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事很看重,幾乎要廢寢忘食了。容裴看著不放心,只要一有時間就幫他一起參詳,那段日子忙碌歸忙碌,卻是他們之間相處得最開心的好時光。
第二年林靜泉就告訴容裴:李老認同他這個學生了。
容裴很為他高興,同時也很為自己高興:林靜泉那堅固的心房似乎正慢慢為他開啟。
容裴有點失神。
郝英才很快就注意到容裴的異常,往螢幕上一瞧,心裡咯噔一聲:“阿裴你不是還想著他吧?”
聽到郝英才的聲音,容裴微笑起來:“怎麼會。”劉海的陰影落在他漂亮的額頭上,恰好掩住了他似皺非皺的眉頭,睫毛半垂,眼底的情緒讓人無法看透。
郝英才認識他很多年,始終拿他這種油鹽不進的性子沒辦法。他仰頭灌完杯裡的酒:“沒有就最好,這個李付鈞好像很不喜歡你吧?人家本來就不待見你這個‘孫媳婦兒’,要是他發現你想去招惹他的愛徒,那就不是當眾給你點難堪那麼簡單了。”
容裴說:“我有分寸。”
郝英才看了他一眼,悶頭喝酒。
毛球似乎很不適應這種壓抑的沉默,飛到窗臺上用喙頭梳理自己雪白的羽毛,時不時地轉頭瞅著他們,像是奇怪他們怎麼會突然安靜下來。
另一邊的高競霆有點兒發矇。
徐教官在給樂棠上藥,他怔怔地站在一邊。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樂棠會昏倒,以前容裴也陪他對練過,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
看著樂棠肩上淡淡的青紫,高競霆忍不住回想容裴那時候的樣子。
容裴身上是不是也有過這種傷?是不是曾經強忍著這樣的痛苦?可是他印象中的容裴,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狼狽的樣子。
如果不是那一次容裴病倒在他面前,他永遠都不會去想象與平時不一樣的容裴。
而容裴也永遠不會在他面前流露脆弱的一面。
這個認知讓高競霆感到很惶恐。
人的意識往往就是這樣的,當你沒有察覺到某樣東西的存在時,無論它在你面前出現了無數次你都不會注意到它;當你察覺到它的存在之後,就會發現它開始頻繁地進入到你的視線之內。
也許是因為幼年時腦部受過傷的原因,高競霆過去的二十幾年中一直處於“無意識”狀態。然而在就在最近,他那近乎喪失的感知能力似乎慢慢復甦了。
——雖然容裴承認了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好像並不是真心這樣認為的,否則他怎麼會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感受?
高競霆小心地問:“徐教官,容裴沒有罵我?”
徐教官斜了他一眼:“我以為你該關心你的小戀人有沒有事。”
高競霆怔怔地看著昏迷中的樂棠。
樂棠是他自己追回來的,可是怎麼想都不對,樂棠倒下時他只覺得震驚,根本沒有其他情緒。如果是戀人之間的話,應該會擔心、憂慮,恨不得以身代之,可是那些情緒他統統都沒有。
他看到樂棠倒下時第一時間是讓徐教官去找容裴,生怕容裴會生自己的氣。他不敢自己去跟容裴說,因為樂棠是容裴唯一的弟弟,容裴很疼他光是想到容裴為了別人來罵自己,高競霆就覺得很難受。
像是有把刀插…進了心裡頭,還用力地旋了幾圈,讓他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老疼老疼的。
高競霆迷茫地說:“我不明白”他據實以告,“我一點都不擔心樂棠,我只怕容裴不高興。”
徐教官說:“你這句話要是讓容裴聽到的話,他一定會不高興。”
高競霆更迷茫了:“為什麼?”
徐教官冷笑道:“他剛剛跟我說他不過來了,你和樂棠磨合一下也好。他很看好你和樂棠的戀情,希望你們能白頭到老。”
聽著徐教官平靜得彷彿只是在陳述事實的語調,高競霆心裡很不舒服。
徐教官說:“得到大舅子的認同,你不開心?”
高競霆如實說:“我不開心。”
徐教官諄諄善誘:“那我再問你一件事,以前容裴不讓你見容樂棠,你忍了下來;如果容樂棠不讓你見容裴,你能忍得了嗎?”
高競霆說:“樂棠不會的!”
徐教官道:“我是說‘如果他會’。”
高競霆想也不想就說:“就算樂棠要求,我也不會答應這種事!”
徐教官說:“所以很明顯,你弄錯了一件事。”
高競霆正要追問,卻聽到一陣咳嗽聲從床上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