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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皇上遠走的身影,太后露出了一抹深思。
舞陽殿裡,淑妃娘娘憤怒地拿起自己心愛的七彩花瓶狠狠地朝地上砸去,宮女們都躲得遠遠的,淑妃的貼身宮女紫玉皺了皺眉頭,實在是不明白這淑妃娘娘自太后的壽辰上回來後怎麼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平時,淑妃娘娘一向婉約豔逸,對待宮女極其的溫和,很少有生氣的時候,怎麼一旦涉及到這簫家二小姐的事就變得這麼歇斯底里,這簫家二小姐不是淑妃娘娘親自為她皇兒晉王挑選的準媳婦嗎?就算真的要退婚,也沒有必要狠毒到要這二小姐的命啊!看她今晚的意思,並不僅僅是想要退掉與二小姐的這門親事而已,好像還當真想要她的命一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紫玉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個究竟,當她還在疑惑時,一個人影卻慢慢向她走了過來,紫玉回過神後,這才驚叫道:“王爺,奴婢給王爺請安了。”
晉王朝紫玉做了個噓的動作,暗示她小點聲說話,紫玉這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疑惑地問道:“王爺,你怎麼過來了?”
晉王不吭聲,一臉的困惑不解,最後也只是小聲地問了紫玉一句,“母妃在裡面嗎?”
紫玉點了點頭,晉王這才邁步朝舞陽殿跨去。
“母妃,今晚的那首詩是你安排人寫的吧?”晉王恭敬地朝淑妃行過禮後,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困惑。
“是的,人是我安排的。”說這話時,淑妃的臉上閃過一抹狠絕。
“母妃,你不是曾對孩兒說過,只要我娶了玉欣的話,整個鎮國候府和丞相府都可以成為我助力的嗎?那你今晚”語氣緩了一下的晉王又再次疑惑地問道:“母妃,難道,難道你當時就不曾想過,你這樣做,有可能,有可能會把整個鎮國候府都牽涉進去嗎?到時候,我們還哪裡來的助力?”晉王的臉上閃過豫色,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的母妃為什麼要這樣做,就算真要除去這簫玉嵐,也沒有必要把整個鎮國候府都牽涉進去啊!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當時管不了那麼多,只要是能夠除去這簫玉嵐的方法,我不在乎有沒有人會替她陪葬。”淑妃歇斯底里地朝晉王怒吼起來,晉王一時間被嚇到了。
印象中,他的母妃一向是個溫柔婉約的女人,怎的今晚變化那麼大,聽她的語氣,似是這簫玉嵐與她有什麼怨仇一樣?為了除去她,她可以不惜一切的代價,可這簫玉嵐不是當初她替自己選定的王妃嗎?她不是也曾對自己說過她是非常滿意這個未來皇媳的嗎?自己也一直都以為她起碼是喜歡她的,但現在看來,事實並不是這樣啊!
梨花院裡,早晨的風微微地吹著,玉嵐才剛剛起身,就聽到門外的喜鵲吱吱喳喳地叫個不停,不由得蹙了蹙額頭,她最是討厭這種吵個不停的動物了,沒事亂瞎嚷什麼,剛想叫秦媽派個人去把這喜鵲窩給端了,不想秦媽在給她梳頭時,卻一臉的喜色,咕噥道:“喜鵲來報喜了,瞧它叫得多歡,依老奴看,二小姐這是要有好事發生了。”
“好事發生?”玉嵐呢喃道,她除了能夠想到賺錢這種好事外,還真想不出她還會有什麼好事發生,與晉王完婚?那個渣男,自己連多看他一眼都會覺得噁心,更不要說和他完婚了,要不是因為這晉王妃的身份對於自己來說還有那麼一點用處,她老早就把它給扔了。
才剛想到這裡,春梅突地就掀開水煙色的簾子走了進來,眉開眼笑地對著玉嵐道:“二小姐,表小姐找上門了。”
玉嵐有些發愣,表小姐,哪個表小姐?
秦媽這時卻已急著對春梅開了口,“可是寧國府的表小姐寧語嫣?”
春梅輕笑著點了點頭,“是的,她說她叫寧語嫣,還說只要我進去對二小姐說出她這個名字的話,二小姐必定會急著趕出來的。”
玉嵐是沒有急著趕出去,但秦媽卻是邊吩咐春梅好好招待表小姐邊加快了給玉嵐挽發的動作,臉上是怎麼遮都遮不住的笑意,眼裡還情不自禁地盈滿了淚水,咕噥道:“表小姐終於找上門了,也不知道這大少爺和二少爺他們(玉嵐的表舅)如何了?”
在秦媽的催促下,玉嵐還是加快了走路的步伐,剛剛來到客廳,就見到一位身著宮裝的少女三步並兩步向自己走了過來,只見她,十八、九歲的年紀,身著簡單的淡藍色宮服,宮服上繡著幾朵梅花,瀑布般的烏髮僅用一根藍絲線綁著,鬢邊別了一枚頭飾,穿著雖簡單,但卻不失華貴的氣質,鵝蛋般光滑的臉龐透著靈氣,長長的睫毛下,大眼閃爍。
當她親熱地輕挽起自己的手時,玉嵐一愣,這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