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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的楚翹,就像是一個新生的蛾子,有一絲渴望去貪戀他的溫暖,卻又害怕被灼傷,她還沒有學會飛蛾撲火的勇氣,也許不是每一隻蛾子,都會有撲火的勇氣,她偏偏就是這樣的異類,她寧願靠著自己活著,哪怕活得涼薄而孤苦。
“璟”
“翹兒!”璟幽奮儘自己的力量,去握緊她的手,漆黑的雙眸裡浮現出萬丈柔光,殷切又渴望地看著她,“我知道你不討厭我,給我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給我機會,讓我能將我此生所有捧到你的面前,不僅僅只是你需要的關懷,還有、還有我的愛。”
“璟”
“翹兒!”
“你是誰。”
“。”
握著她手的手,忽一下攥得更緊,儘管他力氣還很虛弱,卻仍是輕微握疼了她,他眼中的萬丈柔光瞬息間濃得像化不開的海霧,裡面充滿了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哀傷和悲慟的風暴,璟痛楚地深深望著她,“翹兒,我”
楚翹看見了璟幽的遲疑和欲言又止,她垂下的睫羽,悄然的掩去了一絲失望。
“我不能立即給你回答,但,我會考慮,璟。”她飄渺地對璟幽說出這句話,然而楚翹心中明白,其實這刻她已然在心中給了自己答案。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只是她存有一絲的不甘,不甘地想去握住璟幽的溫暖。
也許等親眼見證璟幽究竟是誰的那一天,她才能決然斬斷這絲期望。
璟幽並不曾意識到,今年今日此時此刻他的一絲猶疑,將渴望溫暖又害怕被傷害的那隻心冷的‘蛾子’推拒在他幸福的門外,僅僅只是一步之遙,他曾有機會擁有她。
璟幽聽見楚翹的回答,卻沒有絲毫的歡喜,他彷彿已經從她眼底看見了答案。
拜幽太子、我是拜幽太子景憂!
是一個揹負著整個皇朝血仇的太子!
是一個揹負著所有家人性命,從出生便註定只能為子民而活的太子!
天下有太多人想殺他,不是他不願說,而是害怕她因此而受傷。
景憂、太子景憂、一個熟悉又沉重的名字。
他只想,當愛她的璟幽。
“不急,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翹兒。”所有呼之欲出的感情終究被璟幽壓抑在胸中,那雙寒徹的眸子裡,只剩下諱莫如深的溫柔,落在楚翹的身上,輕聲說:“早飯怕是要涼了,端來給我吧,我覺得餓。”
“嗯,我盛稀粥餵你吃。”楚翹清媚的眸光,對著璟幽璇既一笑,眼底卻有淺淺的涼光稍縱即逝,伴著她輕微的嘆息。
自此又是七日的光景,楚翹和璟幽相處融洽,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過,楚翹每日替璟幽診斷傷情,煎藥、療傷、扎針,不停換藥,親手照顧璟幽吃飯睡覺,璟幽在楚翹悉心的醫治和照顧下,迅速的恢復著。
璟幽只能白日看見楚翹,每晚都在照顧他用過晚膳之後,她便會消失不見,璟幽從未開口詢問過。
雲瀟瀟站在門口,悄悄環顧四周,見小春和婢女此刻都不在房中,手裡拿著什麼東西,貓手貓腳地溜進來。
進到房中,雲瀟瀟呆呆的站在原地。
只見臨湖的軒窗半開,人工湖泊上波光粼粼,遠遠可見有各花樓的畫舫泊在那兒,花燈簇簇,如星光般倒影在漆黑的湖面上,夜風拂過,撥弄起一絲絲的漣漪。
璟幽斜軟的倚在窗邊,只穿著中衣,肩頭隨意搭著一件外袍,散下的青絲並不格外順滑,卻很是乾淨黑亮,隨風輕飄,拂過他俊美秀逸的面龐。
皎潔的月光,似一縷白練,渲染在他清瘦的肩頭,分外的清亮,卻讓雲瀟瀟有種置身無窮無盡黑暗滄海的窒息感,心疼得無以復加。
璟幽吹著風,發出低微咳嗽聲。
雲瀟瀟想也不想衝上來:“身體還沒好,怎麼可以吹風!”
她伸手去關窗,卻有東西從她手中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只見掉在地上的,是一條破布包著的一束鮮花,雲瀟瀟懊惱不及,情急中她竟忘了手裡拿著東西。
雲瀟瀟飛快撿起那捧花,只把頭快藏到衣襟裡,面上飛起兩抹俏麗明豔的紅暈,“剛剛在後院摘的、公子可喜歡?”
她鼓足勇氣抬頭,滿面羞澀和殷切,只盼著璟幽能對她投來注目的一眼,然而云瀟瀟抬頭時,窗前已然空空蕩蕩,璟幽正越過她走回床前。
雲瀟瀟十分尷尬,她已放下身段,鼓足勇氣只求他看她一眼,卻依舊只得到璟幽的冰冷。
哥哥無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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