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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上無兵無權,卻要獨自去隴西,也不知道那邊會發生什麼事。
紀王突然抬手替時鈴攏好散落在耳邊的一縷髮絲。
溫柔的動作,時鈴臉一紅。
“王爺,明日一路上小心。”她細緻地提醒著。
他點點頭,細細端詳她。
現在的她與三年前的她已經截然不同,三年前的她是個任性的小女孩,現在的她變得穩重許多,眉裡眼裡都透出一股女人的風韻,嫻雅冷靜。
沒有改變過的是她眉間的那一抹不屈傲氣,顯示著她的心,比男兒更要剛硬潔烈。
時鈴被他看得臉越發紅了,他低沉的聲音才在耳邊響起,“時鈴,你就一點也不想知道那天我為什麼帶秋音走?”
從她回來到現在,一字不提關於秋音的事,一點也不關心的樣子。
可是,那天,他明明看見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她瞪大眼望著他的時候,眼裡明明寫滿了傷心失落。
為什麼後來反而不在意了?
時鈴笑笑,“好,那你告訴我,是為什麼?”
“你猜不出來?”紀王有些意外,他還只當她是猜到了原因才能如此氣定神閒。
時鈴仍只是笑,想了想,“恩”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是因為她沒有認真去猜測,因為她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
他認真地說,“我已經命人送她回江南。”
時鈴抬起眼,有些意外的樣子,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他什麼時候都是比她想得周到。
他笑,“我以為你會為此吃醋。”
時鈴終於會意過來,失笑,“原來你故意在我面前帶她走,就是為了讓我心裡不舒服?”
他沒有點頭承認。
但是不可否認,他確實是想確定她的心裡還在意他,還會像三年前一樣因為別的女人接近他就失落不安。
他對什麼事都很把握,但是對被他傷透了心的三年後的她,是唯一的沒有把握。
定情之物
時鈴反握著他的手,淡淡地說,“其實,我還是三年前的那個時鈴。”
在反反覆覆的失望和絕徑裡兀自掙扎許久,到頭來,還是要心甘情願和他綁在一起。
她說完低下頭,幽幽地輕嘆一口氣,輕聲道,“明天,你可以不可以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他未經多想便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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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時鈴依燈而坐。
她的面前,擺著一對精緻的瓷娃娃。
是顧融沒來得及送給她的那一對。
玉芷推門走進來,看見,“咦”了一聲,然後說,“王妃,這是王爺送給你的訂情物麼?”
時鈴搖搖頭,“不是。”
玉芷臉上滿是疑惑,“那就真奇怪,奴婢以前明明看見王爺手上也拿著一個這樣的瓷娃娃。”
時鈴笑笑,那也並不出奇,顧融出事的時候他也在場的,這對瓷娃娃也是他送到她的手上。
玉芷又說,“不過奴婢記得那時候其中一個是被打碎了的。”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時鈴神色一斂,“打碎了?”
玉芷點點頭,“恩,奴婢當時還聽王爺問沐青陽這種瓷娃娃在皇城哪裡有得賣。”
時鈴聽得一恍神,卻沒有再深究,只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到了第二日。
紀王臨去隴西之前,時鈴帶他到一處地方。
她要他陪她去的那個地方。
是顧家的染坊,顧融生前所在的地方。
在他生前,那兒雖然只是個小作坊,但是很熱鬧也很忙碌。
現在,卻今非昔比,整個院子已經荒廢,自從秋音也走後,再也沒有一個人來過。
庭院裡葉子落了一地,寒風起時,蕭索又寂寥。
時鈴推開門走進去,紀王走在她的身邊,臉色如常,看不出一絲不悅,只是微微蹙著眉頭。
時鈴的素白長裙逶過地上的一層落葉,帶出“沙沙”聲響。
她一直走到大廳的中央,那兒只有一張桌子,桌面上只擱著香火爐,裡面,是一簇燃盡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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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更正,我前面寫到隴西蝗災,後來想了想現在文裡寫到的時間是冬天時,蝗災多數是發生在農作物收成的季節,也就是秋夏時,冬天應該很少,在網上查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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