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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獨享殊榮,命底下婢女將公主房中的白色芍花搬到自己房中。
結果,那名舞妓被挖瞎了眼睛,綁在柴房,紫溟大人找來一百個骯髒汙穢的乞丐,將那舞妓活生生奸輪到死,再剁碎了送到花房裡當成了花肥。舞妓底下兩名婢女,亦慘遭同樣的下場。
甚至連公主身邊的婢女,也因看護不力,而被紫溟大人懲罰,卸掉手臂,正是那次,她們四個人才替代進來,成為這位公主身邊的婢子。
幾年來,她們盡心盡力照顧著這位公主,但也僅僅只是如此。
“姑娘”
婢女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畢竟相處幾年,阿梔的獨特與品性早看在她們眼中,說沒一點同情是不可能。
剛開個口,感覺到身後有人,四名婢女轉身看見紫溟出現在房中,四人只欠了個身,規規矩矩退下去,紫溟看著阿梔,阿梔今日穿著一件淺月色縐紗寬袖上裳和一件同色百褶羅裙,如雲的黑髮,只用一根淡綠色繡花枝絲帶綁著,美得宛若一株空谷幽蘭。
今日阿梔看著紫溟的眸光,帶著一點冰淺的笑容,“你是不是來看我有沒有自殺的傾向?你不必為此困擾,七年了,我若要自盡,也不會苟活到今日。我活著就是為了再見到哥哥們,我若死,他們必定傷心難過,阿梔不會讓他們掛牽我,至於是賣藝還是賣身,對阿梔來說,早都是一樣。”
紫溟狹冷的劍目盯著阿梔,像是一把鋒利的奪命刀,冷煞得讓人望而卻步,“你的身、除我——他人休想碰。”
阿梔忽然間諷刺的輕笑:“七年,你沒騙過我,所以我信。”
紫溟一愣,冷魅的目光中剎那間湧上覆雜的情緒,又在瞬間歸攏於瞳孔最深處。
她信,原來他的阿梔,一直都信他。
阿梔看著紫溟輕聲的說:“你們想利用我引哥哥出來,你們不會得逞,因為哥哥也知道,紫溟你把我保護得太好了”
紫溟看著阿梔,只是靜靜的好一會沒說話,真是有點諷刺,他對她的好,反倒成了她握在手中的籌碼,而阿梔明明知道他的好,卻依舊視他為仇敵,更諷刺的是,他聽了她的話,不怒反而歡喜。
“連你都這麼覺得,主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紫溟站在阿梔面前,摘下一朵清香的芍花,動作生硬,別在阿梔鬢邊,“僅僅只是以你初夜拿來拍賣,或許不足以引出你的哥哥和拜幽餘孽,正如你所說,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主人的籌碼,是你哥哥的情,但這份情不是對你,而是別有她人。”
阿梔輕輕蹙眉,訝異的道:“你在說什麼?”
紫溟握著阿梔的肩膀,說道:“阿梔,總有一日,你會明白,今日犧牲你的清譽,只是在報恩。”
“報恩?”阿梔像聽見什麼荒謬的事,“你們無恥。”
云溪毀了她的家園,羞辱她這位公主七年,她和他們勢不兩立,仇深似海。
“聽話,我帶你走。”紫溟冷魅地道,阿梔來不及再問他什麼,紫溟已下手點了阿梔的昏穴,將阿梔抱起來,自視窗飛出,徒留滿室清冷的餘香。
楚翹早起後照舊替璟幽號脈診查病情好轉的程度,照顧璟幽用過早飯,楚翹將璟幽兩條手臂上的木條和繃帶拆下來,說:“斷骨已經癒合,從今日起可以開始活動了,稍加留意,莫過於大幅度的使力,基本不會有什麼問題。”
璟幽試著動了動,從重陽節前幾日受傷,到今日滿打滿算二十餘天,若換做尋常人受此重傷,早已癱瘓,然而楚翹卻憑著她鬼手天醫般的精湛醫術,讓璟幽迅速的康復起來,就連姬三娘都驚歎不已。
“恭喜公子,賀喜公子,看來公子這傷是徹底的好了。”姬三娘恰恰此時走了進來,看見璟幽試著去握一隻花瓶,跟著姬三娘一起進來的,還有小春。
璟幽的眸光復雜的看了一眼姬三娘,冷墨的面容上似乎蒙上了一層更寒徹的陰霾,卻是對姬三娘稍有客氣的說:“這些日子,叨擾了姬三娘。”
“公子不必客氣,三娘我不過是挪了個地方借公子住宿,這照顧公子,替公子療傷治病的人都是這丫頭。”姬三娘笑睇了一眼璟幽和楚翹,風情地搖著她的花面團扇,“若非得要謝我三娘,三娘這,到是真有件事兒讓丫頭來幫襯個忙。”
璟幽看了一眼楚翹,楚翹則掃了眼姬三娘,說道:“三娘有事兒?”
“是有事,一會子你若不介意,到三娘房中來,我瞅著你這身段和未央那丫頭不差多少,幫襯著試個衣裳總該可以的?”姬三娘斜飛的眸光,瀲灩風情地在楚翹身段上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