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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察覺自己這種性格的惡劣之處,只是習慣性地披著溫柔深情的外皮享受當大眾情人的樂趣。直到那個一直像影子一樣追隨在他身邊的人拿起槍對著他眉心開槍,他才發現自己能讓人恨到那種地步——恨不得他死,而且必須要親手將他殺死。
來到這邊後他本來應該洗心革面真誠待人,可惜那時候容家的處境不怎麼妙,他有許多必須要做的事。再加上容父因為樂棠自幼喪母,父親又進了監獄,對樂棠總是多一份疼愛,同時要求容裴容裴必須要當一個好哥哥、必須要樹立一個好榜樣——因而他還是必須跟跟以前一樣,不得不成為標杆式的存在。
區別只在於以前他只需要學習怎麼掌控家業,如今他要嘗試著重建家業。
這對生活一直順風順水的容裴而言無疑是一個挑戰。
容裴得感謝以前追求情人們的時候累積下來的寶貴經驗,他可以輕鬆判斷出對方的身份、喜好乃至於心情、目的、接受底線等等,迅速制定接近方案、往來方式、結交程度。
在這些年的著意經營之下,他已經建立了一個龐大的關係網。
容裴對於人脈的看重源自於帝國的升遷方式。
這個時代的新生兒有兩種身份卡,一種是紫卡,一種是白卡。
步入職業生涯之後則有三種身份卡:青卡、藍卡、赤卡。
紫卡持有者那是實打實的特權階級,只要就職三年、公眾支援率達到百分之六十就能轉為藍卡。
白卡出身的人要求則高很多,白卡持有者入職三年、公眾支援率達到百分之六十以上也只能轉為普遍的青卡,想要拿到藍卡則必須在三州任職過,而且每次在任期內的公眾支援率要達到百分之八十。
整個帝國的赤卡持有人只有二十位,是帝國的最高決策者。赤卡持有人只能從藍流中選出,而且在藍流、青流中的支援率都必須達到百分之九十。
對於沒有家世支撐的人來說,唯一的道路就是抱在一起變成具有一定規模的利益集團。只要捆綁起來其能夠綁架一部分支援率,即使是純青流群體也足以在各行業佔據一席之地。
這幾年容裴積極地發展“盟友”,期間也與許多家族勢力交鋒過,大部分情況下都能達成互利互惠的合作關係,心照不宣地把彼此往上提。
接下來容裴唯一需要考慮的是怎麼解除婚約。
他在雲來港任職已經超過三年,接下來應該調任其他州以節省拿到藍卡的時間。其實臨近幾州已經有人和他表露過相互推薦的意願,這一塊他們早就摸得非常透徹,相互接任對方的職位對於支援率和滿意度的獲取都有極大好處。
可惜的是高競霆不會離開雲來港,因為這地方有他熟悉的生活環境,還有樂棠。
樂棠那麼戀家,容裴自然沒辦法把他帶走。
那麼就只能把高競霆也留在這邊。
可這樣的話高家那邊又沒辦法交待。雖說高家巴不得他離高競霆遠遠地,但高競霆這邊要是捅了婁子,那邊同樣會把帳算到他頭上。
容裴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種一點都不肯吃虧的做法正是他向來慣用的,落到自己頭上也沒什麼好感慨。
他抹了把臉走出衛生間,卻猛地看到高競霆像只大狗一樣守在門口。
容裴額角青筋微跳:“你做這裡幹什麼?”
高競霆盯著容裴唯一外露的脖子,目光咬著那兒不肯挪開。
容裴永遠把衣服穿得齊齊整整,極少把身體露在外邊,而且他這人太正經了,即使光著身子也讓人生不出邪念來。
然而經歷了“昏倒事件”後高競霆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昨晚容裴靠在他懷裡的樣子和平時截然不同,有點兒虛弱,又有點兒誘人。
高競霆整晚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容裴。
想到容裴光裸著的背、光裸著的胸腹、光裸著的下半身,高競霆就覺得下腹莫名地燥熱起來,最後連“小傢伙”都脹了起來。他往下一看,頓時慌了——“小傢伙”居然抬起頭來了!
高競霆雖然是好春光的忠實讀者,可當初入門時容裴告訴他說“那是帶著模特兒的住房設計展示”,這種定位在高競霆心裡根深蒂固——他一直認為他在看一本精彩的、充滿趣味的住、房、設、計、雜、志,並定時向刊行《好春…光》的雜誌社反饋相關資訊:“最近的設計圖不夠好”、“這房子採光性太差了”、“我想看天台的設計”。
不堪其擾的雜誌社負責人淚流滿面,勒令攝影師和美工在春…光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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