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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回來了,三年五年都是一樣,只要他承諾了,就一定會在那個時候回來,時鈴深信,所以她想知道一個確切的日期。
但是他卻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歸無定期。”
他肩負重責,不是他自己想回來就可以回來,邊彊情況緊急,需要有大將去坐鎮,刻不容緩。
他不得不去——
時鈴的臉頓時一片空茫,她絞著自己的手,覺得心頭堵得更歷害了,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可是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風雲變色6
他要離開了,而且,是明天一早就必須啟程。
事出突然,時間緊迫。
而且——歸無定期。
也就是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也許,一年兩年,也許,十年二十年
也許,她和他一生都不再有機會見面
這一晚,又是個不眠夜。
時鈴半敞著窗子呆呆在看對面他的房間。
他的房裡亮著燈,卻是門窗緊閉,一整晚都沒有見他出來過。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這麼想見到他,即使他鐵血冷酷,即使他面無表情,只要看到他就好。
可是,她的心裡卻又始終對顧融心存愧疚。
很複雜的心情,兼且矛盾,一切,都理不清頭緒。
第二天一大早,時鈴送他出府。
他穿著鎧甲,凜然不屈,眉目間帶著一股洞悉世事的深沉冷靜。
冷靜的是他,時鈴卻不能,也無法冷靜,從他的房門前走出紀王府大門,不過區區百來步,時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
她的眼睛始終都鎖在他的背影上,一刻也無法離開。
明明,有很多話想說的,關於過去,關於現在,卻說不出口,也不知從何說起。
她的心裡百轉千回,拿捏不定,可是他,卻一點兒留戀之情也不曾有。
他果斷而堅決,不過是前一晚才說要去邊彊,第二天一大早便要啟程。
難道他也是沒有什麼要和她說的?
在時鈴的面前,他還是那個冷漠無情的紀王,好像稱她為“王妃”對著她說“改日我補你一場盛世婚宴”的男子從來就不曾存在過,那樣的溫情也蕩然無存,似乎一切,都只是時鈴的假想。
一步一步走到大門口,心比步沉。
外面已經備好馬匹,三千精騎也已經在城門外候命,只等紀王和沐青陽一聲令下便可北上。
時鈴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喚了一聲,“王爺”才喚出口,便驚覺原來自己已經有些哽咽。
風雲變色7
她居然在害怕——
她居然害怕她和他此生再無相見之期——
她突然有一股衝動,想叫他留下,或者——讓他帶她走。
他緊盯著她的臉,突然開口,“時鈴,記住你的身份,你是紀王府的王妃,紀王府就是你的地方,誰都不能侵犯你,明白嗎?”
時鈴緊緊抿著唇,沒有應也沒有點頭,她的心口壓著一句話,卻始終說不出口。
他又說,“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可以,朱老太太也要麻煩你了。”
他在給她交代紀王府的事,時鈴壓在心口裡的那句話,於是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艱難地扯出一抹勉強的笑衝他點點頭。
在他轉身之前,時鈴低聲地說,“你答應我一件事。”
“好。”他想也不想便答應。
“一定要回來。”她望著他,認真地要求。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但是很快臉上又恢復平靜,只說,“等你開始想我的時候我就會回來了。”
時鈴很快地轉過頭去,覺得心缺了一個大洞,再回過頭來,他已經在馬上準備要走。
她望著他,蹙起的眉始終沒有展開過。
其實,他還未走,她竟已經開始有些想他了,如果把這些告訴他,他會不會就不走了?
只是,時鈴也明白,兒女情長是永遠比不過國家大事,他有他的責任
“王爺!帶我一起走!”
時鈴壓在心口沒有說出來的那句話,竟然從另外一個人嘴裡喊了出來。
是秋音,她邊喊著邊匆匆跑來,肩上還挎著一個包袱。
時鈴恍神呆呆地看著她跑過來,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堅決,是下了決心要跟紀王去邊彊的。
她停在他馬邊,仰起小臉,堅決地對他說,“我也要一起去,不管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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