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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停下來,想抽離這樣一個詭異的場景,可任憑我怎麼掙扎,這一切就是不曾消失,在我漸漸接近絕望時,突然,路消失了,四周瞬間一片黑暗,一束明亮的光猛地打在了我身上,我驚恐地發現,我的四肢正連著許多細小的線,而我的活動,全憑著這些細線在操縱著。
身體被緊緊地禁錮住,一個如魔物般的男人,正把他火燙的身子緊密地貼在我光裸的身上,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看到那鮮紅的舌頭,貪婪地在我身上游走,高聳的胸前,平坦的小腹,再到那敏感的三角地帶,這樣一遍又一遍地來回舔舐,在我肌膚上留下一層溼滑的液跡。
悲哀的是,明明如同籠中困獸的我,在這樣的舔撫下,身子卻不由自主地輕輕戰慄著,更是渴望那猶如有生命般的舌頭,能舔得更深入,為我填平身下慢慢積累起來的空虛。
直到那男人提起我身上的線,令我擺出極為淫 蕩的姿勢後,毫不留情地欲 望深深沒入我體內時,我才清晰地看清楚男人的臉,與半邊俊美無雙的臉相併存在的,是另一半醜陋不堪,如妖魔般的鬼臉。
我在這樣極度的恐懼中,尖聲驚叫,“不”
猛地睜開眼睛,純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胸口還在激烈地起伏著,有股沉重的壓抑感正緊緊地包裹著我的心臟,微微地透不過氣來。
又是惡夢,一個接一個,把我吞沒在無邊無際的恐懼中。
無力地坐直起身,拿起放在床頭上的煙的手,因乏力而微微抖動著,打了幾次火,才勉強把煙點著。
狠狠地抽一口入非肺中,才勉強把那股恐懼的餘韻驅除。
毋庸置疑,只要每一次自己覺得受傷了,就會漫無邊際地做著那些折磨人的噩夢,這一習慣,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養成了,而成就我所有噩夢的人,卻是那個我愛得最深的男人,也許就因為這份愛,才會給予他任意傷害我的權利吧。
可就算再怎麼樣習慣被傷害,心,還是會痛的,不是銅鑄也不是鐵打的,那只是一顆有血有肉,又很脆弱的心而已,沒理由,也不該被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踐踏啊,龔念衍,你難道就不能看在我這麼愛你的份上,對我好一點麼?
帶著鹹澀味道的淚,無聲地劃過臉龐,滑進了混合著苦澀煙味的嘴裡,舌頭舔過,帶出了滿心滿腔的酸楚。
愛得這麼卑微,這麼小心翼翼,卻還換不來一絲一毫的溫柔相對,這樣的我,這樣的我,還要再這樣執迷下去嗎?
如果連自己都不會愛自己,還能指望誰來愛呢?
接二連三地抽了幾根菸,直到嘴裡苦得有點發麻,才懶懶地想下床喝點水,這兩天實在沒什麼食慾。
上一餐是什麼時候吃的,還真記不大清楚,只是一直很清晰地記得,那天晚上,在天台上吃的那幾口雪糕,真的很甜,可再怎樣甜入心扉,下來之後,還是被我扔進了垃圾桶,我想,應該會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不會再去吃雪糕了,那種美好的感覺,根本就是假的。
兩腳剛踩到地上,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根本站不穩,腳輕到好像不存在似的,坐回床上好一陣子,還是弄不清楚怎麼回事。
不過以現在這個樣子來看,應該上不了班吧,整個人根本不在狀態,這樣一來,也就有藉口不用去看那些另人頭昏腦漲的檔案了,雖然今天不看,明天也是逃不過去,可躲一天算一天吧。
打了電話要藍佳微替我請假,然後在她的提醒下,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生病了,不是我遲鈍,實在是太久沒生病了,根本就忘記了還有這樣一種屬於輕量型的身體疾病。
翻遍了整個屋子,發現居然沒有感冒藥,半顆都沒有,這種家庭必備的常用藥,我居然沒有,可想而知,這樣一個單身的居所,最多隻能稱之為窩,而不是家了。
隨意地扒了幾下蓬鬆松的頭髮,披了見薄外套,趿著拖鞋,便暈乎乎地下樓去買感冒藥了,一路上總惹來一些旁人的側目。
也對,一個沒精打采的老女人,在不修邊幅很邋遢的情況下,居然有勇氣踏出家門在大街上亂晃,這樣的行為不知道是該表揚,還是該指責。
吃了藥,暈暈沉沉地睡了一天,本以為就這樣醉生夢死地混到明天早上算了,就算肚子再餓,也堅決忽視到底。
可天不遂人願,到了下午,家裡居然來了位不速之客——龔傑,這人還真是神通廣大,得知我生病在家,買了一大束玫瑰花外加大包小包的禮物登門探望,他這樣的舉動,讓我不得不開始考慮他之前說要追求我的話的真實性了,難道他真的看中我這個年紀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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