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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說:“把那繡品拿來。”
“爺,您身子還沒好全,何苦費這精——”木小樹剩下的半截話愣是被楚緋夜一記涼颼颼的眼神給盯回肚子裡,木小樹捧著那繡品送上來,併為楚緋夜挑好針,捻好線,楚緋夜拿著那繡品,眉眼間還殘留著一絲餘下的蒼白,“趁今兒得閒,把它繡完了趕得及送出去。”
木小樹眼熱:“爺,您繡這東西,做什麼用,莫不是拿來送人?”
楚緋夜纖纖玉指間,針線若穿花般起起落落:“小樹子,你說繡完了製成什麼好?少女隨身佩戴之物不若就繡只荷包怎樣?”
少女隨身佩戴之物?敢情爺繡這東西真是要用來贈給美人定情的?
木小樹狗腿子般笑道:“這塊料子的花色,繡只荷包再是合適不過!”
楚緋夜也覺得甚好:“嗯,那就繡只荷包。”
木小樹只瞧著那針線在千歲爺白玉般的手指間穿行著,又在那絲緞面子上一針一線累成精緻絕倫的圖案,不一會那叢鳳凰花旁繡出一隻耳朵,木小樹困惑:“爺,您這是要繡什麼?”
楚緋夜慢條斯理的說:“一隻火紅的小狐狸如何?”
木小樹滿額頭黑線,從沒見人把狐狸這玩意兒繡在隨身佩戴之物上,那繡也只繡虎、豹、猴、雞、兔、又比如那“蝶戀花”、“魚戲蓮”、“鳳穿牡丹”、“麒麟送子”、“喜鵲登梅”、再不濟也是在端午時繡上蠍子、蛇、蜈蚣、壁虎和蟾蜍這五毒蟲類,寓意防止毒物猖獗,侵害人體。
誰把騷氣的狐狸這玩意兒繡了帶在身上呀?
“怎麼,使不得?”楚緋夜語氣陰涼。
木小樹立即笑咧著嘴:“奴才瞧著行!別出心裁,與眾不同!再說狐這生禽最是狡猾聰明之物,如何使不得?使得,使得的!”
楚緋夜眉眼間又舒坦了,繡那些蝶兒魚兒的多俗氣,繡上只小騷狐狸配那丫頭再合適不過。
“爺,您把這荷包送給誰呢?”木小樹眼巴巴的問。
“本王的乖侄女要當娘娘了,為叔的自是要備份薄禮恭賀她。”楚緋夜一邊繡著一邊懶洋洋地說。
“啥!?”木小樹難以置信。爺居然親自繡個荷包送那臭丫頭!
“不好!呵呵爺,奴才覺著這東西娘娘戴了有失身份,咱要不重新繡一個?”娘嘞,那位姑奶奶已經偷看過這繡品,千歲爺若真繡了送給那丫頭,她還不一眼看穿?堂堂權傾朝野的千歲爺,怎能被人發現躲在暖閣中繡這玩意兒!
“小樹子,本王怎麼覺得你今兒有點欠收拾呢?”楚緋夜陰寒邪魅的眸光睇過來。
“可是,這”木小樹支支吾吾了會,到底苦哈哈著臉:“您就當奴才剛剛放了個屁吧。”
於是這一日一宿,誰又會知道當今殘暴嗜血的千歲爺,會撐著病後初愈的身子,歪在房間裡,飯不吃,水不喝,竟然一針一線親自為了個女子繡上一隻美麗的荷包?
誰又會知道這隻荷包,將來會為千歲惹來一個‘妻奴’的名聲?
楚翹進宮那刻,正是退早朝之時,洪亮的鍾聲迴盪在未央宮上空,驚起百鳥群飛。
趙十候在御書房外,當楚翹穿一襲錦繡羅裙出現在眼前,趙十愣愣看了半晌:“喬公子啊不,紅鸞小姐,請進吧,皇上正等著呢。”
楚翹進到御書房,只見李泫揹著身,就站在御書房御案前。
“賤妾楚紅鸞給皇上請安。”楚翹儂軟鶯語般的聲音在大殿上悅耳的響起,李泫早已等候多時,聽了這把嗓音,猛然轉過身來,一見楚翹,李泫整個人都為之心旌神蕩。
這兩個晚上,李泫寢食難寧,事情來得太突然,李泫既震驚於楚翹的真實身份,又困惑於楚翹和楚緋夜的關係,最最讓李泫吃驚的,無異於‘喬生’竟然是個女子!
這件事實,讓李泫的驚喜,遠遠多過於心裡的疑團和不快。
李泫站在殿上睨望楚翹,只見她身穿一襲花卉紋的綠羅裙衫,外罩一件粉色鑲白狐狸毛邊的小夾襖,裙襬上繡著如意雲頭、對舞的雙鴛。
一把柔軟的黑髮,以一粉色絲帶輕輕挽住,頭鬢簪著長長的珠玉花簪。
身形苗條,肌膚勝雪,嬌美無匹,一張櫻粉般的小臉透著少女獨有的清稚,絕色而不可逼視。
眼前少女的身上,那份獨有的靡璃氣質在在都吸引著李泫。
與後宮三千妃嬪,是如此與眾不同。
李泫疾步走到她的跟前,看著她低垂的螓首,和略顯溫婉盈盈的請安姿態,不自覺便牽出笑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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