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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倒在地。
展放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被他們高聲重複——
“屬下願皆眾將一同自毀雙目、自斷口中三寸舌,以求姑娘安心!”
我有一陣小驚,如此齊刷刷的人心,給我帶來了一種另類的震撼。
都說成功的領導者皆有洗腦的能力,他們會用自己的言行來引導服從者的思維。
優秀著,不只任人以生命相護,而是不謂生死,自願肢殘而活。
我衝著眾人擺手,急聲道:
“你們快快起來!”
下一句,卻不知該怎麼去說。
我不知道那位穿越同類在前世是做什麼的,但從她能做出槍支彈藥、以及將這一群人馴服得與某軍無異來判,很有可能與我的職業八九不離。
但她選擇了今生繼續從戎,我卻情願慵懶而活再不理世事紛爭。
完全相駁的生活態度將我們帶上了兩條不一樣的道路,可是如今,無常的命運卻又造瞭如此一個機會將我與她生生地捆綁在一起。
老天爺,說你缺德,我都覺得不太解恨呢!
“都起來吧!”說話的人是唐楚,想來是我的躊躇讓他決定替我開口。
這樣也好,左右我早就研究過自己與他有著很微妙的心意相通。
且就算不相通,只要他說的話,我也沒有不從的這真是一個很作孽的事實
“落姑娘不要你們的命,也不要你們的眼舌。炎赤暗衛至忠,這一點本殿十分明瞭,你們大可不必這樣。都起來,做正事要緊!”
總會有個男人是為了折磨我來到這
他的話換來了眾將鄭重地三個響頭,而後眾人再不發一言,紛紛站起身開始繼續之前的工作。
我伸手虛扶了一下展放,又自審視一番如今鳳語山的地貌,然後才道:
“火堆升一個就好,將士們換班去烤。我們生的火不屬於五行之內,點得多了,怕是會對環境有所破壞,到時候不利於救人。”
展放點頭表示明白,並對我說:
“屬下跟這些兄弟還是耐得住寒的,咱們是主子在雪堆裡訓練出來的人,冰雪之境摸爬滾打多年,雖說這鳳語山極寒,但也還不至於凍死。之前有炎赤大軍中的將士幫忙,可是沒熬得幾日,就凍死了一批。那些不信邪跟著進山的人,也是被抬出來的。”
他說的我信,因為鳳語山不比旁處,若不是有本事在身,又怎可能在這地界生存二十餘日。
不過還是看到展放因寒冷而不時顫抖的身軀,我知道,自己的行動要馬上開始了。
我回身向唐楚走去,他原來就白皙的膚色在這鳳語山的冰寒之下愈發的慘淡。
我走過去握了一下他的手,有一股徹骨的涼浸透而來,讓我窺出了他體內的寒氣。
“我跟你進山。”他將我手反握了去,堅定地說:“落落,帶我一起進山!”
我急急皺眉,以此來表達自己對他這個決定的不滿。
可是唐楚太堅決,完全不顧我有多麼反對,只是一遍一遍地跟我哀求。
“帶我進去!我一定要進去!”
我漸有些煩,一把扯住他的白髮,咬著牙說:
“一定要進去?”心中有憤怒騰然而起,卻又被我強壓回去。再開口,聲音裡帶了無盡淒涼:“你就這樣著急想要見到她?”
總會有個男人是為了折磨我來到這
唐楚被我問得無言,祈求的雙眼中帶了許多歉意之色。
我別過頭去不願看他,心裡揪的十分難受。
在跟慕容雪的較量中,我想我最終還是會敗下陣來。
哪怕還沒有面對面,那種無形的襲擊就已經錚錚而來,讓我無從躲避。
“到裡面去你會凍死!”我在做最後的掙扎,“鳳語山裡絕對零度,你受不住的。”
“受得住。”他語意堅定,“東方凌跟雪雪受得住,我就一定也受得住。”
我該很慶幸自己沒有當場吐口血出來,“雪雪”,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剜進我的心臟。
一刀一刀,把我割得體無完膚。
“他們受得住什麼?沒準兒在雪崩之前就已經凍死了!”狠話從我嘴裡一字一句地說出來,眼瞅著唐楚的一張臉漸漸慘白得發了青,該死的,我又開始懊惱自己不該這樣對他。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縱使我後悔了,也無法收回。
“算了。”我趕緊出聲,趕在唐楚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