蒼冷漠的眼,淡淡地掃過這華麗而冰冷的宮闈。
“阮慎儀那裡,路公公已經派人知會了,說不用去承乾宮了。“
“那陛下為何會醉?”
“奴婢不知。”妙彤低著頭平靜地說著,“主子,您要不要過去一趟?”
江妘笙咬著下唇有些舉棋不定,一方面此時若能出現在慕容皓身邊,無疑會讓慕容皓感到安慰,增加對自己的好感。另一方面若這是陸琣設下的陷阱,那自己則可能萬劫不復。
不是江妘笙想得太多,只是這宮裡確實如履薄冰。一著棋錯,滿盤皆輸。走到了這一步,江妘笙輸不起。
“不去了不過你去弄些涼水來。”
妙彤不解,問道:“主子要涼水做什麼?”
“不去,總得有個不去的理由吧”江妘笙苦笑,打發了妙彤出去。當夜便自己對自己潑了涼水在風口站了許久,確定會大病一場後才安心休息了。
次日,承乾宮那邊並無異樣,且慕容皓還打發了人來問候江妘笙的病情。江妘笙命人賞了前來問候的人。在床上困了半日,覺得有些憋悶,吃了藥後又覺得好了許多便撐著身子要出去走走。
“主子,天色不大好,還是改日再出去走走吧。”妙彤不放心地勸道。秋日裡已經有些涼意遍佈了,外面的天也裹著一層淡淡的灰色。
“我就是想出去走走,沒事的。你們跟著去便是了。”江妘笙握了握妙彤的手,“我哪裡是那麼弱的人”
妙彤情知拗不過,只得為江妘笙添了披風,又點了幾個伶俐的宮女跟著。
一行人出了芷蘭殿,秋風一吹,江妘笙不由得緊了緊領口,但精神也為之一振。有些漫無目的的走著,等有了心思看路時,鳳儀宮已然佇立眼前。
江妘笙站在東側的走廊上靜靜地看著那座宮殿,止了宮人跟隨。
沒有了主人的鳳儀宮顯得有些空曠,但在秋風中卻顯得異常地傲然。皇后的面容此刻無比清晰地浮現在江妘笙的腦海中。
“娘娘這宮裡或許真的是容不下這寫的”江妘笙有些佝僂地朝鳳儀宮走去,一路有看護宮殿的宮婢上前請安,江妘笙也都淡淡地回應了。在這座宮殿面前,她依舊保持著一種恭敬的態度。那不是要做給誰看的,而是從心底發出的敬畏。
“素眉姑姑在哪裡?”江妘笙走近正殿,冷清撲面而來。江妘笙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倒不是因為這裡的冷清,而是想到了彼時的喧囂。其實宮殿就在這裡動也不動,冷清也罷,喧囂也罷,都只是人們自己的感嘆罷了。
有小宮女上前答話:“回江瑤章,素眉在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