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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算第一次體會到這種苦處,這種無奈。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有一點體會三年前的那個時鈴為什麼總要纏著他。
除去喜歡,除去愛這種虛無飄渺的成分,想見一個人,就只是確定她安好而已,但越是見不到,就越想見。
這大概也是以前她總跑來纏著他的原因,每次他冷冷丟下兩個字“不見”,反而更激發了她想要見他的慾望。
原來這種無奈的感覺這麼苦澀。
“紀王爺?”雪漾看他在發怔,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紀王冷凝的眼斂回神,將一個東西遞到她跟前來,“把這個拿給她。”
雪漾不敢接,小小聲地說,“紀王爺,縣主給奴婢下了令,不管是您的話還是你的東西一概不準接。”
紀王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複雜,雪漾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傷感,但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又恢復面無表情。
“這不是我的東西,是顧融的遺物。”
他知道她恨他,可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她不但連一面也不肯見他,而且任何有關他的事物都拒絕,她真的恨他恨到了這個地步?
以前她對他說著彼此間“撇個一乾二淨”的時候他都不屑一顧,現在什麼也不肯跟他說,竟讓人覺得心慌。
雪漾愣了一下,張口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默默地將遞過來的一個小包裹接了過去。
拒之門外2
時鈴的房裡,坐著夕芳。
她誰也不想見,除了夕芳和雪漾。
對於她來說,夕芳是宮裡惟一對她好把她當朋友的人,而雪漾是像親人一樣會為她捨命的人。
夕芳說,“時鈴,你整日呆在房裡也不是辦法,這樣下去,你的身子還怎麼好得了?”
太后現在很體諒地免去了時鈴隨侍,也不必她去請安,所以幾乎天天,時鈴都是呆在自己房裡,誰也想見,什麼也不想做,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
夕芳來看過她兩次,每次來了,都見她一副怏怏的樣子。
自從夕芳得了太子寵以後,她穿著的衣服越來越華貴,衣服的料子越來越好,樣式也越來越繁複。
她現在已經不單單只是小主而已,她是太子封的儀媛。
儀媛是太子後宮裡女人的一種品階,太子寵的女人如果得授以儀媛的身份,那也是極大的榮耀,儀媛品階僅次於良媛。
時鈴唯一欣慰的是這一點,太子答應她的事總算沒有違背信言,他是個守信的人。
她想衝夕芳笑一笑,叫她不用擔心,可是面上怎麼也拉不出表情來,只低聲回了一句,“沒事的,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難過歸難過,可你也不虐待自己啊,這就是他的命,他走了你不能把自己也搭進去啊。”
夕芳儘量勸著時鈴。
“這不是他的命,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認識了我,他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這不關你的事呀,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他有他的命,你也有你的命,他不在了你總要想想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夕芳所知道的事情原由,是宮裡傳的版本,據說就是顧融在來皇宮提親的路上剛好遇到了馬賊,只當是他的不幸運,可是她沒有想到在北安的時候時鈴和雪漾經歷過生死,也不知道顧融和時鈴之間那時候所發生的事。
所以她更不能想像時鈴心裡的內疚和痛苦。
拒之門外3
夕芳現在關心的是時鈴的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她原本一心想離開皇宮,想平平淡淡地和顧融過完下半輩子,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她要怎麼辦?
“下一步?”時鈴淡淡地反問,低下頭想了想,才說,“聽天由命吧。”
她還有什麼下一步?走到現在她已經身心俱疲,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不想再掙扎。
夕芳若有所思的樣子,剛要說什麼雪漾敲門進來,她的手上拿著一個小包裹。
“縣主,紀王爺已經走了。”
時鈴淡淡地撇開臉,“往後若是他再來,你一律說我不見。”
她知道他心裡內疚,現在出了人命,他一定內疚那天沒有出兵,她就是知道,她不原諒他,永不,她就是要讓他一輩子記著這種內疚。
雪漾點點頭,將手裡的小包裹放在桌面上,“縣主,這是紀王讓交給你的東西,顧公子的遺物。”
時鈴先是愣了一下,半晌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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