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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酒,光一擲千金還不行,得有本事揭開這紗!”
“那這位第一花魁,是什麼來頭?”
能有如此排場,一月只接客一次,必然有背景。
趙十流著口水說:“喲,未央姑娘來頭可不小,她可是拜幽皇朝淪亡後,被俘來的阿梔公主!”
居然是亡國的公主!?一朝公主,淪為青樓妓子,成為男人掌中玩物,何其可悲。
楚翹擰了擰眉,突然花臺下砰然一聲重響,眾人後散,只見幾個天香樓護衛,冷著面,將剛才大打出手的幾個人通通給撂倒,拋下花臺,摔得狼狽不堪。樓梯上緩緩走下來一個女人,年約四十,釵頭雲鬢,風情萬種,從眾人喊聲可知,這就是姬三娘。
這姬三娘下了樓,雙手叉腰,對著一名被打趴的客人一腳踩下去,笑得風情又張狂:“我天香樓的規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遵循!你們這些個小王八羔子,老孃還沒敲鼓,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我呸!這點三腳貓本事,也來丟人現眼!”
滿堂鬨然大笑。
姬三娘雖然在罵人,卻也滿滿都是一種獨特的韻致,不招人討嫌。
楚翹饒有興致打量姬三娘,這是個八面玲瓏,足有氣場,背景必然也足夠深的女人。
姬三娘風情的眼尾一掃,搖擺著走到李泫跟前,又掃了掃楚翹和璟幽,施施然一笑:“唷好俊的三位公子,這可是頭回來咱們天香樓,失迎失迎!拿酒來!三娘我得自罰三杯!”
李泫大概也覺得這姬三娘很獨特,遂對姬三娘粗鄙的言語和舉止,不那麼放心上。
立馬有人提了酒來,姬三娘在眾目睽睽下自罰三杯,豪飲而盡,引來再次鬨堂叫好和噓聲不滿:“姬三娘,你這就不對了,見著好看的,就厚此薄彼!”
“去你孃的!”姬三娘手裡酒壺一擲而去,攜內力砸上二樓,將那說話人砸個四腳朝天,眾人大笑。
姬三娘多看了李泫兩眼,風情媚笑:“小春、給這三位上等雅座!上最好的酒菜!”
剛才拿酒的小子誒一聲點頭!
“天香樓果然不一般”李泫開口說了句,卻聽不出是誇讚還是別有意味。
姬三娘笑面如春,攜香而去,又隨手從一張桌子上撈了壺酒,將厚長的裙襬紮在腰間,走至花臺左側三面大圓鼓前,她一面仰頭飲酒,一面踢出蓮足向鼓擊去:“咚——”地一聲,四座皆歡,高聲喝彩!
“這天香樓的確不一般。”楚翹也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璟幽默然看著幔子,寒目深深。
姬三娘將武和舞結合,時而踢打,時而以袖拂擊,鼓點陣陣聲中,是姬三娘粗俗又豪放的笑聲:“央兒,還等什麼,這麼多客人趕著來瞧你,咱們可不能讓客人失望而歸!”一時,楚翹聽見淙淙琴音,清婉流出,似玉般高潔,似冰般清冷,卻讓人如痴如醉,姬三娘大笑,“點香!一炷香時辰內,誰有那本事揭開此紗,儘管過來!”
在鼓點激昂中,眾人情緒高漲,便也沒人在乎女子的琴音是否寒冷如冰,寂婉怨憎。
“玄兄,你何不去試試?”看花臺上熱鬧無比,楚翹想了想,笑對李泫建議,李泫目光微沉,看她一眼,趙十不知深淺地慫恿,“爺,要不湊個熱鬧?”李泫冷了眼趙十,趙十嚇得急忙住嘴。
“罷了是我造次了,我一時心起,想瞧瞧這位拜幽公主的模樣”楚翹似笑非笑地說。
李泫:“你你心中有人了?”
楚翹怔神,隨即搖了下頭。
李泫神色回暖,似還有點喜色:“既然你想看,我試試——”
璟幽此時看了李泫一眼。
楚翹對李泫表示不必勉強,李泫卻已解下腰上一些香囊扇子遞給趙十,身後的御前護衛欲要阻攔,但被李泫幾個眼神勒令退下,李泫人已朝花臺飛去。楚翹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意。
花鼓陣陣,琴音淙淙、香脂撲鼻,濱天的喧譁喝彩聲中眼看一批又一批的客人被踹下花臺。
二樓,某間上等的雅座內,臨窗坐著一人。
層層流蘇紫晶簾掩去他的容貌,周身透著濃濃靡暗詭譎的氣息,身後侍立的隨從,幽如鬼煞!
男人的視線穿過簾子,投向樓下,於楚翹的身上看獵物般掠過:“那個人,今晚我要。”
隨從循著視線望去,看見一襲白紗綠衫的清姿少年。
男人:“這是‘助情花’,拿去,想法讓他吃下。”
天香樓內逐蜂追蝶的遊戲正進入高潮,樓外詭雲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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