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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突然不想拿自己的煩惱去打擾容裴。
容裴要忙的事已經太多了。
他正要踮起腳離開,容裴卻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怎麼了?”
陶安吸了吸鼻子,鼻頭有點兒發酸。這個哥哥,他本來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甚至只是想透過他搭上高競霆那條線。
可是現在他受了委屈卻很想從容裴這兒得到安撫。
——真是可恥!
可是可恥就可恥
陶安撲進容裴懷裡喊道:“哥”
容裴一怔。
陶安雖然脾氣像個小孩,但這種黏乎乎的舉動還是很少做的。
他抬手揉了揉陶安的腦袋:“碰上什麼事了?”
陶安把腦袋埋在容裴懷裡,慢慢地搖了幾下,沒把徐浪那近乎逼迫的做法說出口。
想到徐浪那句“馬上就有關係了”,他胸口就悶得發慌。
以徐浪現在那性格,訂婚以後他的日子就難熬了。
容裴是從第二天的新聞時訊裡看到這件事的。
徐家和陶家的動作很快,訂婚的事一確定下來馬上就鋪天蓋地地宣傳。兩個當事人倒是其次,眾多報道著重描述徐、陶兩家的當家人胸襟廣闊,再大的仇怨也能一笑而泯。更有欄目挖出陶安與徐浪相處時的片段,花了很大的版面把當初被判定為惡意拐帶的事件翻案,讚頌他們之間真摯而熱烈的感情。
容裴看完以後笑著說:“看來這段時間雲來港湧進了一大批故事家。”
一個兩個都把新聞寫得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陶安昨晚琢磨了一個晚上他已經想通了。眼下他雖然有哥哥護著,可是哥哥也沒法影響徐陶兩家的決定,硬要插手只會平白樹敵。
他看了眼報紙上的報道,哼了一聲:“訂婚就訂婚,有什麼關係。”他翻出其中一份遞給容裴,“這個倒是很有趣!”
容裴接過去一看,原來是《名流》。上面也報道了陶安和徐浪即將訂婚的事,但這個內容只提了兩句話。
他把重點卻擺在了後邊的內容:“預測下一對將要訂婚的雲來港公眾人物。”
這個話題引起了廣泛關注,各路八卦人士紛紛提出自己的猜測。
其中的猜測重點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高競霆和瞿洺。
因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見瞿洺和高競霆的互動越來越多了。
瞿洺這段時間把高競霆帶進了自己的圈子裡。
瞿洺在首都的朋友很多,分散到各地的朋友也不少,在幾個小圈子她也算是元老人物,帶個新人加入並不是難事。
瞿洺這麼做是因為她看到了高競霆絕佳的天賦。
自打下定決心後高競霆做事就越來越投入,有了新的朋友圈之後他更是不放過一切可以學習的機會。
高競霆覺得一切都慢慢步上正軌了。
就在他終於騰出了空準備去找容裴,卻看見了《名流》上的熱門猜測。
高競霆急得團團轉,本來他想叫徐浪幫忙把這種不靠譜的流言壓下去,卻被瞿洺制止了:“你這樣看起來是做賊心虛。”
高競霆沉默。
瞿洺轉了個話題:“今晚有聚會,你過不過來?”
高競霆本來想晚上去找容裴的,聽到瞿洺這麼說又蔫了。
最近瞿洺安排了不少聚會,說是和朋友聚聚,實際上卻是在給他牽線。
要是拒絕的話就白瞎了瞿洺的這份心。
於是當晚又有一大批報刊報道了高瞿兩家聯手的事,好事者都在猜測聯姻高手高榮成什麼時候把最難搞定的瞿家啃下來。
也就是在這一天晚上,容裴把準備給高競霆的生日禮物扔進了垃圾桶。
高競霆的性格他很清楚,這人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千方百計弄到手的新玩意兒他玩兩下就會扔到一邊。
和瞿洺的緋聞已經鬧得人人皆知卻始終沒給他半句解釋、明知道他最在意家人卻任由徐浪對陶安下手,最後連生日也選擇和瞿洺一起過——把這些東西連在一起看,高競霆的態度就很明顯了。
雖然說出來有點難聽,但是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就是已經被高競霆弄到手、而且已經玩夠了的玩意兒。
容裴坐在床前的橫椅上看書,燈光橘黃,照下來格外溫暖。看著書頁上那一行行熟悉而漂亮的文字,容裴的心突然就變得很平靜。
從未有過的平靜。
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他都得面對自己的“不信任”。